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多下些的。”
本来她当初就没想着赚大钱,只是想给沈隽意添添人气,毕竟他这倒霉蛋,连投注都没几个人。
现在倒是好,竟是成了这一期的爆冷大黑马了。
沈隽意:“……”
他是听说过学院同窗们私下下注的事情,却没料到,姜映梨竟也参与了。
“你投了多少?”
“二两银子。”
“为何下这般多?”沈隽意喉头动了动。
二两银子已经不老少了。
他没想到姜映梨这般看中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声,还愿意私下在同窗跟前支持他。
姜映梨眨了眨眼,“……刚好最小的碎银子就是二两。”
她说的是实话。
若是当时手里只有半两一两的,她肯定是投最少的,反正这就跟花两块钱买彩票是一个道理,中不中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感。
沈隽意的感动顿敛:“……”
“走走走,我们去梦溪书斋。”姜映梨兴致勃勃地拉住他,刚好等会兑完奖,她还能送他去上官府。
两人到梦溪书斋时,里面今日倒是有不少人,少数也是跟他们一般,拿了票据来兑奖的,多数是来凑热闹聊八卦的。
当初何荣轩会顺势做这个赌局,一来是心里不痛快,想弄个排行榜下注,以此配合凌降曜挫挫沈隽意的锐气,也给自己出口恶气。
二来是给梦溪书斋赚赚人气,多吸引学子同窗前来书斋购买书籍笔墨等。
事实证明,他这想法的确不错。
随着县试名次的揭榜,书斋的人气骤然暴涨。
眼下众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这次案首的。
“……你们说怎么就是沈隽意中了呢?先前姜青榕不是说,他运气奇差,而且已经一年半载不曾去书堂吗?就是他从前的夫子待他也是白眼有加吗?”
“你居然信这个?沈隽意若是学问不佳,如何考上云麓的?再说了,要真是许久不去学堂还能有此能为,可见他的学识?”一个刚兑了奖的学子无语地反驳道。
“说他运气不好,前头书院宿舍倒塌,他在现场,也没见他被埋啊!还有,他要是真的倒霉透顶,怎么还能成为咱们山长的同门师弟?”
“啊……你是说我被姜青榕骗了?”
“姜青榕那人的话能信几分?他现在都成了世子的狗腿子了,那副谄媚样,我看他就是嫉妒沈隽意,当初若非他故意挑拨,大家怎生就对沈隽意有那么深刻的恶意?”这位学子显然对沈隽意感官不错。
闻言,另外一位学子面色难看,“……可,可沈隽意也的确狂傲,若非是拜了个好师傅,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连廖夫子都私下说他……”
正说着,他突然觑见慢慢吞吞走来的沈隽意,霎时余下的话就堵在了喉咙口,尴尬至极,“沈,沈隽意,你,你怎么来……”
虽然不曾讲什么坏话,但背地里议论人的长短,到底是不是君子所为。
沈隽意朝着他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异色,淡淡道:“劳驾让让。”
“哦、哦,好。”他愣了愣,还是旁边的那位学子拉着他让开道儿。
对方甚至很和颜悦色的开口问道:“沈隽意,你怎么来了?是来买书的吗?”
沈隽意:“兑奖。”
“诶……”对方愣住。
沈隽意也没再多言,而是在前头开道,姜映梨则是跟在他身后。
待得他离得远些了,那对他感官复杂的学子忍不住压低声音,脱口而出,“他居然还押注自己?!”
这未免太有自信了吧!
姜映梨目不斜视地跟上,心底暗暗道,善哉善哉,今日之后恐怕沈隽意这自恋名声都得传扬出去了!
沈隽意倒是浑然不在意。
书斋里本来沸反盈天,见到当事人进来,不由都住了嘴,纷纷或目不转睛,或暗暗逡巡打量着两人。
好在两人都不是扭捏之人,在众人摩西分海的礼让中,两人落落大方的走到柜台前,姜映梨拿出票据拍在案上。
“掌柜的,给。”
掌柜已经认出姜映梨就是那日专门指定投注沈隽意的人,当日她说自己是沈隽意的夫人,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此时看到这对碧人联袂而至。
特别是这位沈隽意学子,当着是清隽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