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军用饭盒。
与日军作战四年时间,日本人的饭盒自己当然认识,由这个军用饭盒,便想到了她的来历,是从延安回来的,黄菲自己对此也没有隐瞒,在车上的时候就和刘玉狗谈到延安,玉狗之后都和自己说了:“长官,长官!你知道吗?就是坐我们车的那位小姐,那个黄小姐,她是去过延安的啊,在那里待了几年呢!”
说这话的时候,玉狗一脸兴奋,太稀奇了,这么漂亮的小姐,曾经去了延安,而自己则是想到,从旧家庭而延安,又从延安而桂林,黄菲的人生转折不可谓不大,难为她年纪轻轻,竟然遭遇了这样多的事情,假如母亲得知了这些过往,也会为她而唏嘘吧?
到了五月里,刚刚过了小满,这一天钟坤手里拿着一封信,兴冲冲来找黄菲:“黄小姐,有一个好消息!”
黄菲正在街头售卖青菜,春天了,开始种青菜,此时听他这样说,便问道:“是什么事?”
钟坤笑道:“母亲来信,说江陵一个小学校需要一位先生,讲授国文,她推荐了你,那边也已经答应要你去试一试,我想你一定可以的。”
黄菲一听,也是大喜过望:“那可太好了,我一定竭尽全力,多谢伯母,也谢谢你。”
钟坤问:“你什么时候动身?”
黄菲毫不犹豫:“越快越好,如果可以,我想今天就走。”
钟坤笑着说:“那也太快了一点,或者明天吧,我也来得及为你送行。”
黄菲一想,当天离开确实太草率,总有些事情要安排一下,比如要告知一下家中,就托东妹姐给母亲带个信,另外美霞姐那边也要知会一声,还应该答谢钟坤。
于是黄菲当即便收了摊子,与钟坤约好当晚请他到家里吃饭,那半篮青菜也送了钟坤,给部队添一点菜汤,便匆匆赶去了车站,先买票,好在第二天便有去荆州的车票。
买票的人很多,简直是人头攒动,即使是这样混乱困窘的时局,也有许多人出门,有时候便要纳闷,为什么大家都是要四处走?
黄菲好不容易才挨到窗口,递了钱进去,拿了票出来,手里攥着这宝贵的车票,快步又往东妹那边走,见了东妹,找了纸笔给母亲和哥哥写了一封信,又说了一阵话,便赶快转去见吴美霞,到这些事都办完了,再一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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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自己还没有吃午饭,方才那样的紧张忙碌,并不觉得饿,这时才感到饥肠辘辘。
这一天傍晚,钟坤来到黄菲的家中,见她正在将小小的肉块穿在竹签上,便很自然地蹲在炉前,掏柴灰,然后点燃木柴。
黄菲很快便开始烹调晚饭,她将几串肉放在柴炉上,让那火苗舔着肉块,很快便滋滋冒出油来,便往上面撒辣椒粉。
钟坤坐在炉前的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边轻轻地将空气扇进炉膛,一边与黄菲随意地谈着:“湖北那边人吃辣,仿佛比广西厉害一些……荆州的鱼糕很是有名的,毕竟鱼米之乡……”
黄菲偏过头来,望着他,忽然间噗嗤一笑,钟坤有些好奇,便问道:“我说了什么荒唐的话吗?”
黄菲微微一摇头:“我是想到《西行漫记》,那里面说陕西的妇女会给红军拉风箱,一边生火一边和红军说笑,在中国是特别开通的景象。”
钟坤也咯咯笑了起来:“那么我便是陕北的女子。”
而你是红军战士。
黄菲手里拿着竹签,笑得前仰后合。
两个人笑了一阵之后,钟坤便问道:“在延安,军队和老百姓真的是如此融洽么?”
黄菲想了想:“反正老百姓是不怕八路军。”
钟坤手中扇扇子的动作瞬间停顿,两眼直直地望着炉膛中的火焰。
黄菲将火上的肉串一支支翻了个面,问道:“你觉得,内战真的会发生吗?”
钟坤的手重又动了起来,继续扇着炉火,口中说道:“虽然也不愿意那样去想,不过我总是以为,政府与中共的战争可能难以避免。就在去年,上党和邯郸发生了战斗,现在东北的四平两边对峙,眼看又要有摩擦,虽然签订了协定,说是要和平,但看起来很是危险。我不想评论谁是谁非,只是照这样下去,只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