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屿川的话,夏眠乐不可支。
一边乐呵,一边她又忍不住地想,妈妈要是真的还在就好了。
看到梁屿川,她一定会很高兴。
也一定会非常喜欢和满意这个女婿。
看着梁屿川宽阔的肩膀,夏眠喊他的名字:“梁屿川。”
“嗯?”梁屿川应声。
夏眠道:“有你真好。”
梁屿川嘶了一声,然后又咕哝了句什么。
夏眠没听清,凑上前,脸几乎要贴上梁屿川的背:“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梁屿川拖长音。
夏眠:“你说你说,大声点说。”
梁屿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天干物燥的,别乱撩。”
夏眠愣了下:“哈?”
她有些不明所以,“我撩什么了?”
一句“有你真好”有什么可撩的?
这不就是一句感叹么?
这要是算撩,那“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种的算什么?
还说什么天干物燥……
夏眠仰头看了眼悬挂在空中的灼灼烈日,接着又看向身前男人那高大的身影。
蓦地,她的视线移到了梁屿川的后颈和耳朵上。
后颈红红的,在衣服边缘依稀还能见到一点之前晒伤的痕迹。
耳朵和耳垂也是红的,还有周围的肌肤,也都有点泛红。
要是梁屿川不说这句,夏眠还会单纯觉得他就是纯晒的。
但他偏偏说了这句,夏眠可不就得多想。
她拉拉梁屿川的衣摆,试探似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梁屿川没做声,只回头瞥了夏眠一眼,就飞快收回了目光。
但那一眼就足够了。
里面丰富的情感夏眠不说看懂个十成十,但也至少能看懂大半。
夏眠勾起唇,露出一副然模样。
她眼神玩味,语气却故作认真道:“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原来真是这样。”
“你才知道啊?”梁屿川神情平静,语气坦然,完全不以为意。
这反应……
夏眠无趣地撇撇嘴。
见身后的人不再叭叭了,梁屿川嘴角的笑容反而不停上扬。
-
两人一路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候,夏眠注意到不远的地方有条河。
河挺宽,河水看起来也挺干净。
夏眠道:“那边有条河诶,我想过去洗一下脚和鞋子。”
因为天热的关系,再加上鞋的布料比较透气,所以到这会儿已经干了大半,但毕竟是在脚上捂干的,总归不怎么舒服。
“我脚底估计都皱了。”她又道。
梁屿川带着她朝河边去:“走,我给你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这么说,实际却很吃这套。
确认河边的石板非常稳当后,夏眠坐下,把腿往梁屿川的方向一伸。
梁屿川蹲下身,抓住她的脚腕,把鞋脱了下来。
白色的袜子因为泥水的缘故变成了灰色,看起来有些脏,脱下来的时候还扑簌扑簌地掉着细小的灰尘。
梁屿川搓了搓干硬的袜子,接着又一抖,空气中瞬间飘浮起更多的颗粒。
“洗一洗吧,晒干了再穿,太阳这么大估计晒干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说完,他看向夏眠的脚。
在阳光下,夏眠的脚白得反光,上面那层薄薄的灰色也就显得更加清晰。
梁屿川毫不介意地握住夏眠的脚,抬起来看她脚底。
果然有些发皱发白,看起来被水泡过似的。
“坐那块石板,把脚伸河里洗一洗。”他道。
夏眠看了眼河水:“河里会不会有蛇?”
梁屿川道:“不能肯定,不过应该不会有。这儿不是野河,是有人承包的,看里面挂着的那个网,应该是养蚌的。”
“养蚌对水质要求很高,所以这条河很干净。你看,边缘水浅的地方还能看到底,就算有什么东西也能看到,不用怕。”
夏眠这才抽回脚,往梁屿川说的那块石板上坐。
坐稳后,她把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和袜子也都脱了,然后把裤脚卷起,两只脚都伸进河水里。
因为阳光照射的关系,水并不冷,还有点暖暖的,脚泡在里面非常舒服。
见周围除了他们俩外没有其他人,夏眠胆子更大了点。
她干脆把裤腿直接卷到腿根,然后整个人往前坐,把大腿也一并泡进水里。
嘴里还发出几声舒服的喟叹。
她想让梁屿川也一起感受下这种舒服的感觉,于是扭头就要对梁屿川发出邀请,可一转头,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闷不吭声地洗起了她的袜子。
两只有力的大手搓揉的两团小小的白色布料。
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又莫名感觉有些大材小用。
总觉得那样的一双手应该去做更复杂更重大的事情,而不是在这儿搓揉一双还没他巴掌大的柔软船袜。
夏眠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歪头看着梁屿川:“那只袜子不脏,怎么也洗了?”
梁屿川道:“顺便的事。”
夏眠弯起眼睛:“鞋子你也‘顺便’帮我洗吗?”
梁屿川:“嗯。”
夏眠踢了踢水,雪白的脚掌带起一串串的水花,河面也不停晃动,泛起粼粼波光。
她又问:“我们真就丢下他们不管不问了?”
梁屿川头也不抬道:“我跟他们本来就约的晚上,谁让他们这么早来。”
夏眠点点头,原来如此。
梁屿川把搓洗干净的袜子套到旁边的小树杈子上,方便更快地把袜子晒干。
挂好袜子,他又给夏眠洗起了鞋子。
鞋子全湿了晒干还是要不少时间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