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底细给揭了个底朝天,有人便揭发黄菲,从前在小报上发文章,抹黑延安,本地公安便叫黄菲过去问话,黄菲给人迎头一问,虽然当时震惊,不过倒并没有太过慌张,从容不迫地回到家中,取出珍藏的那一份《广西日报》,指给公安看:“我那时就发了声明,讲清不是我。”
因为有这样一份有力的证据,公安又审查了一番,终于不再怀疑黄菲。
陈露云面色一松:“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之前也听说了,你本来无辜,也难怪你委屈,不过如今毕竟已经了结了,政府相信你的清白,对你是公正的,何必还是要离开呢?党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大浪淘沙,最后会显露出真金,你安心留下来,新中国建设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已经替你安排好,去学校教速记,你当年那么热爱速记,这些年想来也没有丢下。”
先前就已经决定,然而当到平乐来调黄菲的档案,当地却说正在审查这个人,有特嫌,于是暂时只得罢了,前不久得知,黄菲的案件已经结案,陈露云正想着把之前的计划实现,哪知却传来黄菲申请赴香港的消息,当时陈露云就很是吃惊,想要立刻来看看,却因为工作忙,一直拖延到今天。
好在她晓得,去香港的通行证不是那么容易批准,香港如今是英国人的地方,去那里等于是出国了,在如今的中国,国内出门都要介绍信,更何况是去国外,因此等到此时方才来平乐,见梅思果然还没有离开。
梅思两只眼睛幽幽地看着她,露云啊,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共产党人。
片刻之后,梅思说道:“然而我对于自己,没有这样的信心。”
建国刚刚三年,已经有这样多的风波,自己不是一个很坚定顽强的人,后续只怕还有风浪,料想自己是禁受不起的。
陈露云皱眉摇头:“黄菲,你太悲观了,对革命早已丧失了信念,历史已经证明,正义终将胜利。你这个样子持续下去,只会是个人的沉沦,对国家民族也并没有好处。”
梅思道:“我不会沉沦的,但我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眼看这两个人便争论起来,沈芒在一旁连忙打圆场:“好了,露云同志,人各有志,这个也不能勉强,黄菲虽然是要去香港,不过革命工作并不是只在中国,香港也多是劳苦大众,只要有心,到哪里都可以为人民服务的嘛。啊,黄菲,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景斌,一转眼,他已经牺牲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我时不时就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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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惜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啊,倘若他能够活到这个时候,该能够为新中国写出多少优秀的作品呢!他一定会是文艺战线一个出色的战士。”
他这样一提起景斌,房间内的气氛便由方才的激烈转为了沉重,陈露云叹道:“是啊,革命到现在,终于胜利了,这个过程中,我们牺牲了多少好同志啊!”
梅思不由得红了眼眶。
沈芒望着她,不由得又说:“他这样年纪就逝去,都没有留下后人,也是很让人遗憾的。”
景斌牺牲的时候太过年轻,还没来得及结婚生子,就倒在了抗战前线,以至于没有后代延续他的血脉,更不能延续他的文学事业,让人倍感唏嘘,本来黄菲是可以的,然而她与景斌是地下恋情,没有给组织批准的,结婚更是奢谈,否则当年的那个孩子,是可以生下来的,那似乎是一九四二年的事,倘若那个孩子果然存在,到如今便有十岁了,是烈士的孩子呢,一定会得到政府的重视。
而黄菲便是烈士的遗属,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只因为当时没能结婚,不然的话,当年景斌刚刚牺牲的时候,她就会得到组织特别的关怀,英雄的妻子嘛,领导会慰问的,遇到什么难处,提起景斌,旁人也会格外同情,可是黄菲在当时,与景斌的关系是不能公开的,连写关于景斌的文章,都很尴尬,倘若有报告会,她也是不能出面去演讲的,毕竟是以什么身份去说话呢?为了爱情,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半点好处也没能得到。
这样的想法虽然似乎有些功利,太斤斤计较于个人得失,不过黄菲确实冤得慌,沈芒便也不由得这样去替她计算,那本来是她应得的。
三个人就这样谈论了好一番,沈芒把话题引到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