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声音犹疑,软弱,和心虚。
”喂?阿希?你,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找到锦哥的遗体了,但我,“
嘉珊淰咬唇,犹疑再三,开口:”但我需要你去xxx外郊工厂,我在那里等你。“
”啪!“
嘉珊淰心乱如麻的匆匆挂断电话。
看了眼旁边身体微弓,尽职等候吩咐的老管家,问:”阿邰真的答应让我去找阿希吗?他不会伤害阿希吧?“
老管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道:”少夫人,宫少说了,只要对方不伤害到你,宫少是不会与她一个小小警察计较的。“
”那就好,阿邰,谢谢你的理解。“
嘉珊淰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背影孤伶,柔弱而美丽。
九希看着挂断的电话,冷笑,快速的换上墙角挂着的警服,离开了狭小的出租屋。
这次九希选择了公交车。
原主上辈子乘坐的是黑车摩托,是以死在黑色铁皮屠宰场时,根本没有人作证原主见了哪些人,路线是那里,也没有监控拍下画面。
当然,宫家手长,就算有监控留下,也绝不会留给警局的人的。
退一步说,官场水深。
操作空间很大。
毕竟原主不过是个不受重视边缘化的小人物。
死就死了,没人会注意。
酒吧屠杀案死那么多人,手段残忍,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公交车上人很多。
大家看着九希一身警服,莫名对九希有点惧怕与尊敬。
几个年轻男孩还与九希合了影,整个公交车上的人,都对九希印象很深。
因为,公交车上,九希热心让座几个站,自己却赤手空拳无依无靠的在摇晃摆动的公交车上,扎马步
还异常的稳。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男孩要求合影
你想想,一个女警,稳如老狗的扎着马步站在车上,这画面,是不是很牛逼?
就这样,九希若无其事的顶着一车人的目光,施施然的下了车。
车上众人:确定这人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吗?
嘉珊淰站在大树下,一袭淡粉针织衫,阳光透过绿叶打在她身上,肤如白雪,娇美可人。
她身上看不见生活苦难留下的痕迹。
不像原主,生活的艰辛,至亲的失去,职场的打压,逼的原主迅速成长。
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眼里满是沧桑。
九希远远的站在工厂旁冷眼打量嘉珊淰,精神力扫过。看到嘉珊淰附近,守着三四个“隐形”人。
站在黑色铁皮木屋门口的,就是宫昪邰。
身穿隐形衣的几人手拿消音枪,袖口处是一触即发的锋利寒剑,密切的关注着九希的一举一动。
看来宫昪邰还是蛮看重嘉珊淰这个人的。
这阵仗,也难怪上辈子原主会栽了。
九希面上不显,大步朝嘉珊淰走去。
嘉珊淰在九希走出绿化道旁的绿植时,就看见了九希。
她脸上迅速扬起笑脸,正要说话,却被九希冷漠不耐的打断。
“废话少说,我很忙,不屑和你这种人纠缠,直接说我哥的遗体在哪。”
嘉珊淰脸上的笑容一滞,委屈的看着九希,道:“阿希,你变了。”
“呵!你还有脸说,我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个凶手还不知道?居然反问我,臭逼脸呢?!”
“赶紧的别墨迹,是朋友就快点带路。“
九希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不远处的几人正在慢慢靠近。
而看嘉珊淰的表情,显然也是知道有人暗中保护她。
”哼!“
九希不耐,一个箭步,来到嘉珊淰面前,一把揪住嘉珊淰的头发,命令:”快点,不然别怪我不讲朋友情面!“
嘉珊淰被九希的突然动作惊呆了。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漂亮的眸子睁的圆圆的。
”阿希,你,你就要这样对我吗?好,“嘉珊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我告诉你,锦哥的遗体就在那处黑色铁皮木屋里,这是钥匙,你自己去拿。“
嘉珊淰取出一把钥匙,艰难道:”阿希,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我劝你还是放弃追查凶手,带着锦哥的遗体好好活着,不比报仇更有意义吗?“
九希撇了眼快要靠过来的几人,粗鲁的拿过钥匙。
揪着嘉珊淰的头发,将嘉珊淰整个人轻松的左右摇摆甩起,嘉珊淰在九希手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人肉武器砸向几人。
然后,嘉珊淰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喊叫。
而那几个隐形人则是被九希状似无意的砸人撞飞了。
宫昪邰是首当其冲最先受到攻击的。
”嘭!“
”咔嚓!“
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另外几人摔在坚硬的马路上痛的龇牙咧嘴,还不敢发出声音。
毕竟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业余杀手。
在雇主还没出声前喊痛,不是丢脸吗?
至于为什么会是业余杀手。
是因为宫昪邰觉得,九希不过是个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小虾米,业余的,完全够了。
挂在树上的宫昪邰死死咬住嘴唇,豆大的汗水流进他的眼里,刺的他无法睁开眼。
”该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暴怒的宫昪邰抬手擦拭眼里的汗水,抽刀砍断挂在树上的衣服。
”扑通!“
掉落在草坪上的宫昪邰快速站起,眼神阴冷的盯着走入黑色铁皮木屋的九希。
”呵呵~屠杀游戏,即将开始!“
而进入黑色铁皮木屋的九希一拳砸晕鸡叫的嘉珊淰,打量这处屠宰场。
这个由变态杀人狂魔们精心组建的屠宰场,很是阴冷昏暗。
”咚!“
铁棍敲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