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猛地涌出许多记忆。
年嫒络颤颤巍巍的走下床,捡起手机。
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你,你到底是谁?”
九希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打火机,语气幽幽:“我是监督你的人,你有愧于你的亲人爱人与朋友,你有罪,年嫒络,你食言了,你违背了当初不会爱上宋京舟的承诺。”
年嫒络察觉到不对。
握住手机的手一紧,颤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要你,爱而不得。”
声音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狠狠刺中年嫒络的神经。
她下意识的出声反对。
“不!你不能他,他有罪,但不是你去取他的命,他的命,是我的。”
九希讥讽:“啧啧啧,瞧瞧你那为爱不值钱的样子,真是讽刺,前些天才十分肯定的表示不会爱上自己的仇人,现在却为了宋京舟骗人,你真恶心,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你舍不得宋京舟死,那么就不要打着报仇的幌子与他你侬我侬!脏!”
“哐当!”
游艇剧烈晃动,貌似撞到了什么东西。
年嫒络没站稳,整个人直直的朝墙壁上撞去。
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出,年嫒络脑子昏昏沉沉,手机也被摔出老远。
她痛苦的看着远处的手机,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她用尽力气扑到手机旁,捡起手机大喊:“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经历了什么!我是爱爱宋京舟,但我也曾为了那个人报过仇!”
“我不曾对不起任何人!因为我手上有他的血,我亲手杀了最爱的人!”
声音歇斯底里,仿佛痛彻心扉。
年嫒络蜷缩在甲板上泪流满面。
想起宋京舟死后的种种回忆,心就一扯一扯的剧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酸涩。
九希淡漠的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语气冰冷嘲讽。
“你在为岑逸哭丧,还是在为见到宋京舟喜极而泣?”
年嫒络哭泣的动作一滞。
本想解释,但又觉得,对方是谁都不清楚,对方也不懂自己的苦衷,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
见年嫒络沉默,九希笑道:“你重生在三年前,宋京舟也没有被你杀死,你打算怎么做呢?你还会为了岑逸开枪打死宋京舟吗?”
九希的话直接将年嫒络一直逃避的话题摆在明面上。
年嫒络哑然,一时之间被问住了。
沉默,代表着年嫒络报仇的心态,不再坚定。
九希很好奇,带有上辈子记忆的年嫒络,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再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九希径直挂断了电话。
九希将五十三个“货”成功带回,早就有人将九希的一举一动告诉了宋阜斯。
宋阜斯带着人在城南郊区废弃家具厂等待交货,时间一点点过去,交货的人终于带来了货物。
两方人马互相警惕对方黑黑吃,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各自满意的握手。
就在这时,屋子外响起枪声,接着是大批的警察出现,用枪指着宋阜斯等人。
宋阜斯的人根本不搭理警察,迅速掏出手枪对着人就是一阵乱射。
也不再讲究是否会有误伤,一批人护送宋阜斯离开,一批人与警察火拼。
这次交易的货物数量庞大,要是被抓住,不死也要脱层皮。
宋阜斯猫腰逃跑,嘴里不断咒骂手下的人无用,怎么没早点发现有警察。
宋阜斯一边跑一边给宋京舟打电话。
但电话一直是未接通的状态。
宋阜斯骂娘,叫嚣要是知道谁是卧底,他一定要对方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他要亲自上阵,用对付缉毒警察那套,折磨的对方生不如死。
一群人护送着宋阜斯离开,中途还打死好几个警察。
就在宋阜斯几个逃出警察包围圈,眼看就要上车离开时,“嘭嘭嘭!”的几声枪响,身边的手下接连中枪倒地。
宋阜斯尚未反应过来,胸口处也中了一枪。
他趴在地上,艰难的掏出手机给宋京舟打电话求救。
“啪!”
手机被人打飞,两条腿被人用刀刺穿扎进土里,将其牢牢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宋阜斯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痛。
实在太痛。
悉悉索索的动静,预示着有人在靠近。
宋阜斯浑身颤抖,嘴里吐出大滩的鲜血。
失血过多,身上又冷又痛,腿上还扎着两把刀。
这种狠辣的手段,宋阜斯以为,这是遇到了黑吃黑的同行。
“谁,谁派你来的?我,”
宋阜斯话还没说完,又吐出大滩的血。
一把更为尖利的刀缓缓从宋阜斯小腿肚开始游走,最后停在宋阜斯的脖子上。
九希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手上的动作加重,尖刀割破宋阜斯的喉管,嫣红的鲜血如同喷泉挥洒而出。
宋阜斯一点点的感受到,刀割断自己头颅的恐惧与绝望。
全过程,他都不知道背后的来人是谁,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要被剧痛折磨死了。
在宋阜斯断气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听到了背后人的声音。
“今天是你,明天是宋京舟。”
三分钟的割头折磨,全程保持高度的清醒,敏感到能放大感官的每一秒,宋阜斯是被痛死的。
尸体被九希拖走扔在车上,就开着宋京舟等人的车离开。
等里面的警察收拾完残局,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以及地上那一滩血。
宋阜斯一群人全军覆灭,被警察抓走了几个,死的比活的多,但他一点消息都没接到。
此刻的他,正强迫年嫒络在卫生间洗澡。
对,就是各位脑子里想的那种。
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