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看向姜映梨。
姜映梨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改良的烤鸭方子当然是她卖给云来酒楼东家的。
包括定制菜单时,她也出了份力,她可每天都致力于打击春晓楼的生意。
自从她在春晓楼旁边开了家棺材香烛铺,春晓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既是有客源,总是不缺愿意投钱的人。
这云来酒楼就是如此。
姜映梨跟对方也算是双赢。
……
在院试来临前夕,谢知彰经过一番彻底的调查,竟是真得出了沈隽意的确不是谢危岑的孩子。
但同时,他调查到一个更难以言说的结果。
谢知刚见他表情严肃,不解地挠头道:“大哥,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可怕。”
谢知彰摇了摇头,他抬手托腮:“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的变故。”
“啊?”
谢知刚不解。
谢知彰垂头望着亲卫送来的消息,在院内缓慢踱步,突然问道:“你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无缘无故相似的人吗?”
谢知刚打了个哈欠,“大哥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谢知彰抿唇,攥紧手里的纸张,脸色略有些苍白:“是啊。可就是这样,才叫人……犹豫。”
“到底写了什么?”谢知刚好奇地探头,但还没瞟到上面的字迹,对方就飞快收起。
谢知彰:“……我再想想。”
见谢知刚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挑眉,“近来柳城县令不是在征集人去剿匪嘛!你若是精力无处发泄,且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忙。”
谢知刚眼眸一亮,“大哥肯让我去?那我真去了。”
谢家人按理说不该参和进这些地方事务,但谢知刚实是爱好打架,自来了柳城,他没有派上用场的地方,每日里都闲得身体发慌。
现在得了谢知彰的准话,当即就摩拳擦掌离去。
谢知彰却是陷入为难,半晌,他写了封信件,命亲卫让驿站快马加鞭送回京都。
然后,他让人请了凌崖迟过来。
凌崖迟过来时,看他这副严陈以待的表情,颇感新奇,“难得看谢大公子露出这副苦恼模样,怎么,什么事情劳驾你特地来请我?应该不只是品茶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香,桌上的茶具用的是上等的紫砂壶,谢知彰行云流水地洗茶冲茶泡茶,动作一气呵成。
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谢知彰身上却糅杂了文臣武将共同的特点,他心情烦闷时,喜好冲茶,这样有助于他梳理情绪。
至少在凌崖迟到来这段时间,谢知彰心情已经平复了。
听到打趣,他缓缓抬起头,“三叔先喝口茶,这是朱县令送来的上好的大红袍。”
“哦?”凌崖迟扬眉,“不先说说事嘛!”
“先品茶,莫要浪费了这等好茶。”谢知彰坚持,率先端起一盏茶水慢慢品鉴。
凌崖迟见此,倒也没催促,而是从善如流,满溢颊香,“确是好茶。老朱倒是舍得。”
谢知彰淡淡笑了笑。
“现在总该可以说了,你可不是无缘无故会请人上门的人。”凌崖迟放下茶盏,单手托着腮帮,俊美的脸上浮着慵懒,慢条斯理道。
谢知彰垂着眉眼,突兀地问道:“您还记得先前兵部侍郎儿媳之事吗?”
“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真假未婚妻嘛!人们总是对于这种艳情之事津津乐道。”凌崖迟拨弄着修长的指尖,“但照我说,此事兵部侍郎一家都并非无错。”
“既是相交世家,饶是对方家道中落,但凡念着过往情分帮衬一二,总不该连对方家的姑娘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亦或者说,对方得了恩惠,都不曾上门致谢,就靠着那点子浅薄的良知维持着婚约。”
凌崖迟嗤笑,“你我都合该知道。高门贵胄,结亲嫁女除却疼爱子女之辈,谁不是为了那盘根错节的姻亲干系。特别是如兵部侍郎长子那情况。”
只是多数人都会拿遮羞布遮挡一二,道声儿女情投意合,但最主要的还是门当户对。
“兵部侍郎若是真有意让长子娶那姑娘,早早就合该将人接进京都,培养感情。而不是这般盲婚哑嫁。”
“他那儿媳拿着玉佩上门求亲,难道他就会真应承?不过是因为她身后那位助其上门的人。”
“他儿媳聪明得很,当着热闹的街拦下他的轿子,跪倒哭求,还论起当年两家情谊,其父对兵部侍郎的帮衬,这一传百百传十,那又是他晋升的关键期。”
“他一旦不应成这婚事,就是忘恩负义,背信弃诺。”
于是,对比被政敌攻讦,被圣上厌弃,牺牲个长子,捏着鼻子应下婚事成了最好的办法。
至于最后那真未婚妻苦等不到,上门求个真相,结果闹出个大笑话,对于前面那后果,显然是好接受得很。
毕竟,做错事的就不是兵部侍郎,他们最多得个识人不清,受人蒙蔽的评价,对于他的官场而言,不会造成太大的道德瑕疵。
这可不,镇国公府帮忙求个情,圣上就高抬轻放了。
那真未婚妻也得了妥善安置,从头到尾成了恶人的是那假未婚妻,但她也得到了想要的荣华富贵,也算是求仁得仁。
谢知彰不置可否。
他们这些人看待问题时,自不是从简单的三言两语。
凌崖迟扬眉觑他,“你应该不是喊我来讨论这种无聊之事吧?”
谢知彰觑了他一眼,顿了顿,拿出一张纸条,摊到桌面。
凌崖迟撇嘴笑了笑,探手接过,慢悠悠地看向纸条,随后面色越发严肃。
他谨慎地认认真真地阅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眼睛没有出问题,他蓦地抬眸,肃容问道:“所言确真?”
“千真万确。”
闻声,凌崖迟骤然苦涩一笑,“我现在知道你为何让我先喝茶了。”
现在可不就没这心思了。
他心乱如麻,揉了揉额角,俊脸皱成团:“你应该了解阿曜的心性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