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恶的语气,就连是见多识广的贵妃娘娘都被吓了一跳。
她真的很担心余清风会不顾及颜面,当众给花如锦难堪。
“余清风,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吗?本宫还在这里呢,你竟然敢对自己的发妻动手,你当真是不怕御史参奏了。”
司凝馨的话似乎是让余清风恢复了一些理智,当即便松开了花如锦的胳膊,脸上也满是歉意:“锦儿,对不起,我刚刚弄疼你了,我只是想到你想和我和离,所以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没感情呢?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也没有到了要和离的地步。”
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和离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他们精心布局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余清风的态度虽然软了许多,但是掐着花如锦的手却用力,似乎是在提醒花如锦一定要顾全大局。
花如锦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就是这一抹冰冷的笑容,让余清风心里忽然间颤抖了一下,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花如锦收回了自己的手,最后再一次跪在了贵妃娘娘的面前:“贵妃娘娘,我和余清风的皇上赐婚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奈何我们两个人有缘无分,纠缠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人的确可以各自奔前程了。我们两个人合离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说余清风宠妾灭妻,而我也不必继续在状元府里面消耗一辈子。”
想起花如锦上一世惨死的样子,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的哆嗦,她可不想让自己全身溃烂而死,也不想让将军府陪着她一起陪葬。
贵妃娘娘也是知道花如锦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只有和离了,她的哥哥才有机会。
“今天这件事情我会和皇上说的,你们两个人只需要等结果就好,而且你若是不愿意留在状元府,即刻便可以回娘家小住,这是本宫的恩准。”
虽说当朝的贵妃娘娘没有资格管陈子家的家事,但是她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他们所有人都要给她一些面子。
余清风身为文臣,自然知道贵妃娘娘的重要性,所以哪怕是贵妃娘娘说了这样的话,他也依旧不敢反驳一句。
花如锦感激地看了一眼贵妃娘娘,随后贵妃娘娘便以宫中还有事为由,带着自己身边的人离开了。
剩下的那些王公大臣的夫人们也觉得无趣,毕竟这场戏已经拉开了帷幕,只是他们也是八卦的想要等待的结果。若是将来真有一天两个人合离了,他们一定要过来看一看状元府的笑话。
从前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外面风光无限,恩爱无比,所有人都非常的羡慕。
毕竟花如锦和余清风是皇上赐的婚,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他们两个人成婚不过才五年,就已经闹了这么多的笑话了,看看日后这个余清风该怎么收场。
尚书夫人来到了花如锦的身边,拉住了花如锦的手:“既然你这边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我们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
他们同样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如果女人一旦离开了夫家,会有怎样的结果。
而且刚刚余清风的做法实在是让人瞧不起。
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全部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花如锦感激地看了一眼尚书夫人:“多谢夫人出手帮忙,你放心吧,有贵妃娘娘的话,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要是说余清风他们两个人和离,最开心的应该是柳茵茵了吧,毕竟没有了她这个威胁,柳茵茵就可以坐上主母的位置。
只是没有了将军府的扶持,不知道余清风对柳茵茵的感情到底能够维持到什么地步?
等待状元府的那些贵客们都离开之后,余清风再一次狠狠地抓住了花如锦的手,逼问道:“花如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和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婚事是皇上定下来的吗?你以为皇上的话是儿戏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根本不可能会轻易地毁掉我们两个人的姻缘。”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观看了,花如锦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抽回自己的手,一掌打了过去,余清风瞬间倒在了地上。
“相公!”柳茵茵大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将余清风扶了起来,还不忘指责花如锦,“花如锦,你干什么?你想和相公和离就自己去找皇上干嘛要找个贵妃娘娘过来掺和我们家的家事。你让相公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你很得意是不是?”
“柳茵茵,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只是以后府里面没有了我,你的这个位置还能不能坐得稳呢?”花如锦收完之后,掏出了袖口里面的嫁妆单子,扔到了余清风的面前,“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嫁妆,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东西,你最好一样不少的都给我还回来。不是少了一样,我都会表明圣上,到时候你们状元府的脸可就真的丢光了。”
花如锦说完之后便带着绿萝回了自己的清雅居。
看着匾额上清雅居三个字,花如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抽出鞭子将那个牌匾抽了下来,掉落地上之后花如锦还不忘踩了几脚。
什么狗屁的清雅居,余清风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牌匾。
此时的余清风被花如锦,那一掌打得有些上不来气。
花如锦之前的功夫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力度竟然会比之前还大。
倒是真的小瞧花如锦了。
“相公,姐姐说要和离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你们两个人是皇上赐的婚,怎么可能轻易地毁了呢?”柳茵茵虽然这么问,但还是希望皇上真的能够赐下和离书来,从今往后状元府岂不是她一人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