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夏眠不禁愣了下:“什么?首富儿子的未婚妻?你怎么知道?”
赵媛反问:“你竟然不知道?”
夏眠眨眨眼:“我为什么要知道?”
赵媛:“这不是全江城人都知道的吗?他们两年前那场订婚宴弄得轰轰烈烈的,又是上新闻又是上各个商场、广场的大屏,而且订婚那天百来辆豪车环整个江城城区开了一圈,晚上还有大型无人机表演,总之那一天只要人在江城,就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俩。”
夏眠仔细思索了一下,仍然没有印象。
两年前那个时间点她应该在急诊科苦哈哈地轮岗,就算看到了那浩大的场面,估计也不会在意。
“那她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吗?为什么会专门跑来挂我的号?”
他们医院也不乏权贵的病患,但这种病患一般都会有认准的医生,就夏眠见过的,基本都是来找她们院长或者副院长的。
能让这些家世显赫的权贵特地来寻的,也只有他们这种行业大牛。
所以,首富儿子的未婚妻,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专门来找她?
夏眠又道,“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也许这个闻乔不是你说的那个闻乔呢?”
赵媛:“不会吧,你不是说她一身名牌吗?”
夏眠点点头:“背的包是爱马仕的鳄鱼皮。”
其他皮她不会分辨,但鳄鱼皮还是会的。
硬邦邦的,纹路跟鳄鱼一样,灯光下会反光的就是了。
赵媛笃定道:“那肯定是她了,在江城穿金戴银背鳄鱼皮的闻乔还能有几个?”
夏眠更茫然了:“那她找我干嘛?”
赵媛一摊手:“我哪知道?”
夏眠:“……”
夏眠更困惑了,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跟对方有过什么交集。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夏眠低头继续吃饭:“算了,不想了,她要是真的还来找我,那我就当面问她。”
把问题抛到一边后,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就分开了。
下午午休结束,夏眠继续出门诊。
下午她运气倒是还不错,碰到的病患都很讲道理,沟通起来也都非常顺畅。
只是人数还是太多,一个接一个的,就算每一个都能好好说,也照样还是把夏眠累得口干舌燥,不停吃润喉糖。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夏眠赶紧背着包离开医院。
她坐进梁屿川的车,一进去就直接窝进了副驾驶位置。
比起之前两人独处时的拘谨与生疏,她现在已经能够比较自然地跟梁屿川相处了,也习惯了他每天的上下班接送,以及每天给她送早饭、带她吃晚饭。
对于夏眠的这个自然且亲近的表现,梁屿川自然是高兴的。
他看向夏眠,问:“今天想吃什么?”
夏眠道:“看你吧,你想吃什么?”
梁屿川想了想:“吃点清淡的吧,我知道一家全素斋做得很好,你要不要试试看?”
夏眠点点头:“好啊。”
梁屿川发动车子,开出大概几百米后状似随意地问:“你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夏眠一顿。
梁屿川接着道:“有没有觉得很累?”
夏眠摇摇头:“没。”
梁屿川又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眠别过头看向车窗外:“……没。”
她现在确实能够比较自然地跟梁屿川相处了,但也没有到可以随意聊那种话题的程度。
就算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做过了,也什么都看过了,可每次提起那方面的事情,夏眠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梁屿川笑着点头:“那就好。”
夏眠抿了下唇,没有吱声。
忽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夏眠转过头看了梁屿川一眼。
梁屿川注意到了夏眠的目光,问:“怎么突然这么看我?”
夏眠看着梁屿川道:“你认不认识闻乔?”
梁屿川心下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闻乔?我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她?”
夏眠说:“今天她来我们医院了,还挂了我的号,但她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我的。我跟她肯定是不认识的,我朋友也跟她没有交集,所以我想了下,好像也只有你这边可能和她能够扯上关系,所以我就问一下。”
梁屿川点点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听到这个话,夏眠更加狐疑:“还真是因为你?”
梁屿川想也不想道:“怎么可能?我跟她又没有关系,她跟我老板倒是有些来往。”
夏眠点点头:“她倒也没说什么,她就说她自己没有病,想帮别人来咨询,我说不行之后她就没有再问,就是她全程都一直在看我、观察我。”
梁屿川问:“就这样?”
夏眠点点头:“嗯,就这样。”
梁屿川道:“待会我问问我老板吧,可能是哪里误会了。”
说到误会,夏眠想起来了一些事,想了想,她问:“你老板是不是就是首富的儿子啊?”
梁屿川摇摇头:“不是。”
夏眠又问:“那你那天送我上班开的那辆法拉利,是不是首富儿子的车?”
梁屿川这次没有立刻回答。
他有些纠结,也有些烦躁,本来昨天通过跟夏眠的对话,他已经决定把坦白家世这件事早点提上日程。
但他也知道,不能贸贸然地直接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
所以在跟亲友团商量过后,他决定一点点来,慢慢地让夏眠意识到自己家里还是挺富裕的,可能有点背景。
然后拉着夏眠,一点点接触和进入他所在的圈子。
最后再找一个好时机、好场合,这样,真相彻底揭开的时候,夏眠也不至于落差太大。
但现在闻乔莫名其妙地插进来是要干什么?
他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现在却又多了个不确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