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吕姹死了。
一半是因为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一半是接受不了前世今生的巨大差异气死的。
她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送牛奶的人发现。
消息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谁也没想到,赵吕姹会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警察将她的别墅围的水泄不通。
因为赵吕姹死状凄惨,所以被列为重大刑事案件。
为了不引起恐慌,赵吕姹的死状并未公之于众。
近一年来,所有与赵吕姹有关的人都被列为嫌疑人。
尤其是九希与孙家。
九希与赵吕姹有仇,孙家与赵吕姹有利益冲突。
但九希很快就摆脱了嫌疑。
警察查来查去,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李贺幹的亲妈钟莉身上。
钟莉百口莫辩。
但警察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联系狗徒寄九的证据——一个备用手机。
这下钟莉被坐实残忍杀害儿子女友的事实。
孙国维暴怒。
扬言不会管钟莉,钟莉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并且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钟莉气的破口大骂,在监狱里抖出孙家许多秘密。
李贺幹因为赵吕姹与钟莉,再次被孙国维骂的狗血淋头。
“你就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妈和你!”
“管家!”
孙管家上前:“老爷?”
“以后你跟着他,一旦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贺幹对孙国维的河的呵斥并不放在心上。
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付九希。
直到赵吕姹惨死,李贺幹才意识到九希的危险。
自己必须立马做掉九希!
然而不等他派人去找降头师,九希就找上了门。
孙国维眉头紧锁,满脸的不信。
“你真有办法让我儿醒过来?你可知道捉弄我的代价?”
“爸,她在说谎,她根本不会医术,我最清楚九希,她很爱吹牛和贪财。”
李贺幹瞥了眼九希,又对九希身旁的中年女生冷笑:“请问,你有医师职业证吗?”
中年女人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摞的证书:“这是我的十本荣誉证书,论文发表获奖证书,国大学的任教经历。”
李贺幹刚要说这些拼夕夕一堆,人人天才妖孽。
孙国维摇头:“那又如何?”
又看向九希:“你和他有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爸,你说的,”
“闭嘴!孙管家!把二少爷带到楼上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能下楼!”
九希眼里含笑,目送不甘心的李贺幹离开。
这才心情舒爽的对孙国维说:“大少爷躺在床上快有半年多了吧?为什么不试试呢?”
孙国维考虑半响,一巴掌拍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向九希两人。
“我赌一次,但要是我儿有什么不测,那么,呵呵。”
九希对心生退意的中年女人点头:“苏姨,咱们走,看看大少爷的情况。”
李贺幹一直在留意九希那边的动静。
他表面淡定,实则心里紧张的不行。
应该没人会发现便宜大哥是中了降头。
该死!
明明只有这最后一天,便宜大哥就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的!
偏偏!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没事的!
九希那贱丫头,顶多力气大心思缜密,理应看不出降头术。
大师说过,他的降头术,无人能解。
时间一秒秒过去,孙国维与九希等在外面。
三小时后,中年女人打开门,对屋外的孙国维点头示意:“人已经醒了,你,”
“我儿醒了?!”
孙国维大喜过望,冲到卧室里,就看到脸色苍白的长子。
九希也跟着进了屋,与中年女人交换了个眼神。
等孙国维与长子叙完旧,九希才慢悠悠道:“孙先生,你儿子是中了降头术,一旦降头术被迫,下降头的人就会遭到反噬,你可以留意一下。”
“降头术?”
孙国维与床上的孙家大少爷异口同声。
“没错,苏姨,你说是不是?”
中年女人配合演出:“的确如此,不瞒你说,我会西医,也会点巫医,我给令公子把脉时,就发现他脉搏沉稳有力排除种种可能,令公子是中了降头。”
父子俩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个结果。
降头,那不是电视剧里的东西?
但事实摆在眼前,父子俩又不得不信。
眼见火候已到,九希又说:“这个降头,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能下,孙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孙国维眸光微动,眼神狐疑的打量九希。
九希也不怕孙国维看出点什么。
即使孙国维现在不信,等李贺幹浑身溃烂流脓时,不信也得信。
临走时,九希与李贺幹擦肩而过。
不过是短短两秒,李贺幹却听到九希在说:“降头已迫,你的死期到了。”
李贺幹浑身一颤,猛地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走出客厅的九希。
心跳加速,要不是怕暴露马脚,李贺幹一定会追上去问九希什么意思。
等两人坐上车,中年女人瘫在副驾驶上,用手揉捏鼻子,三两下就取下假鼻子。
再拿掉棕色波浪卷假发,心有余悸道:“我的妈,差点被吓死!以后这骗人的事我不干,你也不许干知道不!”
九希没接茬,一脚油门飙了出去。
“小姨,这钱我们五五,你不要告诉我妈,她会瞎操心的。”
李诗苗叹气:“不说,我又不是你妈那个老古董,但这钱我拿的太多,我什么都没做,你给我一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