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30分钟,他们两个再一次回到了河边。
夏眠甩了甩洗干净的手,笑盈盈地看着梁屿川那张红透了的脸。
梁屿川就站在她旁边,脸上满是汗水,直到现在脖子还是红的。
看他胸膛的起伏,气息也似乎还没有完全喘匀,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之中回过神来。
夏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还带着几分得意。
她抬起头盯着梁屿川的脸,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梁屿川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点点头:“嗯。”
夏眠笑着道:“好就行,那我们接下来就是去钓龙虾、烤红薯,去做那些你计划的事情咯?”
梁屿川没有回答,反而忽然喊她的名字:“夏眠。”
夏眠眨眨眼,看着梁屿川:“嗯?”
“我有点后悔了。”梁屿川说。
夏眠问:“后悔什么?”
梁屿川直直看着夏眠的眼睛,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听起来充斥着满满的磁性。
他说:“后悔带你下山了。”
这句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干燥起来。
夏眠注视着梁屿川的脸,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
随后,她站起身,走过去,一边盯着梁屿川的眼睛,一边抬起手,把一根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在他的衣服上擦干。
她稍稍用了点力,让指尖隔着薄薄的夏衣,在肌肉上划过。
下一瞬,夏眠就感觉到了手下肌肉骤然的紧绷,也感觉到了梁屿川再次变粗的呼吸。
这时,她徐徐开口:“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我们还去钓龙虾吗?还是说……”
夏眠拖长音,欲言又止地看着梁屿川。
此刻太阳高悬,没有一点风。
整个空气都是干燥而凝滞的,好像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把整个空间都瞬间点燃。
两人对视的目光也在这空气中变得愈发暧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目光之间不停地流转勾缠。
就在对视了大概一分多钟后,梁屿川忽然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接着,又长长地呼出来。
他道:“行了,别撩我了,把力气留到晚上吧,晚上再来勾引我,我大大地欢迎。”
说完,他看向夏眠的手问,“手擦干净了吗?”
“擦干净了。”夏眠看着他,把手举到他的眼前,“你要检查一下吗?”
梁屿川看了眼夏眠的手,随后又赶紧移开目光。
他喉结滚了滚,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都说了现在别来撩我。”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把夏眠的手握到了手心里,并举到唇前亲了一下,举动简直腻歪得可以,只是全程眼睛都没敢往夏眠的手上飘一下。
夏眠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她忍着笑,没有说出来。
梁屿川道:“行了,我们走吧。前面不远就有条水渠,我们就去那儿钓龙虾了。”
夏眠也深呼吸了一下,收敛起情绪,问:“你以前钓过龙虾吗?”
梁屿川点点头:“当然,我可是钓龙虾高手。”
“这么厉害?”
“那是,待会我给你表演一手。”
夏眠捧场得很:“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
又走过了两块田,两人终于来到了一条水沟旁。
说是水沟,其实更像是人为挖出来的小型池塘,长七八米,宽一米多点,里面还种了东西。
夏眠不认识,问梁屿川。
梁屿川一看便认了出来:“是芋头。”
“芋头?芋头原来是种水里的?”夏眠还是头一次见到种在水里的芋头,掏出手机就拍了两张照片。
“芋头水里地里都能种。”梁屿川给她解答。
“长知识了。”夏眠道。
“咔咔”几声,夏眠的注意力被吸引。
她回过头,只见梁屿川熟练地折了两根芦苇棒,然后又撕了两条芦苇叶,不知怎么一卷一扎,就现做了两个钓竿出来。
夏眠被他熟练的动作给惊到了。
她接过梁屿川递过来的纯天然钓竿,仔细打量,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和疑惑:“这能用来钓龙虾吗?”
梁屿川道:“当然可以,待会我挖两条蚯蚓,或者抓一个田鸡,把他们绑在这个叶子的末尾,就可以直接钓了。”
夏眠又问:“这叶子不会断吗?”
梁屿川道:“这叶子柔韧性很强,不会断的。”
“龙虾的钳子也夹不断吗?”
夏眠是被龙虾夹过手的,当下就夹出了血,所以对龙虾的钳子有些畏惧和阴影,觉得龙虾的钳子很锋利。
梁屿川:“不会的,我用这个钓过很多次了,一次都没有断过。你不信的话可以先试试看。”
夏眠想也不想道:“我当然信你。”
梁屿川笑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弄两条蚯蚓。”
梁屿川的眼睛很尖,动作也非常迅速利落,夏眠看着他在附近走了走,没过一会儿,他就捏着两条蚯蚓回来了。
“这么快就抓到了?”她不禁有些感叹。
梁屿川道:“这里昨天应该下过雨,所以到处都是蚯蚓洞,很好找。”
他没有把蚯蚓递到夏眠眼前,而是伸手问夏眠要钓竿。
夏眠把钓竿给他,他接过后转过身,背对着夏眠把蚯蚓系在了芦苇叶的末端上。
见状,夏眠说:“我不怕这种东西,你不用避着我。”
以前念书的时候她经常要进实验室,蚯蚓、老鼠、兔子、青蛙,都是他们课上的常客。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恶心,觉得难以接受,但后来接触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经历过医院的洗礼,就更加习惯了。
毕竟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对着人体动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梁屿川还是没有把蚯蚓给她,而是亲自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