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要脸一把。
“啊啊啊啊!!!”
贺沅宫被生生疼醒,额头青筋毕露,豆大的汗水顺着脑袋往下淌,汗水打湿了眼睛,让他无法睁开双眼。
但他能模糊的看到九希的狰狞的笑脸。
耳边有众人的抽气声。
贺沅宫的所有痛苦来源,都汇集在了某处。
贺沅宫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那处的剧痛却又无比真实。
这时耳边传来九希的嘎嘎笑声,无比猖狂。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你杀了我的左臂右膀,现在我取你一块肉,这事儿扯平了哈哈哈~我好善良怎么办!”
跟在九希身后的打手咽了口唾沫,又要昧着良心拍九希的马屁。
“苏老板为人仗义,恩怨分明,又处事干净利落,实乃我辈豪杰!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苏老板是我的榜样!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从不波及无辜,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贺沅宫偏偏看上了那女学生,当真是眼瞎!”
九希眯着眼高昂头,一脸十分享受的样子。
手里的动作不停,贺沅宫已经疼的从地上坐起,不可置信的看着裤裆破口处流淌的鲜血。
贺沅宫从未觉得,人血是如此的鲜艳刺目。
明明他也杀过很多人,手上的鲜血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但如今裤裆的鲜血与掉落在地上的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血肉,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九希还在笑。
用极其侮辱的动作拍打呆愣失神的贺沅宫,怪笑:“贺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一介女流,力气小,手没拿稳那刀,不小心把你的二两肉弄掉了,实在对不住。”
“你,你,”
“哎呦,贺公子不要着急呀,我给你按回去,能接上的,咱们不怕啊。”
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用刀插进地上的那坨肉就要扎回去。
贺沅宫崩溃的倒退,愤怒的像头鬣狗。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嘭!”
一声枪响伴随着贺沅宫的尖叫,九希淡定的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十分温柔礼貌的解释。
“实在对不住了哈,我这人胆子小,经不住吓,这不,你要杀我,我当真了,开始正当防卫,这不怪我哈,我其实是很正直善良的。”
贺沅宫已经痛到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他浑身颤抖,一手捂住档口,一手捂住被枪打穿的大腿,那惨状,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偏偏九希还一脸无辜。
这时被九希当垃圾甩出去的贺玲儿醒了,看到自己哥哥的惨状,捡起地上掉落的大刀,闷不做声朝九希的脑袋砍去。
就在大刀即将砍到九希,九希就要血溅三尺成为刀下亡魂时,九希动了。
谁都没看见九希是怎么动的。
九希一把捏在贺玲儿的手腕上,动作亲昵的将她扯到自己怀里,附在贺玲儿耳边轻轻呢喃。
“贺玲儿,你奈何不了我呢怎么办?要不,你去把贺沅宫的腰子割了?”
随即贺玲儿就感受到,一股巨大难以抗衡的力道迫使她直直朝坐在地上的贺沅宫砍去。
“不!!哥哥快让开!”
然而早已为时已晚。
毕竟贺沅宫身受重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噗呲!”
贺玲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沾满血水的双手,瞳孔剧缩看向口吐鲜血的贺沅宫,开始鸡叫。
“啊啊啊啊啊啊!!!”
“梆~~”
九希一钢管打在贺玲儿脑袋上,钢管发出清脆的荡气回肠。
贺玲儿额头流下一串鲜血,眼睛瞪的大大的,随后软软倒下。
九希带来的人警惕的用枪指着贺家人,九希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丢掉手中的钢管,蹲下身看向贺沅宫。
“贺沅宫,你干嘛瞪着眼睛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咦~嫌弃,你都被破鞋用烂了,我才不要。”
贺沅宫的两只眼睛瞪的鼓圆,死死的盯着九希,眼里满是怨毒。
“你,你最好,最好杀了我,不然,我,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贺沅宫放完狠话,挣扎着要站起身。
他歪歪扭扭的跛着受伤的腿站立,裤裆间还在往下淌血,贺沅宫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
九希嘴角噙笑,慢悠悠的站起身,然后,一脚将贺沅宫踢飞。
“嘭!”
“噗呲!”
贺沅宫整个人被重重砸在墙壁上,喉咙腥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狼狈至极。
九希收起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朝外走去。
街坊邻居远远的躲在自家看热闹。
巡抚府的人迟迟未来。
九希离开后大约十分钟,巡抚府的人赶到了贺府。
九希带人打砸贺家,弄残贺沅宫的消息传开后,其它势力都在暗中看好戏。
不是没人看不惯九希的嚣张跋扈要收拾她。
但想到九希那狠辣的手段,护短的谭家军,这种想法就被压了下去。
贺家军起哄要弄死九希。
但贺家副将却带着一批人反军,去投奔了九希!
这一消息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
众人纷纷猜测,九希何德何能能让一众大老爷们儿将其认主?
且九希将贺家得罪的彻底,谭家军还会保下九希吗?
贺沅宫身受重伤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因为大出血,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
贺玲儿昏迷一天就醒了过来。
她看着脸色惨白的贺沅宫,眼神怨毒的离开了医院。
当天晚上,九希别墅外站岗的士兵被人放倒,十几个黑影飞快的潜入了别墅。
别墅黑漆漆的没有一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