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运实在多舛,死里逃生之相甚多,所以说,这个小师妹实在是很有意思呢。”
祁令洲微微眯起眼,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狡黠。
月玦不适的皱起眉,他不喜欢祁令洲这样的语气,就像是把人当做物件,或者说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中。
“我先回去了。”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和祁令洲起争执,总归是自己的师弟,还是宽容些好。
祁令洲向他喊道:“我必须要提醒你,红鸾劫不是闹着玩的,度得过便好说,度不过,你可知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自有思量。”
切,装。
望着的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祁令洲不屑的撇了撇嘴,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剧烈的颤抖与疼痛,窥视天命,本就逆天而为,自是受到了惩戒。
光灵根
辗转反侧之间,司沅依然难以入眠,在太微宗的文献记载之中,光灵根是一种比木灵根还要‘专情’的灵根。
二者同有治愈属性,但木灵根同时又具有攻击性,相比之下,光灵根几乎没有什么攻击性,显得多少有些鸡肋。
寂无的话不假。
她的确一直修习的是司轻羽的自创功法,但大多都是些治愈功法。
对于其中攻击术法的强弱司沅不好判断,有两面性。
若说是强,那也不至于,光相比于雷,火等显得始终有些弱势。
若说是弱,那也不见得,她还能一剑给温婉婉捅了个对穿,当然,其中不排除温婉婉有很大水分。
司沅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修仙本就是与天抗衡,逆天而行,既然人的寿元,内力,修为都能够改变,那凭什么光灵根只能用于治愈,做天生的奶妈,多少是不公平了。
或许她明日可以找月玦帮个忙,冥冥之中,一种隐隐的预感告诉她,天枢宗的藏书阁或许会给她答案。
毕竟,在所有宗门之中,天枢宗是最为彻底的逆天而行。
真是天不遂人愿。
月玦离奇消失。
司沅找遍了整个青梧峰,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月玦大早上起来练剑去了。
她不怒反笑,她真想给月玦写本书——《论大师兄的自我修养》
藏书阁是必须去的,路是远的,人是找不到的。
司沅硬着头皮敲响了祁令洲的房门,出人意料的是,祁令洲从院内出来时竟没有一丝的意外之色。
他挑了挑眉:“带你去藏书阁?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没有。”
司沅果断的转身离去,毫无一丝拖泥带水。
早就猜到结果,司沅并没什么感受。
主要是人生地不熟,她想搭个顺风车。
这下反倒是祁令洲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一丝良心作祟,祁令洲叹了口气:“停停停,我带你去。”
司沅的脚步猛然一停,转过头时,原本冷漠的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
“果然二师兄就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潇洒非凡呢。”
祁令洲心里门清,司沅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偏偏装的还挺好。
想是这么想,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截骨哨,随着悠扬哨声的响起,远处飞来的白点越来越明显,司沅往后退了退,以防被误伤。
待到白点落地,司沅才看清了它的真实面貌,那是一只仙鹤,与其他仙鹤不同,这只仙鹤的翅膀似乎有所损伤,微微曲折。
“上来吧。”
祁令洲率先上了仙鹤,似乎是担心司沅上不来,还伸出了一只手去。
司沅谢绝了他的好意,灵巧的跳上了仙鹤。
“不用,多谢二师兄。”
祁令洲淡淡的说道:“去藏书阁。”
仙鹤长鸣一声,扑动的翅膀带起一阵阵的尘土。
“这个给你。”
想到什么,祁令洲从袖口中掏出另一个木匣丢给了司沅。
司沅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截与他大差不差的骨哨。
“你如今尚不会御剑飞行,有了这骨哨,你便可以差使宗门中的任意仙鹤,直到你学会御剑。”
算个好人。
司沅对他有了些许改观,但仍保持着九分的警觉。
想起御剑这件事司沅就感到头痛,按理来说,筑基期的修士多少能够御剑飞行,然而由于寂无的娇纵,她出门自有灵舟,硬是没想起学御剑。
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学剑。
司沅抓了抓头发,修仙这条路,真是任重而道远。
天枢宗大的离谱。
这是司沅的第一感受,她没想到,天枢宗的主峰距离藏书阁居然硬生生飞了一刻钟时间,尤其是在仙鹤的速度不算慢的情况下。
“祁师兄。”
负责藏书阁的外门弟子看见施施然的祁令洲连忙迎了上去,又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司沅。
“李函,今日是我师妹想要进藏书阁看看。”
他们听闻掌门又收了个女弟子,可惜从未见过,想必就是眼前之人了。
“李师兄好。”
司沅朝他笑着打了招呼,不管怎么样,第一印象总是很重要的。
天枢宗的宗服也分层次,层次主要体现在腰带的颜色,白色为杂役弟子,蓝色为外门弟子,紫色为内门弟子。
而最让人渴求的金色则是亲传弟子。
眼前的李函就是杂役弟子,甚至连外门也算不上。
“呃,好。”
李函一时间迷了眼,他怀疑起来,掌门不会是颜控吧,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长相妖孽。
“出示你的弟子令牌便好。”
司沅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直到踏进藏书阁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亲眼所见远比描写的震撼。
藏书阁真的有书海存在,盘旋的木质楼梯上何其震撼,墙侧内更是满是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