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我嫉妒你?可笑不可笑?再说我也不喜欢宋霖!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偷人,别找借口甩黑锅!”
说到激动处,乔姝儿无比愤怒。
也不清楚是愤怒于不合她意的人生,还是愤怒周围人看她的异样的眼光。
九希笑笑,回头对张强与胖女人解释乔姝儿是谁。
“没人稀罕你的老公,把你老公叫出来,我们去向家村当面对峙,要是没有偷人这一回事儿,你们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跪着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的损失。”
“你想的美!不是你偷人,为什么不造谣别人?偏偏就说你?!”
“去就去!嫂子你去把老刘叫过来!骚狐狸不见棺材不落泪!”
胖女人越说底气越足。
眼底闪过一抹怨恨,九希当众让她下不了台,就算最后是一场误会,她也要把九希作风不正的名头坐实,让九希付出代价!
不是也得是!
娘家还有个痴傻的外甥娶不到媳妇,她看尖牙利嘴的九希就很合适!
你不是会打人,能说会道么?那就让侄儿一家收拾你好了。
这样一来两头都不落下,既讨好了娘家,又惩罚了九希给自己 出口恶气。
她有的是办法让九希有苦难言!
胖女人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乔姝儿,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趁人多,胖女人带来的一群人,走出个妇女,悄悄的走了出去。
乔姝儿被宋霖抓着不松手,一群人指指点点,九希却不动如山,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
胖女人的丈夫被人拽着跑到食堂,来的路上就有人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他,姓刘的喘了口气,一双绿豆眼来回在九希脸上打转。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外还有个谣言对象如此出众。
就这样给了那个傻子确实可惜。
食堂里闹哄哄的,张强拍了拍桌子,示意众人安静。
“都别说话!听刘同志怎么说。刘同志,你可认识席玖同志?”
姓刘的视线与胖女人轻轻一个碰撞,又很快挪开。
九希微微挑眉,冷冷扫了眼张强,张强也回了个九希不屑的眼神。
“这个,你们确实误会了,我和席玖同志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姝儿咬牙不说话。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现在人当面对峙,不就露馅儿了么?
乔姝儿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好运一直站在九希那儿!
自从九希出现,她的越努力越幸运的系统便开始时灵时不灵。
走神中,冷不丁头皮一阵剧痛。
九希揪住乔姝儿的头发,龇牙,抬手就是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听着就疼,乔姝儿脸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出两个左右对称的巴掌印。
或许是母老虎的形象威慑住众人,一时间无人敢说话。
胖女人吞了吞唾沫,声音发虚:“你,你,老刘!你发什么呆!”
既然知道九希与自己丈夫没有一腿,那事情就好办了。
到现在,胖女人大概也知道是乔姝儿嫉妒九希故意造谣。
那又如何?
九希敢打她,自己算计回去天经地义。
姓刘的有点迟疑,但自以为是很快占据了理智。
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的指责九希翻脸不认人。
“席玖同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和我老婆的侄儿关系,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红眼病的人多,迟早会有人算计你,你看,现在不就乱造谣?”
九希眼神发冷。
姓刘的忍住心中莫名的寒意,继续捏造事实。
宋霖却敏锐的察觉到姓刘的话中有话,且对九希明显不利。
他刚要开口阻止那人继续说下去,免得九希越陷越深。
但耳边却响起熟悉的清冷:“你别出声,我心中有数。”
姓刘的假模假样的冲九希叹息:“唉,现在你的名声有碍,但我们家也不嫌弃你,我们挑个日子,把你和我婆娘侄儿的婚礼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乔姝儿猛的睁大眼睛看向九希。
姓刘的假意劝和,示意九希松开乔姝儿:“你是乔同志吧?你最清楚,你说说,席玖同志,是不是和我老婆侄儿有好感?”
乔姝儿脑子飞快运转。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等等,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九希不与男主宋霖在一块儿,她乔姝儿就高兴,不是么?
乔姝儿欣喜若狂,怨毒的瞥九希,声音拔高,生怕别人听不见:“是的!席玖同志其实与他老婆侄儿有染,我亲眼看见两人抱在一起!”
人群炸开。
宋霖忍不住暴怒:“你们闭嘴!我怎么不知道席玖同志与谁有染?”
乔姝儿酸溜溜道:“你又不是她裤腰带上的锁扣,你怎么知道她没偷偷私会男人?!”
吼出这句话,乔姝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胖女人与姓刘的一左一右将九希夹在中间,抢在九希之前开口。
不给九希解释的时间混淆视听。
“各位,现在是我们与席玖同志的私人时间,你们该干嘛干嘛,吃完午饭好休息,下午还要干活。”
胖女人笑的满脸开花,嗓门儿自带喇叭:“过段时间大家来吃喜酒,我和这孩子有点矛盾,刚刚都是误会。”
这话显然疑点丛生,但没人愿意为了九希去得罪胖女人夫妇与张强。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反正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语毕,两口子架着九希就往外走。
但,没架动。
两人不信邪,再来!
依然纹丝不动。
胖女人正纳闷儿咋回事,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力道很大,声音很低,却让她疼的眼泪打转。
“嗷”尚未叫出,九希手速极快的脱下脚上的鞋子往她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