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人都赶出去后,夏眠顿时破了防,双手抱头,恨不得用枕头捂死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疯狂尖叫。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本来她还想给梁屿川打一百分,现在?吃鸭蛋去吧!!!
本来她还觉得梁屿川这水平一晚上起码能值个五万块,现在?他倒欠她五万块还差不多!!!
梁屿川你听见了吗你又欠了我五万块!!
梁屿川!!!你真的欠我太多太多——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发了会癫,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的体力再次透支,夏眠四肢摊开,在床上摆了个大字。
她垂下眼,在心里认真考虑起了换个城市生活的可能。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外面敲门的人说道:“眠眠,我先走了,我早上才下的班,还得回去补觉呢,明天我再去你家看你。”
说完,不等她回答,脚步声就越来越远。
夏眠叹了声气,从包里拿过手机,给赵媛发了个【谢谢】。
【赵媛:别客气,等你好了给我展开讲讲你昨天的经历,沙滩的不要,就讲酒店的那段就行,我很好奇,很想听。】
【夏眠:……886!】
【赵媛:[滑稽笑][滑稽笑]】
关掉手机,夏眠深呼吸了一下。
因为是单人病房,所以房间里非常安静,她终于可以静静地回想和回味昨天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说,梁屿川很行,非常行。
如果他真的如自己所说是第一次的话,那夏眠只能说他是真正的天赋型选手,一点就通,并且还能发散出不少想法。
只要一想到酒店,夏眠就耳朵发烫。
她动了下肩膀,蝴蝶骨上仿佛还残留着落地窗的冰凉。
还有浴室的落地镜,她通过身体实际的接触,确定了它确实会发热。
这么说起来……
他们昨天是真的很疯,非常疯。
梁屿川疯也就算了,夏眠没想到居然自己也掉了链子,完全被带进了梁屿川的节奏,对梁屿川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想到这儿,脸颊又热了起来,夏眠再次把棉被拉高,盖住了脑袋。
脑中忽然回想起了梁屿川那声“小色鬼”。
夏眠咬了咬唇,虽然羞耻,但她不得不承认,梁屿川说的是对的。
否则她作为一个医生,怎么会不懂那种事情要适可而止,还放任梁屿川把自己弄进医院。
甚至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感到了一丝丝遗憾。
因为如果不生病的话,她今晚会再次赴梁屿川的约,两人一起去私人影院看电影,然后再在酒店住一晚。
这是他们昨晚说好的。
夏眠一边想,一边觉得羞耻。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她才二十六,怎么就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禁欲二十六年憋久了,所以爆发起来就没完没了?
“叩叩叩。”
“夏眠。”
“夏眠?”
夏眠回过神,从被子里抬起头,看向门口:“干嘛?”
梁屿川脚站在门外,上半身却探进屋子,看着她道:“你饿不饿?我买了小馄饨,就放在床头,你要不要吃点?”
一被提醒,肚子里立刻咕噜了一声。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吃东西,现在确实很饿了。
夏眠点点头:“吃。”
梁屿川立刻殷勤道:“我喂你。”
说着他就走到了夏眠床旁,手飞快地拆着外卖的包装。
夏眠觑了他一眼,问:“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梁屿川:“什么感觉?”
夏眠目光落在梁屿川的腰上:“比如腿软肾虚什么的……”
梁屿川:“……”
梁屿川:“谢谢关心,我的肾很好。”
“不应该啊。”夏眠喃喃。
按道理来说,女人二十多三十反而是黄金期,因为身体彻底成熟,状态只会比年纪小的时候更好。
但男人三十岁就不怎么行了,不然怎么都说十八岁的男生比钻石硬。
梁屿川今年二十八,离三十也没两年了。
就算他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也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吧?
见夏眠还是一脸的不信服,梁屿川停下开外卖盒的动作,转过身看着夏眠,道:“你要试试吗?”
只要是男人,就接受不了自己的肾被质疑。
梁屿川也一样。
他把手搭在皮带上:“我随时可以。”
夏眠赶紧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不用。”
说完又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你是这个。”
夏眠服了。
彻底服了。
梁屿川放开手,又继续拆起了外卖:“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夏眠点点头:“好点了。”
“那……还痛吗?”
“嗯?”夏眠抬起头。
梁屿川咳了声,清了清嗓子:“你闺蜜说你……有点发炎。”
早上来医院的时候,梁屿川并没有跟医生说这些。
因为他觉得他们昨天非常契合,而且夏眠也没有说她哪里不舒服,他当然也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要不是赵媛,他哪会知道自己都那么注意了,居然还是弄伤了她。
真的跟豆腐做的一样。
梁屿川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也有点心虚,毕竟他也算是害夏眠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等了一会也没见夏眠回答,梁屿川侧头看了下,结果就看到了一个快要烧开冒烟的水壶。
见他看过来,“水壶”拉起被子,又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