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在浴室简单地冲了下后,夏眠披了件浴袍走出来。
她在梁屿川身旁坐下,还没坐好,就被梁屿川一把搂住,坐到了他腿上。
浴袍的绳结被扯开,夏眠忙伸手去挡:“你干嘛呀,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梁屿川拉住她的手腕:“我想看。”
夏眠不肯。
梁屿川又道:“之后又得很长时间看不到了,可怜可怜我,嗯?”
夏眠的心一下被拿捏住。
她没再做声,红着脸,伸手去拿餐车上的药盒。
拆开药盒,她拿了一粒药出来,梁屿川适时地递上水杯。
吃下药后,夏眠皱了皱眉。
这次药在喉咙上粘了下,喝了两口水才咽下去,所以有一点点苦。
梁屿川立刻送上甜点:“吃口这个,草莓布丁。”
夏眠就着梁屿川的手吃了口,香醇的甜味立刻盖过了那一丝丝的苦味。
“对不起。”梁屿川认真道。
是他违背了约定,之前他跟夏眠保证过,不在她不清醒的时候碰她。
但这次他没有做到。
本来他是想着先陪她睡会儿,等她睡醒了再做别的,可那筑巢般铺满床的他的衣服,还有衣服上面留下的痕迹,都让他瞬间昏了头。
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面前轻易地土崩瓦解。
除了狠狠疼爱她,喂饱她,他的脑子里再想不了其他。
等想到了,已经晚了。
于是干脆放开手,彻彻底底地进行占有。
夏眠摇摇头:“没事,但是没有下次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叫醒我。”
梁屿川点点头:“好。”
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认认真真地道了次歉,“对不起。”
夏眠摸摸他的后脑勺,低头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下。
这件事揭过,两人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期间不时地接个吻,说一些缠绵的情话。
让夏眠畏惧与忐忑的距离,在此刻变成了她和梁屿川之间的增稠剂。
她感觉自己更喜欢梁屿川了。
她看不够他的脸,也听不够他的话。
她的目光争分夺秒地黏在梁屿川身上,似乎是要把他每一寸身体都牢牢记在心里。
梁屿川只会比她更加直白,更加热烈。
于是这顿饭两人吃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吃完,等到定的闹钟响了,三点十五分了,他们才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分开。
“我看到你柜子里有个颈枕,待会你带上,在车上跟飞机上都能补觉。”夏眠嘴唇红润,声音有些哑。
梁屿川看着她,点点头。
夏眠推了推他:“换衣服吧,我也要换身衣服。我送你一起去机场。”
梁屿川抓着夏眠的手腕,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你饱了吗?”
夏眠:“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顿了顿,小声道,“饱了。”
梁屿川看着她,又问:“你还有力气吗?”
夏眠有些疑惑:“问这么做什么?你有事要我去做?”
梁屿川扬起唇,调子懒懒的:“我还没饱。”
夏眠睁大眼:“可是时间……”
梁屿川打断夏眠的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让司机换了辆车过来,有挡板的那种。”
夏眠一愣,血色当即涌上脸颊。
梁屿川攥紧她的手,声音温柔无比:“陪我?”
夏眠垂下眼。
半晌,点了点头。
-
傍晚,夏眠回了自己家。
她不好意思回酒店,想想那满地的狼藉都被保洁员看到,她就觉得羞耻。
甚至下车的时候她都没敢看司机的表情,匆匆忙忙地就进了电梯。
现在回想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眠摔进沙发,脸埋在抱枕里尖叫。
都怪梁屿川!
都怪他!
这些出格的事全是他带着她做的,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当然也是有一点点色的,但是跟梁屿川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自己的话才不会做出、做出……
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反正都怪梁屿川!
夏眠在内心不停大叫,好一会儿,心情才终于平复。
她翻了个身,抱着抱枕发呆。
因为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再加上和梁屿川闹腾了那么久,所以她是真的非常疲惫,也非常困倦。
身体告诉她该赶紧去睡觉休息了,可她的大脑却又极度地活跃,让她即使闭上眼,也完全睡不着。
她脑子里除了梁屿川,还是梁屿川。
甚至她觉得这次分别,比上次还要更加不舍和难受。
要是他可以换个工作就好了。
要是他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要是他可以天天回来……
手指抠了抠柔软的抱枕,夏眠睫毛颤动,忍不住在心里想,要是他可以天天回来,那他们要个孩子,组成一个三口之家,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想想看,疲惫地上完一天班,回到家,灯光亮着,有人等着,再有个调皮的小孩子呜哇呜哇地调节气氛,真的好温馨,好满足啊。
要是两个人都忙,那就请个保姆,不放心的话就全屋装上摄像头,或者让梁屿川找个信得过的下属过来看着。
白天他们俩在外面忙碌,晚上回来其乐融融地一起吃饭、逗小孩,把孩子哄睡,他们俩再回房间,过和谐的夫妻生活……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很不错。
虽然少了一点自由,但多了许多温暖。
夏眠用力保住抱枕,深呼吸了一下。
算了。
他们俩现在这种聚少离多的情况,想再多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