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别给你添麻烦了吧,毕竟你也不容易,没赚也要开工钱,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九希不再说话。
话到了这个份上,要是翠芬都不答应,九希也不会上赶着。
九希的沉默让钟丰鱼感觉无比尴尬。
她急的抓心挠肺,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钟二伯:“爸~你说说话啊!”
“说什么说?!九希一个人也不容易,你以为做买卖就是那么容易的?要是容易人人都是大老板了!去去去别添麻烦,回家做饭,明天还有干活。”
呵呵,怕给九希添麻烦。
九希冷笑。
明摆着不信自己。
也是,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刚刚从少管所出来的人开店赚钱,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九希什么都不再说,钟树根叹气,钟二伯期期艾艾的打量翠芬,不好意思的对九希点头:“九希啊,我,听你伯娘的,不给你添乱。”
“行吧。”九希笑笑。
“妈~!我要去!我不想一辈子呆在村里,你不准我也要去,赚不了钱大不了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哥?”
钟丰粮低头,沉默片刻说道:“妈,丰鱼说的不错,你要是担心我们给九希添麻烦,那这样,头一个月我们不要工资,只要有住的吃的就行,怎么样?”
“我看好!!”钟丰鱼激动的不行:“妈,你,”
翠芬脸都挂不住了,她一世英名,怎么就养了个蠢货!
她那是说给九希听的,摆明了不愿意让丰鱼两个去,谁知道九希有没有改邪归正?一个能把自己父母砍伤的人,她不信会彻底的改变。
别到时候丰鱼去了,九希转手就把她卖了,到时候她上哪去说理?
一句话,不可以!
谁敢去,谁就别回这个家。
气氛很僵,良久,九希叹气:“那就算了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二伯你们保重。”
钟二伯别过头,感觉不好意思和这个侄女对上眼。
钟丰鱼垂头丧气的跟在自家妈后面,夜色下,连吹来的风都是臭的。
就这么算了?
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能改变命运,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机会离她远去。
钟丰粮看出丰鱼的心情不好,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不成说:别不开心,明天给你下河捞鱼?
一家子快走到屋的时候,夜色中响起了九希的声音。
“伯娘,你真的甘心堂哥堂姐一辈子窝在乡里么?”
“不许回她!越大鬼点子越多,我看呐,更加不能相信她的话了。”
钟玲珑躲在屋檐下的柴垛子里,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九希。
这贱人当真要去县城里,可是凭什么?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不甘心我能读高中,还能在县城里生活?”
略带讥讽的声音在钟玲珑背后响起,她身体一僵,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怎么?你不是一直在偷偷留意着我么?怎么,不敢看我?钟玲珑?”
钟玲珑缓缓转身,九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无声无息,九希高举弯刀砍掉她手指的记忆袭来,她忍不住发抖。
“你,”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九希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这更加让人恐怖。
猜不透,才最瘆人。
“我在读高中,认识了个叫黎少唐的人,对我很好,那小子喜欢我,非要跟着来,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怕他被一群狗屎盯上。”
九希走出几步,更加靠近钟玲珑。
“要接爷奶去县城里生活,钱也是他给我的,足足一千块呢,他说每个月给我两百,我觉得完全够用了,唉,被人喜欢也是一种烦恼。”
钟玲珑越听越恨。
黎少唐,黎少唐,那个怼天怼地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九希?!
不可能!
“哗~!”
一道火光擦破了黑暗,九希举起火柴靠近钟玲珑,视线赤裸裸的带着得意扫过钟玲珑脸上恐怖的伤疤:“啧啧啧,看来一辈子都要丑丑的活着了,就是出去卖,都没人要呢。”
“啪!”
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钟玲珑咬牙切齿的盯着九希愈发好看的脸,嫉妒吞噬了她的理智。
“你闭嘴!”钟玲珑剧烈喘气:“黎少唐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一个少管所出来的?他就是玩玩,就像鸡那样,懂么?”
“啪啪!”
捂住被打的脸颊,“你打我?”
“打了就打了,难不成还要挑日子?”九希扬手又是两巴掌:“贱人就是用来打的,偷别人气运的小偷就是被打死也是应该的。”
“你都知道了?你果然是重生的!”
“是又如何?回来就是告诉你,当年我是故意进的少管所,我要开店做生意,卖些上辈子你说的那些小吃啊。”
钟玲珑的脸色愈发狰狞:“你偷我的主意!不要脸!”
“那又如何?再说,那些小吃,真是你想的?呵呵,骗谁呢?”
“你好好活着吧,看我如何用上辈子的法子,发家致富,嫁个好老公。”
九希什么时候离开的,钟玲珑都没注意。
她只知道,九希这辈子过的比她好,她就抓心捞肺的痛苦,煎熬!
等不得了!她过的不好,所有人都别想好过!都给我去死!
肥系统:宿主,她动手了,不阻止吗?
阻止什么?
有罪的人不受庇护,早点下去报道最好。
第二天一大早,九希就出发了。
给老两口留了两百块钱在枕头下,短时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九希走到村口,等车的时候,听见了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回头,是丰鱼和丰粮两个。
两人一路跑来的,脸通红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