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礼微信差不多一千好号人,可他相信这一千多号人的能力,果然,半宿都没过去,就都知道陆翊礼撬墙角成了。
背后都在下赌注,这次又能撑多久。玩玩算了。
谁在劝,谁骂他了,谁觉得自己被遛了,陆翊礼都不关心,讨名分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他发完还问温砚:“你怕不怕他们连你一块骂?”
温砚还愣在陆翊礼这擅作主张中,没说话。
骂不骂的,无所谓,本来也洗不白。
陆翊礼努努嘴:“怕也晚了,我已经发了。”
温砚突然扭头看向窗外,她不想让陆翊礼直视她的眼。
陆翊礼拉上窗帘,点了一支烟,抽一口,说:“你要反悔就试试,看我弄不死你。”
温砚眼胀那股劲散了,回头,从他手里夺走那支燃了半截的烟,夹着送了一口,轻烟吐在陆翊礼眉眼,逐渐上升,然后没入空气里。
从前她是不会喜欢抽烟的,也不喜欢香烟的呛味,但抽烟是不需要学习成本的,尼古丁里能寻到短暂的慰藉。
她瞥了眼他手里的银质打火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念旧的。”
这打火机样式看上去有年头,一直有注意到他在用,表面金属层有一些脱落,可陆翊礼随时带着,极为重视。
陆翊礼眸色黯得吓人,咬了她脖颈一口,还在这点报复性地弄出了痕迹,没搭她的话。
她问:“初恋送你的礼物?”
陆翊礼抢走她手上的烟深吸一口,有渐渐湮灭的红光,然后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人也跟着俯下身,朝她牵唇:“讨厌你。”
温砚想起来了,他果然是在报复她。因为前不久,她还说不喜欢他。
这一夜,两人和衣而眠。
陆翊礼从背后搂住温砚的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想抱抱她。
许久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别想跑。”
身下的人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就被以吻封唇,离他们上一次的时间太长,长到陆翊礼还如初次那样莽撞生疏。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嘴里哼出一个字:“不……”
陆翊礼眉目拧紧,伸手托住她后脑勺,把人抄到眼前,最后戳了下她腰窝,“不什么?”
“不要停。”她抬眸,对上他的眼。
陆翊礼一看她这表情,左眼皮跳了下。
看看,她的身体总是比心诚实,他应该臣服于她的。
温砚只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眼前这个男人的体温,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只有正在渴望着她的这个男人,才能温暖她的错觉。
如果想抵抗的话,完全有余地。但是……变成合理化却很轻易。
陆翊礼摩挲着她的嘴唇,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肿了。”
既然这样,那温砚就不管了。
夜色无边。
夜色并不浓重。
婉清坐在车里等了很久,街灯撒下时有车辆驶过,大约等到晚上十点,一道车灯朝这边照射过来,陆翊礼在光线掩映之下,轮廓忽明忽暗。
车停下,婉清正要拉开副驾驶,却发现从里面反锁了,转而进到后侧,一拉就拉开了。
坐下,婉清问:“所以你如愿了吗?”
陆翊礼透过后视镜睨她一眼。
婉清知道他没耐性:“是我不对。忘了你没耐心了。”
陆翊礼伸手,说:“约好的东西呢?”
婉清递过去一个移动硬盘。
陆翊礼拨弄着那个移动硬盘,也没说话。
“我能拿到的只有这些。还需要我做什么?”
“周丹辰下周可能会进盛洋,他可护着他哥,不出意外,你的美人计要失败了。”
婉清起身,声音很轻:“已经成功一半了。”
白月光替身不一定有用,但美人计一定实用。
看着尾灯闪烁,婉清摇头笑了下。她不是多管闲事的那种人,但如果她的雇主因这些琐事烦恼,而没有及时支付她应有的报酬,那她会觉得自己白忙活一场的。
温砚,如果你知道了,他在为了得到你所做的事,那时的你会是什么表情。
……
温砚是被饿醒的,她原本下班就又饿又困的,后来做了剧烈运动,胃里空荡荡的,一直在叫。
身侧的床位早已冰凉。
陆翊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温砚披了件外套,爬起来给自己点了豌杂面,是她老家特产,嘉水人最爱,陆翊礼总说这种面食口味重,但她喜欢,还加了点辣子油。
吃完想起他昨晚说了句讨厌你。
“讨厌我么。”
陆翊礼对她说了声讨厌你。
他整夜抚摸她的身体,像捕食者般急不可耐,但这似乎是一句无可厚非的气话。因为和他度过的那晚还算不错,就很难再找到推开这个男人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