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比划了个掏蛇的动作,又取出一条比刚刚还要大的蛇扔给彭宴伟。
彭宴伟整个人都要崩溃。
被九希丢过来的蛇恰好套在他脖子上。
九希还在往外掏蛇。
一根接一根,等其他人赶到院子里时,都被满地的黑蛇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九希从角落里跳出来,瑟瑟发抖道:“是彭家做了亏心事,被蛇报复了!”
刚醒过来的彭宴伟气的半死,从地上爬起,顺手摸到一根棍子就朝背对着他的九希脑袋上砸去。
“小心!”
“你给我死!”
“咔嚓!”
棍子应声而断,九希转身,笑的阴森:“你为什么要打我?你爸挖我爷爷坟,你还想谋杀我,你们好过分啊。”
彭宴伟倒退几步,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了墙上。
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痛,下一秒,九希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是你先打我的,是你先打我的。”
而后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一脚踩在彭宴伟的胸口上,捡起地上的木块就往彭宴伟脸上招呼。
“啪啪啪啪~”
彭宴伟从来没有像现在只样恨过一个人。
他想让九希死。
这是他被九希丢进水田里时冒出的想法。
九希不死,他难消心头恨。
九希打人时太过恐怖,以至于没人敢上前劝架。
以前欺负原主一家的人重新审视九希,这才发现九希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小女孩。
你敢欺负一个,可以徒手拔出一棵大腿粗的杨柳树的人?
敢欺负一拳头砸碎半堵墙的怪物?
敢欺负一巴掌打飞成年男人的女壮士?
显然不敢。
所以当九希问是谁救的彭树林时,没人敢回答。
生怕被九希一拳头砸死。
九希也不逼这些墙头草,回到老房子闭门不出。
晚上的时候,彭宴伟接到了彭树林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彭宴伟就找到九希,开门见山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爷爷对你们爷爷的坟做了什么嘛?跟我走,我告诉你。”
彭宴伟没想到九希会直接答应。
因为在他看来就是一场鸿门宴。
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和他去陌生的地方。
但九希只是盯着他莫名其妙的笑笑,十分爽快的答应:“好,你带路。”
爽快到彭宴伟怀疑的捏了把自己,感觉到痛后才意识到不是做梦。
“那走吧。”
九希跟在彭宴伟身后,两人走进了大河村的后山。
后山是群连绵不断的大山,陈国栋死的地方。
一路上,高大密林下偶尔有虫鸣鸟叫。
但随着越往深处去,四周的声音就愈发慎人。
那是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寂静。
约莫走了两个多小时,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山间看到一处山洞。
彭宴伟停下,回头看向九希:“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和我来,你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吗?”
九希四处欣赏风景,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我一拳能捶死你,你要担心的是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让你曝尸荒野。”
彭宴伟自信的笑笑,眼底的不屑讥讽言于意表。
冷哼:“那走吧,待会儿可别被吓尿了裤子。”
山洞里乌漆麻黑。
但走了几分钟,就能看到前方有丝光亮。
洞里隐隐有人在走动。
看样子还不少。
九希假装没看到,继续跟在彭宴伟后面走。
又走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所谓的光亮是什么。
那是两盏挂在墙上的煤油灯。
在两盏灯的中间,是只有一米六高的红色铁门。
两人刚走进,铁门被人推开,发出牙酸的“吱嘎吱嘎”声,在沉闷的山洞里刺耳又诡异。
“你们来了?”
彭宴伟很是恭敬的对那人说:“大仙,人带来了。”
九希大大咧咧的挤上来,一把推开彭宴伟,冲站在门口的男人说:“不让我进去看看?我都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了。”
那人很惊讶于九希的大胆。
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九希,隐晦的眼神犹如毒蛇般冰冷恶心。
九希见那人不说话,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
临走时还不忘将恐惧的彭宴伟拉了进去。
彭宴伟疯狂挣扎:“放开我!我不进去!陈九希你t听到没有!放开我!”
听到后面门被关上的声音,彭宴伟一颗心沉入谷底。
从进到红色铁门后开始,彭宴伟就在打哆嗦。
红门外是漆黑的山洞。
门内是宽阔的大厅,一眼看不到尽头。
在大厅里摆放了密密麻麻的棺材。
每付棺材上都放了颗人头,那些人头最久远的都变成了干尸,最新的仿若刚死的人。
不,换句话说,就是刚摆上去不久的“鲜货”。
九希看清其中两个人头,回头对瑟瑟发抖的彭宴伟笑道:“彭宴伟老鸭子,你看那是什么?那不是你家的彭老大和彭老二么?”
彭宴伟浑身一震。
顺着九希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如遭雷击。
此时从密密麻麻的棺材下钻出十几个矮小的男人,这些人对着门口的大仙叽叽咕咕一阵,指了指九希与彭宴伟:“谁是祭品?”
“她!这个女的是祭品!”
彭宴伟立即拉开与九希的距离。
九希看向大仙:“说吧,把我引到这里要干什么?彭家抽气运的法子是你们教的吧?你们这些狗日的小本本葫芦里卖的什么狗尿?说来让你姑奶奶我听听,再决定留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