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好让你拿捏我的把柄?你是老糊涂了么?我可没这么蠢啊老东西。”
九希当着孜国华的面捏碎了录音笔。
孜国华这下是彻底怒了。
他步步紧逼激怒九希,目地就是套出九希。
原本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但在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候,被九希识破了他的计划!
功败垂成的滋味不好受,到嘴的鸭子飞了,那种感觉就好比刚到手的钱打水漂。
孜国华双眼猩红,恨不得掐死眼前笑容满面的九希。
他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九希这种忤逆不孝的孽种!
九希就淡定的注视孜国华,孜国华气喘如牛,显然是被九希气的不轻。
病床上的王荷要比孜国华沉不住气。
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往九希头上砸。
“讨债的死丫头死了算了,就当没生过你!”
“啪!”
然而花瓶并未砸中九希。
九希拦下花瓶,笑容淡淡:“你是打定主意要为了儿子致我于死地?好,我成全你,机会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是你把路堵死的。”
两人意识到不对。
王荷咬牙切齿,恨恨道:“如何?你还想拿我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弑母杀父?”
“我告诉你,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穿我的!没有我们,你早就饿死了!所以你必须报答我们!你必须想办法把你哥摘出来!你听明白了吗?”
九希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拆穿王荷心中所想。
“你不就是仗着是我妈才敢肆无忌惮的对我吗?你费尽心思为孜寺谋取利益也就罢了,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偏坦孜寺,无视钟杜榴对我的霸凌,你们以为我是女儿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呵呵呵~”
“希希,你误会了,刚刚是爸爸气急之下说的话,态度难免有些过激,你不,”
“你闭嘴吧,听你说话我就恶心的想吐。”
九希直接了断的打断孜国华假惺惺的表演,抬手将手里的花瓶打碎,而后划破手心,鲜血顿时沾满整只手心。
孜国华与王荷正诧异于九希的动作,九希那边就开始了表演。
九希飞快的将头发打散,手心的鲜血往脸上抹,眼睛因为惊恐瞪的大大的,一把推开孜国华,九希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快来人呐,我妈她疯了!她要为了儿子杀了我!”
孜国华大惊,立即就去追,看到九希扯着嗓门儿喊,他就想掐死九希。
“你闭嘴!你是想把孜家逼到绝路上去吗?!”
九飞快的跑到人多的地方,抓住一个医生,回头看向追上来的孜国华,惶恐不安道:“医生你救救我,快帮我报警,我妈为了坐牢的哥哥要我死,我爸也想让我成为牺牲品,我真的好怕啊!”
刚赶到现场的孜国华听到的就是这句。
他气的头疼,一个箭步蹿到九希面前怒喝:“逆女!你闭嘴!你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啊不要打我!我不回去!”
九希躲在医生背后。
医生皱眉打量怒不可交的孜国华,伸手制止:“这位先生,你不要动手动脚,这位小姐受伤严重,必须尽快治疗,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不,医生你别被她骗了!她是装的!”
九希委屈巴巴的流泪,鲜血“嘀嗒嘀嗒”的砸在瓷白的地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分外醒目。
相比于孜国华的气急败坏的样子,九希就显得格外可怜又凄惨。
有人看不过眼,出声制止孜国华。
“我说你是不是人贩子啊?没看到人家姑娘浑身是血吗?你要是她爸,那也太过心狠!”
“就是就是!估计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有句话咋说来着?伏弟魔!对!这男的一定是扶弟魔的家长!哇,真不要脸,压榨女儿,他怎么忍心啊,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嗨,谁知道啊?反正我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中尽是对孜国华的鄙夷。
九希透过散乱的头发,对怒不可遏的孜国华露出个得意的微笑。
孜国华也恰好与九希的视线对接。
一瞬间他就明白,九希这是要下手了。
她居然真的要对亲生父母下手。
孜国华大脑高速运转,思考该如何摆脱困境。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孜国华正思考如何扭转乾坤之际,一个矮小的男人扑倒孜国华,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孜国华脸上。
“嘭!嘭!嘭!”
“死老头!都是你们害了我们全家!你们都该死!”
现场陷入混乱。
有人想上前帮忙,却又被身边的人拉了回去。
“你疯了?这人情况复杂的不行,万一要是个碰瓷局怎么办?你家三辈子都不够赔的!做好人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孜国华平白被血月打了几十拳。
要不是血月经常熬夜浏览颜色视频导致体虚的不行,孜国华怕是早就嗝屁。
九希一直等孜国华被打的差不多时,才如梦初醒的四下找趁手的工具回击。
“棍子棍子,棍子在那呢?大家快给我一根棍子!”
九希惶恐万分的这看看那瞅瞅,头晃成了扫把精。
“在这儿!接着!”
一根拖把棍子滚落在地上,九希捡起棍子,大吼:“敢欺负我爸,我打死你!”
苟血月打的手痛,正想着如何潇洒又不灰溜溜的离场姿势时,后脑勺冷不丁的挨了一棍子。
九希很用力,棍子应声而断。
苟血月火气上涌,抹了把后脑勺,满手的血。
他本来就是个猥琐的下头男,自大又普信,被个女的打伤,这让他的水泥面子往哪搁?
苟血月龇牙咧嘴,张开蛤蟆大嘴咆哮:“草!你t的臭婊子居然敢打你爷爷?!老子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