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妈妈看着九希那无比真诚的眼神,咽下到嘴的话,指使其他下人去请大夫,自己则是叫了几个粗使婆子将地上的宋珠放在了另外一张软塌上。
新来的御医看着昏迷不醒的宋氏俩兄妹,颇感无语。
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宋家看病了?
这个月,自己都快成为宋家的专属太医了。
御医认命的挽起袖子,给病情严重的宋泗把脉。
良久,御医一脸复杂。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温柔似水的九希,想问宋将军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毒打,那么是谁下的重手呢?
还有宋泗体内静脉乱流岔气,自己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御医一脸愁容。
思索片刻,斟酌开口。
“这,宋将军怕是不好,待我针灸一番。”
“那就依您所言,只要能救我夫君,就是散尽家财,也是值得的!”
九希紧张感激的看着御医,脸上挂满关心。
御医暗中摇头。
感叹蒋太蔚这个小女儿也是命苦。
最近京城流言四起,大部分都是在说宋家表面光鲜,是有礼的和善之家,实则背地里虐待冷落儿媳。
据说宋家的嫡子宋晖其实也不是宋家族里的,而是宋泗在外的外室所生。
那外室就是宋家的一名极为貌美的姨娘。
如今宋家的老夫人瘫痪在床,宋将军也莫名倒下,当真是祸不单行啊!
看九希那情深意切的样子,御医都不忍心说出,宋泗可能这辈子都是病秧子的猜测。
这要是说了出去,九希如何承受得住?
要是出了什么事,宋家不会找自己麻烦,但保不齐蒋家会替小女儿出气啊!
哎!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们这些卖命的?
而九希见御医那表情,非常贴心的安慰。
“御医,您不用担心我,我其实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柔弱,您只管施针,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有了九希的保证,御医也大胆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御医疲惫的收起针,又为宋珠把脉开药后,起身离开。
而宋泗在御医的施针下,居然有了些许好转。
那御医倒是有些手段。
九希扫了眼一脸惨白的宋泗,示意其他人将碍眼的宋珠抬出去后,来到了宋泗床前。
宋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皮微眨,睫毛颤抖。
“呵呵~”
九希抬手,缓缓覆盖在宋泗心口处。
“唔!”
宋泗被痛醒。
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笑的一脸诡异的九希。
宋泗本能的察觉到不对。
他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全身麻木,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希,希娘,我,”
宋泗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想要问出这是怎么回事,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说话也变得极其艰难。
特别是在触及九希那冰冷不含感情的眸子时,内心的不安逐渐扩大。
九希一把捏住宋泗的下巴,猛地凑到宋泗面前,呵呵笑了起来。
“宋泗,你这是在怕吗?”
宋泗眼神骤变。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九希,心中的猜测逐渐落实。
“你为什么要怕?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希,希娘,你,我怎么了?”
宋泗不死心,紧紧的盯住九希的眼睛,想要找出异样。
可是九希眼中出来冷漠,就是刺眼的兴奋。
对,九希现在兴奋死了。
九希拿出一封信,尚未拆开信封,宋泗的瞳孔就是一缩,一脸惊骇。
“啪啪啪!”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应该在我父亲书房里的造反物件,会出现我这里?”
九希用力拍打宋泗的脸,讥讽:“因为,该造反的是你们宋氏一族啊!”
“你!希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东西很危险,你哪里来的?”
此刻,说话艰难的宋泗也不哑巴了。
九希冷哼。
都到这个时候了,宋泗还在演戏。
九希不耐的揪住宋泗的头发,嘲讽。
“你不懂?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记住,我,九希,要让你们宋家,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然后,让狗皇帝亲手下令,诛你宋氏满族!”
“懂了吗?我,要你命而已!”
“嘭!”
九希粗鲁的放下宋泗的头,任其重重的砸在瓷枕上发出撞击声。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希娘!希娘不会这样对我!”
“大胆贼子,你意欲何为?”
“要是你说出背后人是谁,我愿意当今天的事从未发生,也放你安然走出宋家,绝不报复追究你,如何?”
宋泗死死的盯住九希,心中愈发肯定,眼前的九希不是他那温柔善良的妻子。
九希歪头,不解:“奇怪,要说你在意我吧,你算计我蒋家想弄死我去攀高枝。说不在意我吧,你又能察觉出我与她的不同。”
“所以你不是九希?!那我算计蒋家与你有何干系?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对方许你什么,我加倍就是。”
宋泗气喘吁吁的说完,疼的他冒出一身冷汗。
啧啧啧。
九希围着狼狈不堪的宋泗走了几圈,忍不住感叹,都这个时候了,宋泗还未放弃拉拢自己。
也难怪原主会被宋泗利用的彻底。
九希抬脚,踩在宋泗嘴上,讥讽。
“宋泗,对方的报酬就是弄死你宋家呢,你要与我合作,是想让宋氏灭两族?”
“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呜呜呜!!”
宋泗死命挣扎,却无法摆脱嘴上的鞋。
宋泗只觉这顺风顺水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