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生活,延安的小米饭,延安的运动会,排球赛,篮球赛,梅思想起了进入女大第一年,运动会上自己参加了五百米跑,起初是在最后一名,自己涨红了脸,奋起直追拼命地跑,最后终于跑赢了陈露云。
听她说到这件事,熊晖哈哈地笑:“要说露云,你现在若是见到了她,可真要认不出来呢,我和她还有联系,她现在在广东,等我写信告诉她。”
然后又说到湖北见闻,熊晖乐着道:“你能想到吗?我们在街头做宣传,有当地的大姐问我们宣传队的女同志,‘你们这样能说会道,倘若你们的老板要和你们吵架,吵不赢你们的吧?’起初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和上级领导吵架,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土话,‘老板’便是‘丈夫’的意思。”
梅思不由得便笑:“那位大姐大概是嘉鱼人。”
《从军日记》,谢冰莹行军到了嘉鱼,那里三寸金莲的老婆婆看到她的天足,便为她担忧:“脚这样大,岂不是要和‘老板’穿错鞋子吗?”
这种顾虑倒也是很有趣的。
两个人谈说了很久,到了中午,熊晖要请梅思吃饭,梅思见这两个小时的闲谈,中间已经有许多人找她请示汇报工作,晓得熊晖是很忙的,若是自己留在这里吃饭,午饭时间只怕要延长,会更耽搁她的时间,便说“来日方长”,下一次见面再好好叙旧,熊晖爽快地答应:“改天我去江陵看你。”
梅思便告辞回去,自去街头吃了午餐,下午又在荆州闲走了一回,说来遗憾,自己来荆州四年,大半都是在江陵,少有来荆州,以至于这样一个名城,竟然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一回反正已经来了,纵然庄校长的事难以用力,毕竟看到了老同学,也算是有所收获,把原本的失落便冲淡了一些,梅思就有心情在这荆州城里观览。
于是她雇了一辆黄包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遇到有意思的地方,便下车来看一看,偏偏那黄包车夫是个很会说话的,对本地的掌故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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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了,虽然与书面上的史籍难免有所不同,但民间版本另有一番趣味,到了一处,歇一歇,擦一下汗,喝几口水,便给徜徉观看的梅思滔滔地讲解,梅思来荆州四年,已经能听得懂这里的话,那车夫也说得有趣,她便含笑听着,间或也询问几句,更引发对方的谈兴,虽然是萍水相逢,竟然谈得愉快。
这一天,梅思在这荆州整逛了四个多小时,一个下午都消磨在这座古城之中,黄昏时候,她搭了一辆出城的汽车,到江陵已经是夜里了,回到寄宿舍,简单清洗了,倒头就睡,第二天还要上课。
这一桩“荆州请愿”的事情,便是如此结尾,之后的一个半月,一切都十分平静,梅思本以为这件事就如此过去了,哪知到了七月上旬,暑假之前的一天,关红英将她叫了去,通知她:“梅先生,你的聘期就到这个时候结束了,下一个学期,你便不必来了。”
梅思登时大吃一惊:“校长,为什么?”
关红英似乎也有些为难,沉着脸道:“梅先生,在我本人而言,也是不愿意这样的,我很尊重你,你是个好先生,可是现在要纯洁□□队伍,既往曾经有历史问题的,都不能再任用,你曾经教过三民主义,是吧?”
梅思下意识点点头,然而马上辩白道:“那是学校的安排,原本的孟先生病倒了,这门课按照政府规定,不能不开的,便让我暂代。”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很不情愿的,曾经去找过庄校长:“校长,实在有些为难,能不能换别人来教?我哪怕另外多代两门课,都是可以的,只是不适合教这个。”
当时庄校长蹙眉道:“别的课,其她先生已经教熟了,临时调换也有些麻烦,你便先辛苦一下,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再重新安排,都只是为了职业罢了,不必想太多。”
梅思无法,只得退了出来,回到□□办公室,晓得这件事的同事纷纷安慰她:
“总要有人教的,例行公事罢了,你就随便混混,小孩子懂得什么呢?”
刘慧坚打着哈哈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往心里去?都只是为了穿衣吃饭。”
于是梅思便只好去讲授这一门课,她其实也知道,庄校长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