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袋套着的郑成业浑身被汗水打湿,一张脸苍白如纸,不用看就知道十分狼狈。
九希用手里的棍子戳在郑成业的肚子上,嘿嘿一笑:“狗日的白眼狼,这就是你始乱终弃的代价,赶紧把钱交出来,今天放你一条狗命!”
郑成业都要痛晕。
身上的麻布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他把布袋往上翻也没翻出处看清对方是谁。
听声音是个男的,下手狠辣果断,他实在想不起郑刘两个村会有哪号人是这种狠货色。
郑成业不过是回答慢了些,就又挨了一棍子。
这次直接将棍子打断,郑成业的右小腿也被敲断。
一条腿连续遭遇两次重击,郑成业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九希嫌弃的用脚碰晕死的郑成业,弯腰把人拖到林子里,开始搜刮战利品。
看着到手的三千两百块钱,九希美滋滋的揣进兜里,暗道这次收获满满,不枉她一大早蹲在这里守株待兔。
从郑成业出现在镇子开始,郑成业就处在了肥系统的监控之内。
肥系统告诉九希,郑成业那家伙身上有很多钱时,九希就萌生了打劫的念头。
本来就是欠原主的,自己用不大温柔的方式取也没问题吧?
扒光了郑成业身上值钱的东西,九希又盯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
九希心念一动,一个瞬移来到轿车上,肥系统配合开锁,目标准确无误的找出值钱的东西打包带走,然后火速离开。
前后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等九希避开村里人回到刘家时,郑成业才被一股子微热的液体淋醒。
鼻尖嗅到一股骚味儿,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陡然意识到什么。
猛地从昏迷中醒来,鼻尖一股子难闻的尿骚味儿。
不远处几只大黄狗围着地上的衣服到处嗅,见到郑成业醒了立马跑远。
郑成业明白,自己被狗尿了,他还舔了!
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在林子里响起。
“呕~!呕~!”
听到凄厉惨叫赶来的郑家村长看到停在路上的轿车时微微一愣。
和村长一块来的几个年轻人听到林子里的动静,对村长说:“村长,里面有人。”
郑成业被救了,脸面也丢光了。
原本还想西装革履的回乡耍耍威风,结果衣服被扒,钱被抢走,人还被狗尿了一脸。
因为被九希摆了一道名声搞臭的郑老汉一家最近就没出去干过活。
走到村里就有人指指点点,郑老汉没脸出去。
一家人躲在屋子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等郑成业回来,好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郑成业是回来了,但也让郑家在村子里的名声更臭了。
郑成业在村口被人打劫,还断了一条腿,村里的人都在说这是报应。
每当郑老汉一家出了什么事,就有人把九希吐血晕死时的诅咒溜一遍。
最开始郑老汉并未当回事。
但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蔡大脚干活时被滚落的石头砸断了腿,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然后是他砍柴时一刀子砍在了左腿上,他的腿纱布还没拆呢,郑耀祖就感冒生病,家里的钱大部分都拿去治病了。
郑耀家走路时磕在路上,磕掉了上下六颗牙齿,说话时不时漏风。
郑月月烧火时打瞌睡,火掉在地上,把一堆稻草点燃,郑家半个灶屋都被烧了个精光。
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所以现在郑老汉才不出去丢人现眼。
原本他还能自我安慰,只是人运气不好,恰好凑到一起而已,并不是什么报应。
但当看到六年不见的儿子惨白着脸哀嚎时,郑老汉一瞬间有种这是报应的感觉。
郑成业中间晕过去三次。
村子里没人会开他的轿车,大家只能联系跑镇上的客车来,好把郑成业送到镇子上。
但不巧的是,郑家村的人抬着郑成业在公路上等了个吧小时,就是不见车来。
就在众人绝望时,九希与原主的妹妹刘九丫挎着竹篮子出现在公路上。
两拨人见面格外尴尬。
尤其是郑耀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要不是碍于其他人在场,他早就翻白眼了。
九希笑着对郑家村的人打招呼,刘九丫冷哼,恶狠狠瞪了两眼郑耀祖,撇头不去看郑家人。
郑成业昏迷不醒,郑耀祖等车等的心焦。
这时就听到了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呀,那不是?不是成业吗?耀祖,你爸回来了呀?你爸这是怎么了?”
郑耀祖假装没听见,故意不搭话。
同村的人暗暗皱眉,对郑耀祖的行为很不满。
他这样弄不仅不懂事,还很让他们这些人尴尬。
年纪稍大的汉子站出来,对九希说:“刘嫂子,成业他被人打劫敲断了腿,我们没人会开他的轿车,这不正在等车去县里医院看看。”
九希恍然大悟。
刘九丫在一旁冷哼:“遭报应了吧?始乱终弃,过河拆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小心遭报应!”郑耀祖一听到报应就格外敏感。
九希佯装骂刘九丫闭嘴,又不好意思的冲几个郑家村的人笑笑:“不好意思,我妹妹人直,她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只是嘴上说说,没什么恶意的。”
郑家村的人:
郑成业昏迷中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女声。
腿上的剧痛阵阵袭来,硬生生让郑成业从昏迷中痛醒。
“啊~!”
“成业他醒了!”
“糖水呢?快给他喝一口!”
郑成业艰难的抬头,穿过重重人影,看到与梦境中别无一二的女人时,心中警铃大胜。
“刘九希!她来干什么?”
郑成业直觉自己的断腿打劫与九希脱不了干系。
人越痛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