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出场不够炫酷,故意高声的咳嗽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他那摸了油的中分。
然后一条穿着的确良的裤子和一双猪皮鞋从车上放了下来,下地后还故意的往地上蹬了几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猪皮鞋下面钉了了铁掌一样。
“方强啊!你们村子这个路实在太难走了,搞得我裤腿上都是泥。”
“哎呦!是黄公子啊!请进!”方强堆着笑迎了出来。
“强子,这是谁啊,你给介绍下。”老姑扯了扯方强说道。
“哦!这是潭东镇轮窑厂厂长的公子,姚同东。”
然后又指向另外一位说道,这是他们财务科的科f长姚迁。
“两位贵客请进!”老姑急忙招呼。
姚迁趾高气昂,听着老姑的话,心里舒坦,这才对嘛!我可是贵客。
殊不知人家只是客套,主人家对宾客都是这么说的。
他伸出两只手指头,后面的姚迁立刻递上一张两元的纸币。
姚同东拿到纸币用另外一只手指弹了一下,发出哗哗的声响。
“强子,上礼。”
“东哥,上礼就算了,你能来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怎么?”姚同东邪邪一笑说道:“你是怕还不起人情,想想也是,你们这些农民,在泥地里刨食的,估计这么大的面额都没见过。”
优越感十足。
方强看了众人一眼,尴尬的要死。
神特么没见过这么大的面额,老子最新的五十都见过了。
说起来也是无奈,那天他去拉砖头,跟着庞育的一个弟兄一起,搬砖头的时候提起来他要结婚了。
结果被这个家伙听到了。说也要来凑凑热闹。
两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顶多就是见过几面,打打招呼的那种点头之交。
他们俩也不大可能有什么交集。
没有一毛钱关系,字面意思那种。款子都不是他结算的而是庞育。
所以他觉得这个这个方强就是一个给人开车的,这年头这种人很多。
特别是他们砖厂,就有很多的司机就只是司机而已,
方强想着毕竟要买他们家的砖头,所以没拒绝。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来真的。现在人来了总不能将他赶出去,来者皆是客。
不光方强尴尬,那姚同东更尴尬,想象中那种倒抽冷气的声音他没听到,反而看到好些人都鄙夷的看着他。
这家伙该不是个傻子吧?
只是很快,他就被这个情绪给抛在脑后了。他发现了正厅中有两个美女。大,美女,对是两个词。眼睛都看直了。
我的哥亲娘,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也太漂亮了,那些电视里的女人都没这么漂亮啊。
穿着大红袍的女人清新脱俗,样貌出众,还有一些成熟女人的美感。
而另外一个呢?—袭白衣,梳了一个漂亮的他从未见过的发型,将美丽的容颜全部暴露出来。
素雅、出尘,天香国色。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漂亮的梨窝很容易就让人深陷其中。
她的手白皙纤长,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洁白如玉。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像女神,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这让他想起学过的那首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两人手拉着手谈笑风生,犹如一对璧人。都好美,都想要,仿佛看到了爱情的味道。姚同东看呆了,好长时间都没回过味来。
方南天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他已经极力在克制了。
如果这不是在方强的婚礼上,必须要给人家面子,估计这个早就乘了一个残废了。
“姚公子,这边上礼。”
方强引导这他往礼房那边走去。
“哦哦!”姚同东这才反应过来,跟随着方强往礼房走,可眼睛依然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边。
直到他走进礼房,众人才议论开。“这人也太装逼了吧?”
“那个两块钱嘚瑟啥,我们村现在谁家拿不出两块钱?”
“真是井里之蛙!”
“这种人没什么大出息的,哪像咱们方老二,这么有钱了,还穿着咔叽布,自己富裕了还不忘带着乡亲们发财。”
“娘的,两块钱就像装大以巴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两百呢!”
“切!两百又算个啥?”“哈哈哈!也对!也对!”人中说说笑笑起来。
刚才,应紫也发现了这个人在看自己,她没有理会,在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
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里,啥也不是。
他神情的看了一眼方南天,看到了方南天眼中的愤怒,盈盈一笑,方南天胸中的戾气瞬间瓦解。
微微勾唇,手指头悄然无声的及射出三道灵力在那姚同东的三个车轮上。
老子报仇悄然无声,无迹可寻,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哭去吧!
姚同东来到礼房,将那两块钱摆在桌子上,让人登记。
礼先生翻开礼簿,他不屑的瞥了一眼礼簿上的内容。
顿时他惊呆了,嘴角扯了好几次。特么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农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鄙夷。
自己可是来装逼的。
这些人可明明都是泥腿子啊,到头来,那些自己看不上的泥腿子自己还比不上。
上面写的啥?
【方南天,礼金贰佰元正。】
【应果,礼金壹佰元正。】
【庞育,礼金捌拾元正。】
【洪二楞,礼金叁拾元正。】
除了这些,五块十块的也不在少数。
我滴妈!这个狗屁青山村的礼金这么高的吗?就离谱!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财务科科长,眼含深意。
“这可不行!你爸会扒了我的皮的!那些可是今天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