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多一点。
矛盾再激烈点。
要是藩镇割据时候,那就最棒了!
说不定,自己还会开开心心的给黄巢打个下手!
“天街踏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柳文岳眼神满是暴虐,轻声低吟。
半句诗。
又见半句诗!
别说是《将进酒》,就连昨晚的其余半句诗的文采都不如,可李承乾却汗毛倒竖!
‘踏尽’、‘遍挂’……
太生动了!
也太传神了!
“这……这……”李承乾强忍着恐惧,把栩栩如生的画面驱散出脑海,嗫喏道:“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柳文岳反问一句。
只是。
看看李承乾眼中的迷茫。
看看李纲眼中的不解。
看看驭者的不以为然。
忽然觉得荒唐。
好似,自己才是异类?!
也是。
自己就是格格不入的异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好吧,错的是我……”柳文岳莫名沮丧,对着手足无措的李承乾毫无诚意的道歉,摆摆手,倒头就睡。
一连几天,柳文岳都垂头丧气。
我踏马是异类!
我踏马居然是异类!
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绞尽脑汁,不停的回忆着曾经翻看过的教员文集,不停的回忆着曾经闲得无聊,翻看过的佶屈聱牙的名为经济,实为正治的文章……
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孤独的灵魂带来一丝丝慰藉。
某天。
柳文岳忽然恍然……
不对啊!
这么怨天尤人有个屁用!
反正没事儿干,为什么不亲自考察一下大唐的民生呢!
封建主义下的生活,万年不变,等到时机到了,让人把自己写的社会各阶层的调研分析散播出去,教会黄巢之类的造反团体认清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