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三人都没想到,九希说打就打。
那可是半瓶啤酒,砸在头上不得开瓢?
几乎是啤酒瓶破裂的瞬间,黄父的脑袋开了花,血水汩汩外流。
这一招彻底镇住了屋内三个老的一个小的。
原主的儿子亮亮眼里一包泪,要不是嘴巴里塞满了东西,此刻必定是要骂九希的。
绑在椅子上的黄仁忠和赵菊花怕的要死。
t的t的,这女的真的疯了!
他们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九希将板凳上的两个看的透透的。
走到黄父身旁,将他拎小鸡似的丢在厕所里。
反锁,走人,一气呵成。
也不管黄父是生是死,命大就活,命不好就死。
九希连背锅人都想好了,自然是有家暴癖好的黄仁忠。
理由便是,黄父劝架的时候,被打红眼的黄仁忠拿啤酒瓶开了个瓢。
唉,时也命也,怪不得九希的。
九希满意的打开冰箱,将里面所有吃的拿出来只看不吃,主打气死人不偿命,唉,就是玩,就是故意气赵菊花。
赵菊花脸都被打肿了,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再看见九希把她留给家里爷俩的好东西给吃了,那个心都在流血。
想骂人但嘴巴被胶布封的死死的。
九希吃饱喝足,嘴巴一抹,大摇大摆的来到黄仁忠跟前,瘦弱的手上躺着黄仁忠的手机。
十一点的晚上格外安静,所以黄仁忠脑子里还在想的措辞,在对上九希淡漠嗜血的眼眸时尽数打消念头。
他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哆嗦。
不会是死后最后的摄像吧??
不要吧,他还不想死呢。
“解开密码,乱叫者死。”
声音不大,但其中的威胁与肃杀不言而喻。
黄仁忠刚想摇头,表示自己嘴巴被封说不了密码,下一秒胶布撕拉的声音落地,黄仁忠眼珠子暴突,人下意识的叫出声。
“嗷!!!”
楼下的邻居的花臂儿子正酝酿睡意呢,突然被这道声音惊醒,拿起床前的棍子,没好气的往天花板用力一捅:“大半夜的叫你妈呢?!”
黄仁忠:我t也不想啊!你试试被猛地撕开脸上的胶布试试!t的都五天没刮胡子了,现在好了,胡子被连根拔起,以后能不能长都还是一回事。
黄仁忠真的很想哭。
但他眼角瞥到九希高举的巴掌,立刻闭嘴。
但九希巴掌都抬起来了,哪有落空的道理。
“啪啪!”
他被打也不敢说话,视线一触及到九希阴沉沉的脸,哆哆嗦嗦道:“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我今天喝醉了酒,我是爱你的老婆。”
眼见九希脸色愈发难看,黄仁忠恨的不行,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微笑:“老婆,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
“啪!”
“你恶心谁呢?再说一句话,扒掉你的牙。”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九希取出一把虎口钳,夹住黄仁忠的耳垂微微用力,黄仁忠疼的想原地去世。
“密码,银行卡工资,三年没给我上交的工资,一分不少,否则,死。”
死字落地,黄仁忠的耳朵冒出一股鲜血,九希也眼疾手快的往他嘴巴里塞了只鞋子。
黄仁忠浑身剧痛,却还是要忍着痛苦给自己的好哥们儿,好亲戚打电话借钱。
“一个月工资八千,三年就是二十八万八,少一分,你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就是九希的原话。
被九希打怕的黄仁忠视线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不断祈祷有人接电话。
他卡里只有十万,差的十八万八要是凑不上,他就得死。”
死他也不是特别特别怕,他就是怕疼。
一整晚的折腾,黄仁忠盯着两个黑眼圈,只差对九希磕头了。
“姑奶奶,真借不到了,就差两万,算了吧,二十六万都给你,不要你还,都给你当做精神补偿好不好?!”
“砰!”
九希一拳打碎了玻璃桌,凶神恶煞道:“什么叫做不要我还?你是我老公,你的不就是我的?三年你没给我一分钱,亮亮的生活费都是我出的,你也有脸说不要我还?”
“我看你是不识好歹的很,再加一万,否则,呵呵。”
黄仁忠从未像今天这样生不如死。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九希的对手,他一家老小都不是九希的对手。
而且这女人现在油盐不进,心硬如铁,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天都快亮了,还有两万借不到,现在又加了三万,他真的想死。
“真的借不到了,你也听到了,有几个都和我翻脸了。”
“哦,关我屁事。”
顿了顿,又补充道:“嗯,找你大姐借,她不是爱对我指手画脚到处给人当爹?让她给,她不是经常来家里连吃带拿?爸妈私下里也没少给她钱,区区三万,算什么?”
一旁冷了一晚上的赵菊花人都快没了。
她算是体会到了,以前九希被打的滋味。
她现在只盼望有人来家里,将他们救走,再报警抓走九希。
黄仁忠为了那三万和黄大姐在电话里吵的不可开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九希坐在一旁,掐了个兰花指阴阳怪气:“呦?我就说吧,她根本就没把你当弟弟,瞧她平时多爱管你的家事,都快成半个主人家了,结果呢?钱也借不到,啧啧啧~”
“借不到钱,那废掉你哪只手好呢?左手?还是,右手?”
黄大姐气汹汹的挂断电话,一旁的丈夫老贺吃完饭,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我警告你,家里的钱要是少了一分,你就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黄仁忠打电话过来是借钱!”
门“砰!”的关上,黄大姐骂道:“呸!小气鬼我偏要用你的钱!你的钱还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