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采石场那群又下架子又玩电镐的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挖进来,余晖一脚踢开那只已经醒来并且试探性的爬到自己脚边的钵钵鸡,再次施展行字诀。
在石柱里呼吸虽是吃力,但好在安全,这一次余晖后背紧贴石柱,虽然身体卡在石柱中,但口鼻刚好处于石柱周围的土层之中的,如此一来,呼吸顺畅了很多。
第二次上行完毕的瞬间,余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迅速施展观字诀,但由于身处石柱和图层之中,根本无法抬头向上观看。
“你说这根圆柱子会不会是口棺材啊?”
“咦,你可真敢想,这最多是古墓建筑的一部分,承重用的。”
“你这说法更扯淡,柱子不顶在地宫顶部结构上,就这么直勾勾立着?”
“啥也别说了,打个赌,你拿电镐怼,要是空心的,你请我洗脚。”
“行,我说,真要是棺材,咱兄弟俩一人藏一件,都别吱声,听见没?”
“中!冒死当先锋队,不就为这个么!”
两人话音刚落,便传来了电镐运作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石材的哒哒声!
余晖这会儿是真麻了,他的耳朵就卡在石柱里,那电镐哐哐怼,脑袋都要震裂了。
上面俩人离自己究竟多远尚不明确,万一那电镐真怼到自己脑袋上……
骨头还能有石头硬啊!?
行字诀还在冷却,脑袋不知道啥时候就得开花,情急之下,余晖试图大喊,但此时不止全身无法动弹,嘴巴也张不开!
随着震感愈发强烈,那撞击声仿佛已经抵达耳畔,余晖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发凉,心中暗叫不好。
千想万想余晖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死法!
千钧一发之际,撞击声戛然而止。
“弄啥嘞,停下干啥?”
“你看看,那是啥玩意儿?”
“我滴个乖乖,头发?”
“真特娘邪门,不应该是空的吗,墓主这是让混凝土浇筑的?”
“这是天然的石头,浇筑个屁!”
“热成像仪呢?拖过来试试……”
“你脑子有泡吧,死尸你用热成像仪测鸡毛!”
上方俩人的迟疑,给了余晖活命的机会,瞅准前方观字诀范围极限的土层,心中默念:
“行!”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至于玩电镐的那两个人,或许也只会认为是看花了眼,在石柱里钻出头发,又瞬间消失,这事儿去哪讲都不会有人相信。
心有余悸之下,余晖暗暗感慨,还好自己出手快。
这群人已经发现了石柱,再顺着往下刨一会儿,就能到达石室了!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遭遇那只巨型钵钵鸡……
更不知道他们顺着石柱继续往下的话,打开密室又会发生什么……
专业团队是吧?各安天命吧。
余晖如此想着,再次向前移动了三次,确认已经远离那群人之后,这才开始上行。
重回地面,余晖有些懵比,因为在地下那一顿乱转,他也不知道现在处在采石场的什么位置。
好在不远处就有彩钢瓦围墙,见四下无人,余晖一路小跑,施展行字诀来到了围墙之外。
此时余晖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沿着彩钢瓦围栏走了足足十分钟,终于来到了采石场门口。
跨上共享单车,余晖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裤兜,兴奋的往小公寓的方向蹬去。
蹬车子的时候,肋下一阵阵隐隐作痛,直到回家脱掉上衣,余晖才发现左肋青了一片,并且已经肿起来了。
但现在深更半夜的,只能简单上个热敷睡一觉,如果起床后没有好转,再去医院不迟。
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左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重的更厉害了,稍微一翻身就疼。
同时还出现了个新状况,余晖右手食指,不疼不痒,但是肿的像根烤肠。
余晖不得不把那两件辛苦得来的宝贝藏进了衣柜,忍着疼擦了把脸,饭都没吃,打了辆车直奔医院。
进了医院,挂号,问诊拍片子,复诊,一套下来,八百块钱进去了。
当然,不等进入拍片环节余晖的经济系统就已经彻底崩了,不得已之下只好给宋晴打了个电话。
余晖说借一千块钱,宋晴非得问是什么事儿,余晖只好撒谎说骑车子摔了进了医院,宋晴二话不说转过来五千块钱,又专门请了假跑赶到了医院。
“安玉明还能给你准假?”
坐在医院门口的长凳上,余晖硬挤出一个笑容。
“代理主管很好说话,安玉明那个老狐狸,借口受伤多重多重,单位给批了一个月的病假。”
说起安玉明,宋晴依旧恨得牙痒痒。
“估计他也觉得豁牙漏齿的没脸见人吧,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余晖又提到了钱。
“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宋晴有些无奈。
“肋骨又没断,大夫都说了,没大碍,主要是连续热敷导致的肿胀加剧,当时我不知道得热敷冷敷替换,捎带吃点药就好了。”
余晖解释道。
“那也得休息才行,对了,你这手指医生怎么说的?怎么能摔成这样呐?”
宋晴有些诧异。
“不知道,不疼不痒的,也没有骨折,查血也没什么异常,医生说可能是充血过度,举着点就好了。”
余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毕竟这根手指头杵过那具干尸。
咕……
余晖的肚子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声,宋晴一皱眉:
“你中午没吃饭?”
“嗯,没来得及。”
余晖说着轻轻揉了揉肚子。
“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宋晴快速起身。
“还是我请你吧,算是感谢。”
余晖抓着扶手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