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吃打胎药,也伤身体啊。
黄菲点点头:“姐姐,我只怕是真有了。”
就在今天,胃里开始反酸,一起工作的同志还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什么,坏了肚子。
这一天正是礼拜四,黄菲满心想马上就把药吃下去,了结了这桩灾祸,然而宿舍里还有焦文俊,集团生活就是这样,虽然只是两个人的小集团,但是不能够关起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做一点什么,总能给别人看见。
所以黄菲只得强忍着焦灼,等到了礼拜六,这一天焦文俊下班后直接去了爱人那里,“过礼拜六”,黄菲回到宿舍,见果真没有人,便插好门,从暖水瓶里倒了一点热水,把那一包药粉洒进茶缸里,拿汤匙搅开,一双泪眼怔怔地望了那药汤一会儿,端起来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便灌了进去,汤药苦涩,然而黄菲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她嘴里的味道实在比汤药还要苦。
喝了药之后,黄菲就抱着被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药力发作,她吃药的时候是在黄昏,到了夜色深沉,大约十一二点,小腹开始疼痛,黄菲只觉得□□中有液体流出来,就好像每次来月经的感觉,她下炕点起油灯,脱下裤子一看,果然流血了,是药开始发挥作用。
黄菲便坐在马桶上,又过了一阵,只觉得有一团东西从自己肚子里往下坠,仿佛是从前有的时候经期之中,艰难排出血块时的感觉,只是比那要痛得多,那一团东西就在自己肠子里慢慢地走,黄菲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字,只觉得时间分外发漫长,到最后终于有一块东西排出,黄菲扶着墙站起来,探头往马桶里面一看,是一块紫红色的东西,血肉模糊,直觉便是流出来的胎,之前胡瑾也和她讲过的,到这一步便算是成了。
黄菲到这时终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完结了,自己可以安心了,然后她用之前准备好的草纸擦净了血,又垫了一块草纸在内裤里,回到炕上躺了下来,就静静地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