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鹏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
余晖如此想着,默数几秒,按照来时相反的方向,再次施展行字诀,如此反复两次,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
就这么两分钟不到的功夫,孙振鹏已经探下去七八米深,余晖走到近前时,他正在那细细辨认土质呢:
“土质很杂,有明显的人为痕迹,但没有任何灰土层和夯实迹象,估计是地壳运动形成的挤压变化……”
孙振鹏说着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峰,嘟囔着:
“难不成理解错了?这没准是长年累月地表地形之下形成的山脉,如果是在那个年代之后形成,就对不上归藏易的风水理论了……”
“别挖了。”
余晖打断了孙振鹏的思路,指了指前方山脚最根部的位置:
“你这地方没指错,只是精度差了点火候,从那儿下铲子试试吧。”
孙振鹏闻言半信半疑的看向余晖:
“多少拿出点理论依据,我挥铲子劲头也足不是。”
余晖拎起丁字镐,径直走到山脚根部,挥动几下,挖开表面那几块碎石:
“就在这儿下铲子,直上直下就行,下边没石头了,什么时候碰上硬物,就算找到正地儿了。”
孙振鹏拖出洛阳铲走到近前: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倒要看看有没有这么邪乎。”
老鱼看在眼里,悄悄把余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余晖,真有情况?怎么看出来的?”
余晖点点头:
“观字诀。”
老鱼一愣,环顾一眼四周,追问道:
“这怎么观的?以什么为参照物?”
余晖伸出两指对着自己眼睛比划了一下:
“就这么硬看。”
老鱼倒吸一口凉气,轻叹道:
“这正版的确实不一样。”
说罢转身走到孙振鹏身边:
“来振鹏,你喘一口,换我挖会儿。”
余晖也没有闲着,走到山脚石壁旁,默默驱动了观字诀。
山体之内,居然出现了一条裂痕轮廓,向上直通更高处,向下则没入了深褐色的土层。
山这玩意的底部,并不是与地表相齐,因为它本身就是地壳撞击形成的凸起,在地表之下,也埋着不小一部分石质结构。
可以理解成山的根。
那条裂缝,就顺着山的根,一直向下绵延,看不到边际。
余晖开始想象,如果这里是译文中所说的亥疾司之墓,会不会也是个象形墓?
形状像头猪?
那这条裂缝会跟猪有什么联系?
百思不得解之下,余晖开口问老鱼道:
“杨叔叔,这亥疾司,会不会是个猪形状的象形墓啊?”
老鱼手里的活没停,边打洛阳铲边断断续续回答道:
“有可能……如果也是……象形墓……咱们可真得……多加……小心了,唉哟,来来来振鹏,换你,我这体力确实太差……”
“来来来给我。”
余晖抢先接过了洛阳铲,没捅两下,就被孙振鹏夺了过去:
“你还是歇了吧,你压根都不会用……”
余晖耸耸肩,转头看向老鱼:
“这要是再碰上那种乱箭齐发的石门,没有森扬哥,咱们拿什么挡啊。”
老鱼叹了口气:
“只能再用笨法子,从旁边挖洞绕过去。”
余晖点点头,再次把话题转移到猪身上:
“杨叔叔,有没有可能猪头朝上啊,比如猪鼻子是入口……”
老鱼笑笑:
“余家屯象形墓就是个例子,这边如果是猪,也只能是横向展示,纵向的话修建这么一座古墓那得刨多深啊,我觉得不太可能……”
老鱼话音刚落,孙振鹏开口了:
“好像有硬物。”
说罢微微提起洛阳铲,猛地用力往下一捅。
伴着铛的一声闷响,一阵轻微的酥麻感从孙振鹏手心传来,那是洛阳铲长长的套杆传来的共振所致。
孙振鹏一脸兴奋:
“成败就看这一铲了!”
一截一截的套杆拆下,此时的下探深度已经达到了十五米。
铲头拖出来的时候,孙振鹏愣住了。
洛阳铲铲头处淬火的硬刃已经崩了,照理说,即便是石头,也不会如此坚硬,只要力道够足,这洛阳铲能给石头掏个洞出来。
“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孙振鹏说着看向老鱼。
老鱼看了一眼,嘀咕道:
“给小白打电话的时候都九点多了,这些东西他能买齐就已经不错了,不过看这刃口,也没挂着任何一丝石粉之类的玩意儿啊……”
余晖再次回想起了那个宛如井盖的圆饼子,说了句:
“那也可能不是石头,而是别的硬货,比如陨铁。”
老鱼一愣:
“陨铁?”
孙振鹏干脆把劳保服外套一脱,抄起地上的铁锹:
“管他什么铁,今天非得给他挖出来。”
与此同时,猪笼寨,瘪老七家。
何磊捏着鼻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帕,展开铺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指着一旁的床铺说道:
“这些破烂全给他扔出去,赶紧的,天黑之前,把整间房子全部腾空!”
手底下人赶紧照做。
屡次成功,何磊从来不会质疑观山太保刘钊的眼光,他说这房子地下有古墓,那就百分之百有。
收到刘钊的指令后,何磊火速赶到指定位置,一百万现金往桌子上一倒,告诉瘪老七,要买房子。
瘪老七哪见过这阵势,懵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打小算盘。
就算赔了违约金,还能赚七十多万,在镇上买套楼房也就四十万,剩下的三十万细着点花一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