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烟与暗卫的呵斥异口同声。
被吼的九希也不慌,老神在在,两只手尽直接揣在袖笼里,摇头晃脑,越是惹人生厌。
暗卫与苏沐烟也恨不得杀了九希。
但如今,只有九希能救慕容傅的子孙袋,就是要教训人,也得等慕容傅好了再说。
九希一脸欠揍,扎巴扎巴嘴,头铁道:“怎的?又要喊打喊杀?来啊!杀了老夫这人,你们谁也别想救好!老夫活到这把年纪也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暗卫:真心好累,想杀又不能杀,真是折磨人!
苏沐烟:这死老头,怎么越看越像苏九希?都一样的惹人讨厌!
见两人一壶吃了狗屎的模样,玩够了的九希清咳两声,开始摆架子。
“你,对,说的就是你,先出去。”
苏沐烟也知晓慕容傅疼的地方很是隐秘,虽然她早就将慕容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熟记于心,但不管怎么说,此刻自己还是个女童,与慕容傅的关系并未好到坦诚相待的那一刻。
出去也好。
等屋里只剩九希,与几个暗卫后,九希装模作样的为慕容傅把脉。
几个暗卫的心高高悬起。
良久,九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示意暗卫将准备好的银针端上来,准备为慕容傅扎针。
几针下去,意识模糊的慕容傅开始恢复神智,子孙袋的剧痛竟也减轻清了不少!
慕容傅大喜。
见为自己把脉的是个干瘦老头,猜到自己能够减轻痛苦,必定与眼前的老头脱不了干系。
慕容傅恭恭敬敬的向九希道谢。
九希心安理得的接受慕容复的恭维,在慕容傅最高兴时,又给了他一泼冷水。
“你先别羡慕得意忘形,你这子孙代出了大问题,我只是暂时将其压制,倘若不能根治,你这辈子怕是没有子嗣。”
屋内的人刷刷跪了一地。
慕容傅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没有子嗣?
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皇子,即便是登上那高座,又有什么意思?
慕容傅恨极,他上辈子子嗣便不旺盛,这一世又伤了子孙袋,难不成老天让他重生只是戏耍他?
慕容傅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浑身都散发出毁灭一切的暴戾气息。
阴冷的眼神一遍遍扫视九希,屋内的气氛低的吓人,没人敢开口,九希却面不改色,甚至还有心情唑了口茶水。
慕容傅盯着九希半天,半响,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神医,我的病便交给您,您的家人,我会让人安排好住处,衣食住行,您不用操心,您只需安心为我医治。”
话中的威胁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九希不慌不忙,点头示意:“那是自然,你且放心,虽说这病有点棘手,但只要心意到并不是问题。”
九希伸出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左右来回的搓,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佛曰,佛祖只度有元人,我的医术也只渡有元人。”
慕容傅是第一次见到拇指,食指相搓的这个动作,但他却诡异的懂得九希的意思。
既然提到了钱,那便一切都好说。
“暗一,给神医的报酬,可准备好?”
暗一秒懂,立即上前,将厚厚一沓银票递给九希。
九希笑眯眯的接过银票,又提出的诸多不同寻常的天才地宝。
“且记住,人参需得是五百年的老参,雪莲得十年,药引子需得南海的夜明珠,越大越好尽快集齐,错过了最佳时辰怕是会影响治疗。”
九希抛出去的药引,随便一样放在市面上,都能引起轰动。
且这些东西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也亏得慕容傅是三皇子,否则这些东西极其一样,都难如登天。
也没人怀疑九希说的真假,毕竟其他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到九希手上只需几针便卓有见效。
只道九希是个有真本领的,就是太过贪心。
九希被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被苏沐烟求着为其整治脸上的伤疤。
苏沐烟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九希,见九希沉默不语,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神医,我脸上的疤可是有何不妥?要是能让我脸上恢复如初,我便允诺神医,一个天大的好处。”
“哦?天大的好处?有多大?不不不,我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我这人就贪财,你给我多多准备些银票就行。”
苏沐烟脸上的笑容一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苏父是个清官,她如今只是个女童,根本就拿不出太多的银子。
而九希有多贪,她是知道的。
当初暗一,给了九希三千两百两银票。
她哪里有这么多钱?就是拿不出才给出承诺。
没想到这个人软硬不吃,只看那些黄白之物,当真是目光短浅!
九希假装看不到她脸上的为难,说的话专往人家心窝子上戳。
“我看你脸上的伤疤,怕是治不好,何故?乃因穷也,姑娘,你莫怪老夫说话直,你本就长的一般,名声又不好,就是好了,脸又能如何?”
九希话音一转,兴冲冲的夸起自己。
“据说你那长姐国色天香,是少见的美人,为何你却如此一般?”
苏沐烟肺都要气炸。
要不是理智尚存,她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正当她要拂袖离去,九希叫住了他。
“且慢!老夫道友另外个法子,医好你脸上的伤疤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合。”
“当真?”
半个时辰后,苏沐烟脸上敷了厚厚一层淡绿色的东西,这东西奇臭无比,要不是苏沐烟能忍,她早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味道像是混杂着尸臭与粪坑的味道,要不是九希有真本事,又确定自己与此人并无仇怨,都要怀疑对方是在恶搞自己。
为了让孙沐烟确信,九希拍着胸脯保证,要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