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像柔弱的像风中的蜡烛一般。听到这声呼唤的莉莉突然转过了身。“姨妈,是你么!”朱莉莉的惊呼。
见到这一幕方南天的心中就像是被一个炸弹炸过了一样,脑子嗡嗡的。
朱莉莉的呼吸急促,身子发抖。她看到了那个房间门口凑出来的半张脸。
她的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子膨的涌了出来,泣不成声。
叶琴走出房间门,一步步的走向朱莉莉。“真的是你啊,姨妈。”
应紫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老公,不会这么巧吧?”应紫小声的对方南天说道。
“你两次带回来的人,竟然都是你的亲人!”
方南天的心里就像打翻了厨房的调料罐,各种滋味都有。
此时朱莉莉紧紧的抱着老妈叶琴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口。
“莉莉你怎么过来了?难道你外公找到了这里?”
叶琴惊讶的问道。“姨妈,外公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哦!您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小淘气,你和你表哥见过面了?”
“你说他?他是你儿子?”朱莉莉猛地回过头指着方南天说道。
叶琴温柔的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发顶。
“对啊,他就是你的李闯表哥,很小的时候就跟姨妈走散了,最近才找到。”
“嘘!”朱莉莉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姨妈!这个是可千万别透露出去,如果被四大家族知道了,表哥肯定会遇到危险。”
叶琴立马止住了刚要说话的冲动。
“这两年去你去哪了啊,姨妈,你是怎么过来的。”
很多很多的问题问着。
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对离开了很久的母女一样,让方南天三人不忍心打扰。
应紫去房间给小方芳换衣服去了,留下方南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屋外还有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的震惊。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达到宗师级别的年轻农民竟然是那年动荡失踪的李家独子。
叶琴留了很多的眼泪,莉莉给她擦拭了好几次。
“当时我看着他就像我的儿子,所以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又是一个彻夜长谈,方南天给他们准备了用灵泉泡的茶给他们喝,让她们不至于疲惫。
两年前,叶琴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她—心想着要找到自己的儿子,她只是依稀的记得她昏迷前听到的那三个子,青山村。
她这些年在地图上几乎找遍了所有叫做青山村的地方。
这一次她要去的地方就是深市,那里也有一个叫做青山村的地方。
她的病时好时坏,如果没有遇到刺激还好,但是一旦受到刺激就开始疯疯癫癫的。
这个时候普通话也没有普及,她到的很多地方语言都不是很痛,只能大致的猜测别人说的。
到了深市,她就更难了,深市的本土人说的是客家话和白话,这就让她更难懂了。
问人问不到,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好在她犯病的时间不是很长,一般隔天就会清醒。
后来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上了她的徐娘半老,于是就动了外脑经。
有一次他被深市的一帮黑社会抓到了一栋楼里管着,只是他们低估了叶琴的疯癫。
她发起疯来见人就咬,哪怕你打她半死她都不坑一声。
有一次清醒的时候,她竟然从三楼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也幸好当时一楼还有建筑在做,有一堆沙子在下面堆着,否则估计现在命都没了。
不过纵使这样她的脚还是被沙子里面的石头给刮伤了,留了一地的血。
她为了保护自己就把自己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弄些泥巴涂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这才少了很多的不怀好意的人。
一天,她走到上步区的一个村子,才算半安定下来。
那时候有一个黑壮的年轻人,在那边买了房子,见她可怜,于是就让她在那个院子里找个房子住下。
黑壮年轻人,看上去像个做生意的,经常早出晚归,也有一些农民工到他这里来。
叶琴见到生人就躲了起来,等人走了,就再出来。
后面她甚至还开始为年轻人做饭,将饭菜做好后,她就会去车站去寻找自己的儿子。
一直到有一天,她捡到一张报纸。
这是深市大开发的报纸,报纸里面说有一块地将会进行招商拍卖。
尤其是在看到报纸封面的照片的时候,她的泪如雨下,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到了脑海,她那—次在垃圾场昏睡了一整天。
照片中,那片已经被推平的土地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和自己已故的丈夫非常像。
甚至有一次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进入了市府大楼,但是被工作人员把她当做要饭的给拦下了。
她那一次一直等到他们从里面出来,刚想上前去找那年轻人,谁知那些保安早早的就盯上了她,让她无法接近年轻人。
从那以后她在也没见过那个年轻人,她想到了车站,于是就长期在车站里蹲守。
而那一次方南天到车站的时候,正是她发病的时候。
她看见一个妈妈在候车厅里给孩子喂母乳,这一幕让她头疼欲裂,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也幸好方南天是一个善良的人,否则她可能在浑浑噩噩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儿子失之交臂,抱憾终生。
“妈,这些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方南天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他知道母亲一路走来不容易,可没想到还经历这么多事。
叶琴慈祥的摸了摸方南天的头,说道:
“孩子,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母子团聚,妈一点也不觉得苦,如果没有受过的那些苦,也许我们母子可能这辈子都无法遇见。”
“对了你姐她怎么样了?”叶琴突然向朱莉莉问道。
“姨妈,你还不放心表姐吗?她天天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