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到此为止吧,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在说谎,不过,九希嫁给我三年多,这三年来她对妈的照顾与敬重,亲朋好友也有目共睹,所以”
他的意思很明显。
邵亘京已经确认,这事儿关美美的错要占大头。
九希不过是受不了关美美的娇纵爆发,他觉得很正常。
关美美一哭二闹三上吊,倔脾气上来,死活不愿让这事儿过去。
邵亘昌站在一旁,像条随时进攻的赖皮毒蛇,十分阴冷的盯着九希。
邵父抱着关美美气的不行,指着邵亘京与九希冷笑:“好好好!两个不孝子仗着你妈天真欺负她,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双方扯皮到晚上七八点,原定的请客吃饭也被取消。
因为九希表示,从今往后,这家里的活谁爱干谁干,她是做腻了。
关美美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你这是要逼死我?!你怎么这么歹毒?!”
九希笑眯眯的扬了扬仙人掌,柔柔道:“我怎么就逼死你了?”
关美美要说什么,被邵亘昌打断。
他用看仇人的眼神死死咬着九希不放,冷哼:“你不知道妈吃不了外人做的饭菜?谁知道保姆会不会懒手脚不喜蔬菜?妈的肠胃娇弱,你以为像你个水牛胃?”
九希不甘示弱。
站起身,一个箭步蹿到尚未反应过来的邵亘昌面前,新换的仙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线与邵亘昌的小嘴对接。
“啊!!!”
“老子和你拼了!”
“砰砰砰!咚咚咚!啪啪啪!”
属于年轻男人的闷哼稍许性感。
约莫十分钟后,关美美抱着一脸仙人掌毛刺的邵亘昌呜呜咽咽。
而九希嘴里哼着小歌,大摇大摆的离开。
在厨房做饭的邵父捂住心口,看向楼上九希消失的方向,恨的咬牙。
邵亘昌被九希暴打时他不是没有听到。
但他快六十的老骨头能做什么呢?
按照九希那无法无天的驴脾气,自己就是出去了也是挨打。
他没有必要受虐。
不过看到关美美哭的伤心,邵父就恨不得掐死九希。
不就是有一身蛮力?
呵呵,乡下野丫头!
关美美年纪大了,今天一整天都过得很糟糕。
她抱着邵父要求给自己出气。
邵父坚定道:“老婆你放心,我会让她知道得罪你的代价有多沉重。”
第二天天刚亮,关美美就被一阵尖锐嘈杂的唢呐声吵醒。
她昨晚十一点才睡,现在不到六点,关美美平常都是要睡到自然醒。
邵父也从梦中惊醒。
关美美气的摔东西,怒吼:“谁啊?!一大早找死是不是?”
她不说话还好。
一说话,唢呐声瞬间提高十个分贝,那声音,就像有人将喇叭抵在她耳朵放噪音。
她受不了,气的半死,一脚踹在邵父身上:“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我要被折磨死了!”
邵父连滚带爬,透过猫眼,外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
怎么回事?
外面都微微放亮了啊。
邵父打开门,差点被门把上绑的巨型喇叭吓死。
门打开,那声音就更大了。
邵亘昌的房间就在隔壁,他的门上也有大喇叭。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这是谁干的。
邵亘昌这煞笔不记打。
怒火中烧的他回房找了根棒球棍,走到斜对面的卧室就是一顿猛砸。
“砰砰砰!”
巨大是声音很扰民,邻居们的骂声不断。
“谁啊是不是有病!天还没亮了就在发神经!”
“敲敲敲,你妈死了是不是?!”
“t的傻逼玩意儿,老子还要上班!敲你爹呢?”
关美美也被弄的毫无睡意。
她恶狠狠的盯着九希的卧室,一言不发的下楼。
邵父注意力全在邵亘昌身上,是以并未注意到关美美的异样。
关美美取出原主牙刷刷马桶,又用水杯舀马桶里的脏水。
又将原主常用的筷碗涂抹原主过敏的芒果汁,这才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楼上的动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
关美美蹑手蹑脚的上楼,刚走到二楼拐角处探头,自拐角处猛地冒出一根棍子,棍子直奔关美美的牙齿。
“咔嚓!”
“啊!!”
关美美蹲下身,嘴里有异物也有剧痛,吐出的唾沫都是血,其中还夹带着两颗门牙。
九希十分惊讶的站在角落,手里的棍子好奇的戳了戳蹲在地上的关美美。
“嘿!嘿嘿,老蚌壳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小偷来着,所以嗨,误会误会,都是一家人,你不会不原谅我吧?”
关美美气疯了。
从地上爬起来就直直的扑向九希。
“贱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说!”
九希被骂,半点不恼,任由关美美扑过来。
在关美美即将扑到面前时,九希左脚往左一挪,关美美便直挺挺的朝地面摔去。
“不!!救我!”
“老婆!”
“妈!”
两道虚弱的声音一前一后。
在关美美倒下的瞬间,邵父抱住了关美美。
“哇~老公,我的牙没了!”
关美美龇牙咧嘴露出血淋淋的牙床,哭的梨花带雨。
邵父与邵亘昌都是又惊又怒。
邵父觉得,要是再没人来收拾九希,他们一家人都得被九希送走。
邵父离九希远远的,声势浩大的斥责九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邵亘昌就在一旁符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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