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小犀牛村已经有了公鸡打鸣。
两排排笔直的杨树林下,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
九希伸了伸懒腰,抬手捂嘴,看向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打了个哈欠。
“哈~啊~,这乡下的早晨竟然冷的很,得加件衣服。”
九希说完又钻回杨树林。
树林下搭了个帐篷,一条黄毛大狗从帐篷里钻出,对九希摇尾乞怜。
九希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无视肥系统嫉妒的眼神,从兜里拿出一个馒头塞进大黄的嘴里。
“大黄乖乖,等会儿回家带你吃好的。”
九希又在帐篷里扒拉一阵,找出一件衣服穿上。
看来还是要尽快调理好这具身体,不然接下来怎么完成委托者的任务?
九希带着大黄在苞谷地里逛了一圈,手里的钢叉高高举起,吓跑了准备偷玉米地里西瓜的贼。
中午的时候,九希收拾东西,等接班的人来。
九希在树底下等了会儿,杨乐乐才与同村的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杨乐乐早就看见蹲在田垄树底下的九希,一直等到了树底下,杨乐乐才笑嘻嘻的对九希喊了声姐。
九希翻了个白眼:“杨乐乐,下次要再晚到一个小时,我就给你一百巴掌。”
杨乐乐瓷白的脸涨的通红。
眼角余光扫到旁边的史有生,自觉颜面扫地的杨乐乐心里恨死了自己这个大姐。
有必要么?
不就晚来一个小时而已,做姐姐的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这种人真是小气!
杨乐乐委屈不说话,旁边的史有生皱眉。
看向被太阳晒的黢黑的九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满的为杨有乐说话。
“杨九希,乐乐又不是故意的,乐乐出来迟是因为在帮忙干家务活。”
“就是就是!大姐你怎么就这么容不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九希冷哼。
牵着大黄就走。
路过杨乐乐两人时,身体故意狠狠撞在杨乐乐身上,直接将杨乐乐撞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乐乐!”
史有生立即去拉杨乐乐。
杨乐乐屁股疼的要死,冷汗直流,又气又恨。
这个死黑猪!
看她回去了不收拾她!
九希顶着大太阳回到杨家,一路上没少接收到村里人辛灾乐祸的眼神。
九希回到杨家的时候,杨父正在院子的大枣树底下歇凉。
对于九希的到来,杨父眼皮微抬,不耐烦的挪过头不去看九希。
九希直奔厨房,打开冰箱,将里面的腊肉香肠放进电饭煲里煮。
王菊闻到肉味过来,看到九希大口吃完一截香肠,顿时火气蹭蹭蹭往上窜。
“你个挨千刀的赔钱货!吃那么多香肠做什么!那是来客人了吃的!”
说完就要去抢九希盘子里的腊肉香肠。
九希抬头,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王菊,吓的王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赔钱货?你就不是?天天在家什么也不做,不是美甲就是买新衣服,我呢?天天在地里守苞谷,严格来说,你这个黄脸婆才是赔钱货。”
九希一字一句的说完,端起盘子就往外走。
等王菊回过神,九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向来好强的王菊哪里甘心吞下这口恶气?
跑到杨父面前就哭。
“老公,九希她骂我是赔钱货!还说你不是好东西赶跑了她的亲妈!骂我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啊!”
一直闭目养神的杨父“唰!”的睁开眼,怒道:“她真的这么说了?贱皮子这是皮痒了是吧?”
杨父扔掉手里的烟,抽起屁股起的长条椅子就往九希所在的房间走去。
“嘭!”
“贱皮子给老子出来!”
屋外的门砸的哐哐哐响。
地上盘缩成一团的大黄呜咽一声,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满是警惕与讨好。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主人不怕,我保护你。
九希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从盘子里取出一块带肉的骨头给大黄。
“大黄吃。”
“砰砰砰!”
“贱丫头死了吗?再不开门,等老子撞破门就打断你的腿!”
“聒噪!”
九希不耐烦的看向屋外,精神力成拳,猛地砸在杨父的膝盖上。
“咔嚓!”
杨父嗷嗷惨叫。
屋外传来王菊惊慌的叫喊,以及杨父撕心裂肺的痛喊。
很快,屋外就来了一群人把杨父送去了医院。
九希舒服的躺在床上,开始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
杨九希,今年二十岁,身高一米六五,黑瘦,人称黑狗。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原主在村子里混的也不好。
倒不是原主人品有多差,而是这个小犀牛村的人都一般般。
也有好人,但不多。
刚刚外面告状的骚女人原主的继母,杨乐乐与杨有福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原主的委托任务也很简单,一是摆脱杨父这些吸血鬼,找到亲生母亲报答她。
二是避免上辈子当卧底记者时的悲惨命运,将那些人渣曝光,并绳之以法。
九希理了理思绪。
现在的时间节点,是原主请假回村秋收守苞谷。
这一收,就是整整一个月这也间接导致九希被炒鱿鱼,失去了记者的这个工作。
之后继母王菊与继妹杨乐乐教唆杨父把原主嫁给邻村王村长的儿子当二婚。
为的就是那八万的彩礼。
原主哪里肯干?
拼命逃出来,一个人独自在外漂泊十几年,依靠卧底记者的收入勉强生活。
那天,原主卧底一个经常出现车祸事故的村子,冤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