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妇道人家就合该安分守己,贤良淑德,打理好丈夫家中事务。
哪怕是到了如今,众人都在夸赞姜映梨能力卓越,开起药铺,但在她看来,妇人抛头露面,实是丢人。
所以,心中颇为嗤之以鼻。
可看着从前讨好自己的姜映梨,现在转而谄媚起自己的敌人李玉珠那老哭包,就像是看到一条总朝她摇尾巴的狗转向别人,这心里就特别不得劲。
故而,她就忍不住开口道:“难得啊,你们婆媳感情倒是好。”
这就是讥讽两人装。
毕竟村里有几个婆婆跟儿媳感情是真的和睦的,谁背地里不骂婆婆老不死。
李玉珠知道姜映梨的身份尴尬,便小声解释道:“她儿子得了榜首,章家又想替我长脸,就把我跟她安排跟她一桌上座。”
姜映梨秒懂,她早就对其身份有猜测,此时得了确认,她好奇歪头:“您和姜青柚感情不好吗?我刚还看到她在章家外头呢!”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不陪着你呢!对了,你家何时提亲呢?”
“你看我跟阿隽成亲都半年多了,我那堂姐也与你家定亲半载有余。这俗话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可别是你莫家拖着拖着又不想成亲了啊!我那堂姐出钱出力,可没少帮你家,如此情深义重,这满村皆知的事了,你们可不能辜负啊。”
姜映梨小嘴叭叭叭叭的,霎时就将众多女眷的八卦之心点燃了。
要说这姜家,沈家和莫家三家的爱恨情仇,那真是村里挥之不去的饭后谈资。
特别是如今沈家和莫家的孩子都出息了,现在谁也不敢说姜映梨眼皮子浅,弃了西瓜捡了芝麻。
但这总归是有个比较的嘛,就少不得又惹人蛐蛐了。
莫母是没听懂那两句诗词,但不妨碍她听懂了姜映梨的催婚,还暗骂她家是白眼狼。
她心中不快,“此事自是有我们长辈讨论,哪里有你这个晚辈的事!”
姜映梨摆手,“哎,我跟堂姐,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呐!当年莫敛舟和她情谊深厚,也愿成全,如今我万事顺遂,自也盼着有情人早成眷属。”
闻言,其他村里女眷也纷纷附和。
眼看着众人都围着莫母讨论起婚事,姜映梨就住了嘴。
她试探一下,果然就试出姜青柚发疯的缘由了。
敢情是莫家想悔婚啊!
也是,姜青柚废了这般多的心思,又是伏低做小,又是抢婚替嫁,更是举荐入门和出钱辅助。
沉没成本如此之高,如何能忍莫家的过河拆桥!
只是,她脑子到底没转过弯,最后竟是以为莫敛舟还惦记着她,竟来寻她麻烦!
但凡她有勇气冲进章家,当着满村人哭骂莫敛舟母子一场,明日莫家就定会去下聘!
所以,有时候她是真不懂姜青柚如何想的!
而原主能被这样的姜青柚耍得团团转,就更……
也不知是不是那莫敛舟周围有让人降智的磁场!
姜映梨摇摇头,接下来就专心吃席。
……
这场庆贺宴吃得宾客尽欢,女眷席面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女眷带着孩子们吃吃喝喝,就是男人那边吵吵闹闹得很。
姜映梨吃得差不多,看李玉珠在村里人的恭维下,笑容都多了,她就先回去了。
李雨溪和沈桑榆也跟着一起。
对比院子里的热闹,外面就显得冷清许多,只有清澈的阳光和明媚的微风。
李雨溪性子好,就领着沈桑榆走在前面拔地上的草。
姜映梨伸了个懒腰,看两人手里握着一捧青青郁郁的,叶子呈锯齿状的草,提醒道:“现在的艾草不适合入药,不用摘了,得再等等。”
李雨溪笑道:“这时候的艾才冒尖,最是鲜嫩。我刚和小榆商量着,做些艾饼吃,对身体也好。”
姜映梨想想也成,“那你们小心点,野草茂盛,容易有蛇虫。”
两人应了声,刚要继续,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阿梨?”
其实这与其说是叫唤,不如说是呢喃。
姜映梨惊诧望去,就看到站在围墙外侧,一身苍蓝交领衣袍的男子。
他身长八尺左右,粗粗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汪温润的蓝田玉珏,更似江面轻舟,英朗俊秀,犹似傅粉何郎。
但仔细望去,他眉眼间笼着淡淡的阴郁,眼眸深邃,整个人就透着一股沉郁阴鸷之气。
这样忧郁俊美的少年郎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就像是一本书,引得人忍不住深入探究一二,更惹得想探出指头抚平眉间清褶。
莫敛舟在宴席上虽然被人恭维,但显然沈隽意两郎舅更得人气,不但是一门两秀才,更是因为章村长跟两家的关系。
听章村长言,姜映梨打算夏日后给村里捐一笔钱修路,这才出料修祠堂,扭头又修路,这就引得沈家更为惹眼。
莫敛舟心中不郁,就趁机以更衣为由,出来散散气。
他本是绕出章家,站在墙外树下散散气,却没成想一扭头就看到一道倩影。
还是曾经他最熟悉不过的。
刹那间,那个名字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眼看着姜映梨回头,那张妩媚如芍药的脸上浮现着惊诧,他心中略有些惊喜,却又有些窘迫。
他这满身的酒气,到底是有些不好看。
他整理好仪容,走前一步,仿似从前一般,温温柔柔:“阿梨,你也出来透气?”
姜映梨眨眨眼,“不是。我准备回家!”
莫敛舟垂下眼,眉目间尽显忧郁之态,“许久不见,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他知道姜映梨最喜欢自己什么模样。
眼看姜映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心底涌起隐秘的喜悦,语气温和之余略显得局促。
“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我就是有点……”
他轻轻抬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