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小榆,去通知村长族老,就说有人故意来害相公!”
沈桑榆欢呼一声,立刻拔腿往外跑。
谢婉韵愕然。
她已经习惯以哭哭啼啼的方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从小到大便是如此。
她不知道这次为何会失败。
“不是,姜姑娘……”
姜映梨面色紧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章村长对这件事很看重,当即就召集两个族老就匆匆赶了过来,开门见山地焦灼询问情况,姜映梨自然是一样的说辞。
谢婉韵从没被这么多个大老粗追问过,她哪里招架得住,当即就想拿哭泣来当逃避手段。
姜映梨也不惯着她,她对章村长道:“既然谢姑娘不肯供出罪魁祸首,看她这委屈的模样,显然是受了胁迫,那就报官吧!”
“性质如此恶劣,想必官府会在保护谢姑娘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严查。”
“村长爷爷,先劳烦您将谢姑娘保护起来!”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限制自由。
谢婉韵都傻眼了。
她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丫鬟都被这变故弄得一脸懵逼。
好在她还有几分脑子,趁着众人没注意,拔腿就溜走,跑去搬援兵了。
至于谢婉韵手无缚鸡之力,被章家的女眷给“请”去章家了。
待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姜映梨才朝着章村长拱手道谢,“谢谢村长爷爷,拖您下水添麻烦了。”
章村长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你非要放了那小丫头,就真的不怕谢家找上门?”
“我就是怕他们不赶快上门。”姜映梨笑了笑。
“你可想清楚了。谢乡绅可不是好相与之辈,他又对阿隽有恩,这件事无论如何处理,恐怕都难有个好结果。甚至,还会累着你和阿隽的名声,忘恩负义四个字一旦扣上帽子,可没那么好摘。”章村长提醒。
顿了顿,他小声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丫头脑子转得这般灵活。竟还想出这样的破局办法!”
一旦敲定谢婉韵意图害人的想法,那她前面所做的种种,就再也无法美化。
姜映梨扯了扯唇角,“无奈之举。”
没办法,对付这种脑回路清奇的小姑娘,总得用些别具一格的办法。
……
谢家的人来得很快,谢乡绅夫妻乘着马车,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村子。
“你们谁敢将我女送去官府?莫非是欺我谢府无人?”
谢乡绅是很典型的土地主打扮,矮矮肥肥的身材,穿着圆领袍子,挺着小肚腩,脸红通通的,呵斥人时颇有些气势。
他甫一出现,满厅的人都一时不敢接话。
“是我。”
一道清亮婉转的声音响起。
谢乡绅的目光顺势落来,旋即挑起眉头,嗤笑道:“你就是沈隽意那个娘子?”
显然他已经从丫鬟嘴里得知了基本情况。
“没错。”姜映梨淡然自若,走到谢乡绅跟前,很有礼貌地一拱手,“想必您就是谢乡绅吧?”
谢乡绅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行个礼,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夫人,穿金戴银,颇显富贵,虽是中年,依旧风韵犹存,依稀能从眉眼间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采。
而谢婉韵的相貌显然是传自谢夫人的。
她懒得寒暄,进门就焦急地喊道:“我女儿呢?你们将我女儿怎么样了?”
“谢夫人不必着急。等官差来了,有了结果,自然会将谢姑娘还给您的。”姜映梨慢条斯理道。
“你报什么官?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人都从不红脸的,你上来就血口喷人,到底是何居心?”谢夫人眼眶一红,跺脚怒道。
谢乡绅摁住自家夫人,示意丫鬟扶着她,扭头看向姜映梨,冷冷道:“你别以为搬出官府就能恐吓住我,最好赶紧将我女儿交出来,不然莫怪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了。”
他可不是这群愚蠢的村民。
自然是知道姜映梨是在吓唬他。
这手段他自己对着不懂律法之辈,都用过不知凡几,自然是不惧的。
姜映梨扬唇,似笑非笑:“哦?”
“识趣点,我自是不多加计较。但若是再耽搁,凡我女儿多掉一根头发,我就饶不了你。”谢乡绅恐吓道。
姜映梨指了指门外,扬声道,“各位官差大哥,你们可听到了。谢家恫吓良民呐!”
谢乡绅扭头望去,果真在门口看到了匆忙赶来的官差,身上那红黑的官服很是吓人。
谢乡绅震惊,但很快他就想起来,柳城距此颇远,就是快马加鞭也不该那么快的。
那么这些官差就不该是真的。
他很快就整顿心思,抬起下巴,冷冷笑道:“你莫以为让人披上件衣服就能假扮官差,我可也是见过世面,跟官府打过交道的。”
“伪造官服,假扮官差,这要是传扬出去,莫说掉脑袋,流放是跑不掉的!”
他讥讽道。
姜映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门口的官差王明,跟姜映梨熟识的,他上前来打了个声招呼,“姜大夫,好巧。听说是您遇到事,我立刻就过来了。您别担心,这件事我定给你办妥了。”
“谢谢王大哥。”姜映梨笑眯眯道。
王明经常替朱县令跑来盈泰堂,两人自是打了不少交道,就是他媳妇的不孕症都是姜映梨给治好的。
这回他是领命来槐花镇办案的,临行前他去盈泰堂拿药,还曾与姜映梨聊过两句,当时就有透露过一些情况。
所以,姜映梨直接让章奇去镇长家寻的王明,果然是一寻一个准。
眼下,王明拿出腰间的牌子,朝着谢乡绅晃了晃,神色严肃道,“你就是谢乡绅?很好,有人举报你女儿恶意毁童生名声。”
“眼下朝廷最是看重人才,这种行为太过恶劣,需得严惩不待。既然你们身为父母的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