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不足。
手足无措。
“没有很贵吧?”最终,她选了一个堪称煞风景的问题。
周津澈微微失笑:“你是对我的经济能力没有信心,还是对你本人没有信心?”
舒意手指绕过缎带,轻轻一抬,赏心悦目地四下展开。
她边拆边问:“医生的收入很高?周先生,你不会有很多灰色收入吧?”
乱想什么。
他掐一掐她的脸,目光流连地注视她被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眸色愈暗。
“我可以把我的工资卡信息登记到你名下,这样你能清楚知道我每个月收入的组成部分。”
“医生的收入还行,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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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也不是大问题。但如果是养我喜欢的人,我可能还要更努力。”
舒意瞥他:“比如?”
“比如问我爷爷再要一笔股份。我希望她——我的公主,永远娇矜,永远昂贵,永远有底气追逐自己的梦想,而我,只要追逐她就好了。”
她笑起来眉眼舒展,唇颊一对笑涡梨花映水。
梨涡稚嫩,但她身上没有孩子气的圆钝,她漂亮明媚得像把利刃,如太阳光芒万丈的美貌。
可,周津澈觉得她很可爱。
小女孩。
她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性格里有很容易感动和天真的一面。
舒意沉着气,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小心翼翼地捏着两角,打开,丝绒展台横卧一支钢笔。
她得承认,出乎意料。
“钢笔?”她疑惑。
百达翡丽的纪念款,真的……太太太传统的款式,周津澈是从哪个拍卖行买下来的?
她翻看笔身,百达翡丽的工艺世界一流,细密如星文图的碎钻,鎏金色的镌刻,她手指按到一个微微凹陷的痕迹,舒意眸光轻动,眯着眼去看那行日期。
差不多,十年前。
舒意张了张唇,周津澈眷恋地看着,忽然倾身向前,在她唇边印了个点到即止的亲吻。
她的卷发发质很好,指尖轻盈地拂过,柔顺乖巧地从她肩前垂下来,又被他轻轻地挂到耳后。
“喜欢吗?”他轻声问。
舒意还是有些呆,她指腹描摹,呆得好可爱:“我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我钢笔……什么意思呢?”
周津澈勾唇:“我十八岁确实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喜欢一个女孩子好久,到最后,她连我的名字也没有记住。”
她的脸颊泛着一种玉质的瓷色,她拨开笔帽,又旋上,质感很足。
“这怪我。”她很快认错。
周津澈失笑:“笨蛋……和你有什么关系。谁也想不到你后来会转学,十几岁,那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我是优秀学生代表,而你总是做检讨,我们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机遇碰见。我当时想,给她送什么好呢?其实送什么都不能让你记住我,那个寒假和家人在欧洲,看见这支笔,好漂亮。那会儿对你的认知停在肤浅又表面的外貌,只觉得这样华丽的事物,才值得与你相配。”
舒意不知道想什么,她转着银色笔尖,握住周津澈筋骨分明的手背,反过来,在他纹路清晰的手心里写:
蔚舒意。
比划很多,尤其是姓,小时候别人都开始写卷面了她才写名字。
后来为了追进度,干脆直接写试卷,交卷时经常忘了写名字,导致总有某一科喜提零分。
“没想到时间不允许,我送不出去。一直到现在,才能拿给你。”他亲一亲她小巧耳廓,声音里压着清浅笑意:“你愿意接受一份迟来的礼物吗?舒意同学?”
她长久地凝视着,喉咙咽得很空,没有说话。
“秋天的时候,一中附近的银杏园落了满地,你踩过枯脆的落叶吗,有点像落雪的声音。他们喜欢把喜欢的女孩子带到那儿告白,有时候会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十五块钱买一对手绳,系给你也系给我,好像一辈子就被绑住了,银杏路是一段秋天,一段恋情,一段被接受或被埋葬的心意。”
舒意抿了下唇,眼睫垂得很低:“但是宁市不下雪。”
他喉结一滚,眸色愈暗。
抬手撑住她靠过来的脸,她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