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已经是被动了。”
老鱼一脸担忧。
森扬见状当即说道:
“这有什么,鱼哥如果觉得不妥,大不了不卖给他们就是了,其他的路子也行,少卖点也没关系,只要别给大家带来麻烦就好。”
林惠杰则有些好奇:
“鱼哥,你在担心什么?”
老鱼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有限内幕以及心中顾虑说给了两人,林惠杰听完瞬间释然:
“你还别说,我一个本地人都不知道这些,不过这也算得上专业对口,既然消息已经漏了,不妨愣头青一次,叫个高价,连马笼头一块出给他,嫌贵的话就买卖不成仁义在。”
老鱼叹了口气:
“就怕对面不仁义,不过恒升金融能稳定这么多年,应该能有些诚信,主要是拍卖圈里没有实在关系,口碑没地方问去,我这心里自然也就没底。”
林惠杰闻言笑了:
“在深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咱们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果这恒升金融真有你说的那般背景,森扬这当代神武的身份,他们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森扬一脸无奈:
“神武门到我师父那就已经没落了,在他们那种地方,怕是没什么面子吧。”
老鱼沉吟片刻,当即回道:
“事已至此,也只走一步看一步了,惠杰就别露面了,森扬兄弟身体不便,这一趟,哥哥我陪你去。”
在古墓中,森扬救了老鱼不止一次,这如今爬了上来,老鱼虽然嘴上不提,但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森扬一身神力,但这股劲儿在古玩交易圈子里压根用不上,别到时候交易没谈好,再让人套了话。
林惠杰就一算命先生,忽然出现在这种级别的古董交易里,俩外行抱着这么大俩生坑,反倒更引人生疑。
至于老鱼这种,随便谁来查,都是一二道贩子,做的就是帮人掌眼替人拉纤儿的活,被带来做参谋,合情合理。
当然,需要提前准备好一些应对的细节,由森扬仿佛不严实的嘴里露出那么一丢丢黄金马具来历相关的线索,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交易时间定在了森扬拆石膏的当天。
上午拆完石膏,下午森扬就坐在轮椅上,由老鱼推到了恒升金融公司。
装着那套黄金马具的背包,则被森扬紧紧抱在怀中。
一进恒升金融公司大门,一个西装革履胸前还带着经理工牌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
“森先生是吧,我们老板在二楼贵宾室等候多时了。”
森扬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在经理的带领下进了电梯。
推开二楼贵宾室的门,偌大的长桌旁只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三十岁上下,相貌中上,妆容精致,高高盘起的乌发更显高冷,紧紧裹在身上的孔雀绿旗袍衩开的极高,再加上她翘着二郎腿的坐姿,春光无限。
“你出去吧。”
冷艳女人对经理说着,缓缓收腿起身。
经理赶紧应声,轻轻带上了房门。
见森扬这般造型,冷艳女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老鱼,鲜红的嘴唇微微一勾:
“还真是卧龙凤雏。”
老鱼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当即双手抱拳:
“未请教。”
“恒升金融,美雅。”
对方冷冷回了一句,又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坐下聊吧。”
“拉着个熊脸给谁看呢!?我特么来相亲的!?”
森扬当场就烦了,抬头对老鱼喊道:
“鱼哥,咱走,砸了也不卖给她!”
冷艳女人眉毛一挑:
“你当这是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美雅话音刚落,森扬抬手猛地一推,贵宾室原本关上的厚重木门已经少了一扇:
“真他妈能装。”
一直候在门外的经理缓缓放下护着脑袋的双手,看了眼那扇孤零零的门板,又呆呆看向贵宾室内的美雅,显然是在等待指示。
吱呀。
贵宾室深处墙壁上的内门被推开了,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
“这怎么还谈急眼了呢?”
老鱼没说话,心中暗笑:
不急眼你能出来?
来之前老鱼就叮嘱过森扬,只要看到谈交易的房间里对方只有一个人,并且还有其他套门,别犹豫,找个借口吵着要走,动静越大越好。
“是你们喊我来交易的,不是我上杆子非得卖给你们的。”
森扬情绪很到位。
“美雅,这可是贵宾室,说你好几次了,注意态度注意态度……”
男人说着走到近前,瞅了一眼森扬怀中的背包,然后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门儿坏了,劳驾两位移步,咱们去隔壁谈。”
说罢又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经理:
“赶紧把这收拾了。”
在隔壁房间重新落座之后,男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恒升金融的总经理,姜淮,美雅是我妹妹,脾气不太好,多担待。”
老鱼知道这才是正主儿,也知道已经到了谈正事儿的时候了:
“姜总言重了,这事儿是我兄弟不对,修门的费用我们会承担的。”
姜淮看了看老鱼,又看了看森扬,忽地笑了,转头对坐在一旁依旧高冷的美雅打趣道:
“真够巧的,咱们兄妹俩,他们兄弟俩,这弟弟妹妹的脾气还都不小。”
美雅冷笑一声:
“听他鬼扯,一个神州本地跳大神的,一个外来的二道贩子,还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不等森扬回怼,姜淮率先开口:
“咱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她们哪懂四海之内皆兄弟的道理。”
老鱼哪能听不出对方这是已经开始出牌了,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告诉自己,用不着藏着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