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还是想和她温存接触。
夏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在玉琅清带着一头长卷发靠近自己时,突然猛地脖子脑袋一起用力,一抬头, 在对方轮廓精致刚好下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不重,但也不轻。
咬住了就没松口, 还威胁性十足的磨了磨牙。
玉琅清只在被咬到时猝不及防的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没再发出声音了,只单手撑在夏眠颈边,还很贴心的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任由她咬着。
夏眠又饿又累,但是心头还有一股火。
这人着实过分,昨晚是既把她当解压玩具翻来覆去的揉捏,也把她当磨牙饼干一样的咬着含着磨着牙,反正就没把她当人看!
随着滔天浪波起伏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下面的小豆会被她掐揉掉。
“唔唔唔唔!”
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就算,就算她有点吃醋了,也不能这么残忍吧……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水。
想了一晚,又在梦里复盘了一下昨晚玉琅清的话,好不容易想通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夏眠还是有点生气。
她嘴上不松口,却还艰难的用着含糊的声音质问。
玉琅清喉头动了动,本就微哑的声音更沙了,像是渴了许久都未曾喝到水的行人。
“那,你再咬重点?”
就当是给她残忍回来了。
“……”
夏眠牙痒得更厉害了-
迈着两条跟面条一样软的腿,夏眠一边看着服务员往餐桌上摆一道道美食,一边咚咚咚的敲响了沉嫱的房门。
其实现在也还早,不过才上午十点多,但她们今天的行程有点紧,不好再磨蹭。
很快,还在睡梦中的沉嫱被夏眠敲起来坐在了餐桌上。
服务员已经走了,桌上摆了一桌吃的,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沉嫱的目光却落在对面穿着一件高领毛衣,还戴着一个白色带耳毛线帽的夏眠。
看着有些萎靡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唇似乎还有点肿的夏眠,沉嫱手肘抵在桌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今天这么冷?”
夏眠的声音也有点哑,喝了半杯水了依旧没恢复到原先那样的清亮。
她低低的应了声:“我虚。”
体虚,怕冷。
于是多穿了一点,很正常吧。
沉嫱:“……”
是不是还得说她挺有自知之明的。
拿起一片面包,一边涂着果酱,沉嫱一边睨着夏眠,嘴里的话阴阳怪气的:“睡得这么早还虚,叫玉医生多给你补补才行。”
明明这人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她说得好好的,晚上要一起吃夜宵,而等她点了一大堆的夜宵之后敲门,竟然得到了她睡了的消息!
谁懂她昨晚面对着一桌的夜宵有多么的无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被放鸽子的事了,这是她背叛了她们的誓言、没有信守一起吃夜宵的约定,简直罪无可恕!
顶着沉嫱幽怨的目光,夏眠默默的低下了头,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埋头苦吃。
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莫名感觉有些古怪的沉嫱皱了皱眉,刚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感冒了,房间门咔擦一声打开,玉琅清走了出来。
沉嫱下意识的扭头一看。
玉琅清长卷发挽起在脑后,身上是一件c家最新款的姜咖色鱼尾长裙,本来就腿长腰细的人在衣服的映衬下更为完美。
耳朵上还点缀着两颗小小的银色耳钉,瞧着矜贵又冷淡。
可能因为还没出门,她没有戴眼镜,一双漂亮深邃的黑眸此刻毫无遮挡的显露出来。
明明身上的气息清清冷冷的,可对上她那双眸子时,又给人一种宛如在和自己传情的错觉。
不过今天沉嫱并没有被玉琅清的美色所吸引,只一眼,她的目光就跟自带瞄准一样,停留在了玉琅清的下巴处。
玉琅清长得白,皮肤又嫩,她还没有化妆,一看向她那张毫无遮挡的脸,就会第一时间的发现她白皙的下巴上,那一口发红微肿的牙印。
随着玉琅清往餐桌这边走来,逐渐看得愈发清晰的沉嫱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那真的是牙印啊。
一颗颗牙齿的纹路都看得清楚。
这个位置,总不能是玉琅清自己咬的吧。
沉嫱猛地扭头看向只给自己一个白色大帽顶的夏眠,又震惊又佩服,还带几分不敢置信:“夏眠,这你干的?!”
那么大一个牙印,她要是看不到她就是瞎的。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一些情趣,或者闹了一点什么矛盾,但她既然看到了,要是再装作看不见,那还更尴尬呢,倒不如直接开口点出来。
夏眠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盘子里,而顶着一口牙印在脸上的玉琅清却不动如山。
喝了几口温水,玉琅清放下水杯,拿起刀叉,面不改色的替夏眠回道:“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哦,哦,这样啊。”
沉嫱努力的让自己露出愚蠢的目光,不再继续问了。
只是在心里偷偷吐槽,这一看就是靠咬才能有的完整牙印,要是能磕得出来,偶像剧换你俩去演好了。
但既然玉琅清都这样说了,帮亲不帮理的沉嫱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她打算晚点再去偷偷逼问夏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她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玉琅清约了一个有名的高定婚纱设计师,打算一会儿带夏眠过去看看,顺便量一下尺寸。
她们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还没有办,今年是来不及了,可玉琅清也不想推太久。
场地宾客名单那些不用她俩管,她们只用挑选好自己喜欢的婚纱,届时美美出场即可。
定好婚纱后两人就要去来之前夏眠说过的,想去的普罗旺斯。
原本还觉得长假的时间很充裕,而在她们还没注意时,假期其实已经悄悄溜走大半了。
她们还要提前两天回去搬新房,满当满算,去普罗旺斯的时间也只有今明两天。
普罗旺斯不是一个城市,也不是一个确切的地名,而是指一个地区,位于法国的东南部,除了是薰衣草的故乡外,也盛产葡萄酒。
玉琅清已经挑选了几个适合去游玩的小镇,等去完婚纱设计师那边就直奔马赛。
吃过早餐趁着玉琅清回房间收拾时,沉嫱忙拉住夏眠,一把撸掉她头上连耳朵都包住的毛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