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就属于那个无人惦念者。
谢轻意在墓园待了一会儿,回到家。
家还是那个家,就是突然冷清了许多。
老先生的院子空了。
东西都还在,但缺少人烟气息,就显得空了。没有人坐在圆桌旁和她下棋,没有人躺在椅子上休息,没有人往池塘里投饵喂鱼,没有人沿着园林小道散步。
好在宅子其它方面还是一切如旧,没有因为她不在家,就让谢承安、谢老七他们给霍霍了。
谢轻意把管家、保镖、园丁、厨师、财务包括她的生活助理等聚到一块儿,他们替她守好家,兢兢业业地上着班,她这个做老板的不能当看不见。于是,开个短会,表示了感谢,把因为住院延迟发放的工资,通知财务明天发,并且每个人再额外发半个月工资作为奖金。冬天了,再发点过冬补助。
钱这东西,哪怕全留给谢老七他们,也不会落得一句好,发给身边的工作人员,好歹能换来真心实意的笑脸,听几句老板大方,老板万岁!
天冷,不想出门。
夜里,谢轻意蜷在书房的软榻上,腿上盖着毯子,看书。乱七八槽的事情多,用在学业上的时间极少,跷课是常态,但既然入了学,该完成的学业得完成。
十点多的时候,突然收到盯梢施言的人发来条消息,是一张偷拍的施言的照片。
看环境像是夜场,施言一改平日的职场风,连气场都变了,整个人变得张扬妩媚充满诱惑和侵略感,端着酒杯窝在沙发里,像悠哉地等待狩猎出现的吸血鬼女王。
这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