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最终演变为那一次无法回头的争吵。
争吵的结果,是两个人幼稚地选择了最不对付的两家公司,并赌气隐瞒了对方的存在。
那时的开缘和皆鎏正是竞争最白热化的阶段,高层铁了心想吞并对方一家独大,战火浓厚,一路烧到了练习生的身上。
皆鎏每天在课程结束之后还会单独召开练习生小会,检查大家手机中的通讯信息,并对开缘进行用词极为主观且强烈的批斗大会。
甚至有时练习生经纪人会拉开走廊尽头的窗帘,面对着一街之隔的开缘明目张胆阴阳怪气。
两边因此诞生过不少上不了台面的骂战。
总之,等林露秋和松穆终于和好的时候,他俩的关系已经像甄嬛和果郡王一样足以株连九族了。
练习生时期不能得罪公司,出道了更不能,等好不容易在圈内站稳脚跟,拥有了话语权,粉圈又打成这样,于是两人只能一瞒再瞒。
直到今天。
松穆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吐完苦水,人已经快挤到林露秋的座椅上去了,膝盖碰着膝盖,手也放在对方身后。
松穆委屈完,又不禁满怀期待:“不过现在好了,我俩合约都到期了,等独立出去谁管得到,而且还有这个综艺做预防针,到时候节目一开播,大家的关系肯定能缓和。”
林露秋:“......”
他回想起工作人员的表情,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松穆已经把自己说高兴了,林露秋不想在这个时候泼他冷水,干脆装作不知道,摸了摸他的头,“嗯,只要再熬一段时间就好了。”
因为这点心思,松穆也懒得再做表面功夫,直接让助理开到自家门口,带着林露秋一起下车。
林露秋冲满脸呆滞的助理道过谢,而后熟门熟路和松穆一起踏进了他父母的住所。
别墅内开了空调,还点了香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林露秋舒了口气,脱下外套挂在臂弯,“你就不担心他告诉公司?”
松穆从鞋柜里找出两双同款不同码的棉拖,将其中一双放到了林露秋面前,耸肩,“无所谓,迟早的事。”
玄关的动静惊动了在客厅忙碌的人,阿姨擦着手小步跑过来,兴冲冲将他们往里迎,“小啾和阿木回来了啊,今天好早,你们都吃了伐,饿不饿?”
阿姨姓姜,以前是松母的月嫂,后来由于做事灵活,手艺又好,就一直留下了。
林露秋和松穆都算她照看着长大的。
两人叫了声:“姜姨。”
松穆回她:“都吃过了。饿倒是不饿,就是想您的手艺了。”
林露秋也道:“外面烧的都不如您做的。”
姜姨被哄得眉开眼笑,一边夸他们嘴甜一边进厨房,“一路过来也累了吧,快去坐着,先生和夫人都在楼上呢,说忙完了就下来。”
松家是正统的豪门,家业连着传了许多代,也是基因好,每代家中都有一个镇得住场的掌权人,偏偏到松穆这,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跑去当了爱豆。
好在松父松母为人开明,没强迫松穆继承家业,认命地待在高位一年年继续干。
就是退休计划因此一再耽搁,以至于两人每次看到自家儿子都有点牙痒。
长辈在工作,他们也不方便打扰。林露秋在沙发上坐下,一后仰身体就自动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打着哈欠刷手机。
他和松穆一起录恋综的消息被偷跑了出去,这几天顾一默除了整顿内部,就是计划将宣发提上日程。
热度经不起消磨,类似的消息如果再出现一次,无论对节目还是两位当事人的路人缘,都是很大的考验。
节目组已经加班加点开始剪辑预告,今晚就会发布第一条官方微博,正式宣布嘉宾阵容。
林露秋的合约在本周到期,微博的管理权也归还了回来,正好他工作室的筹备差不多到了尾声,林露秋索性直接把账号放给了工作室,自己没再跟进网上的消息。
主要是他一看到漫天飞的自己和松穆的冤家史就有点头皮发麻。
没办法,谁让各大软件总会精准给他推送一些例如:“松穆与林露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今日同款!两大顶流撞衫,这次谁赢了?”/“从十个方面对比分析,究竟谁才是‘松林’之争最后的胜者”......
诸如此类的文章。
林露秋一开始还会疑惑地点进去,无语地退出来,现在已经连腹诽的精力都分不出了。
松穆从姜姨手中接过果盘,挑了块林露秋爱吃的喂到他嘴边,顺势凑过去,“在和工作室交接?”
林露秋对水果没什么想法,但是切好了喂到嘴边的还是会吃,他嚼着瓜“嗯”了声,牙齿咬碎果肉咽下,无意识舔了舔唇上留下的清新甜味。
他在这里和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肩脊懒散地耷着,眉眼中藏着的冷意都被暖化了,淌出几分由偏爱养出的娇纵。
不知不觉就靠到了松穆身上,林露秋调出聊天记录递过去,盘着一条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等皆鎏的公告一发,我这里可以无缝接上,正好引流。”
松穆过着他们工作群的消息,点了下头,“挺好的,之前的约都处理干净了,之后就不用再顾忌皆鎏了。”
他看完,把手机还给林露秋,还是那句话,“有需要就找我。”
松穆这些年除了本职工作,也在逐渐接触家中事业,所以合约到期后他干脆把工作室挂在了松氏旗下,没多折腾。
这事当然也问过林露秋,但被对方一口回绝了,林露秋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独立门户,是以这段时间都在忙工作室的事,亲力亲为,下巴都瘦尖了不少,看得松穆跟着上火。
“哦。”林露秋嘴上应着,但瞧样子就知道完全没听进去。
松穆有心想说他几句,正要开口,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引得两人同时扭头。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林露秋站起身,弯眸唤道:“爸、妈。”
林露秋的妈妈生前和松母关系最要好,在他俩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拜好了干亲,后来林家出了事,这么多年林露秋一直在松家生活,干爸干妈叫着叫着就省了前缀。
松母裹着毛肩外套,脚下拖鞋踩得哒哒作响,“哎呦,回来啦~都站着干嘛,坐呗,我还需要你们迎接啊。”
她把林露秋拉回沙发上,攥着手臂捏了捏,“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怎么又瘦了?”
说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