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肯信我。”
梅思乐得前仰后合:“邹先生是很爱为人担忧的。”
白明珠又抱怨几句,忽然间想到什么,又高兴起来:“找到了老照片,□□将军和夫人叶群,还是在延安的时候,林将军不过三十几岁吧,风华正茂,很斯文的一个人啊,其实称不上顶英俊,像是白云、高远那样的明星,林将军是与他们不一样的,不是第一眼便那样耀目,可是胜在那一种气质,真的是脉脉风度啊,眼神幽幽的,特别有回味。叶夫人也很清秀。”
梅思笑道:“可巧我前些时,见到一张叶群女士后来的照片,白白胖胖。”
那是建国之后,五十年代,与林校长的合影,画面上的叶群,面容丰润,有一点白明珠当年的样子,因她这样富态,眼睛便细细弯弯。
白明珠呵呵地笑:“也该她过些好日子。那照片上,有一个小朋友,便是她们的长女吧?那小姑娘两眼定定望着镜头,仿佛很倔强的样子。唉,叶夫人看起来很贤淑的,当年在延安,还遭遇那样的事,我看一本书,说叶夫人在中共□□的时候,是给贺夫人告到了上面……”
白明珠把自己读到的故事仔仔细细讲述,最后感叹一句:“本来很要好的闺中密友,却忽然间反目成仇,女人之间的友情,真是脆弱,这件事上恼不得,要让男人为先,死生契阔,慷慨悲歌,回肠荡气。”
梅思神情本来颇有些悠远,片刻之后“噗”地一声笑:“延安的□□啊,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很多男人也互相检举揭发的。”
谈着谈着便到了四点多,梅思已经准备好了材料,便从桶里提出一条圆滚滚的黑鱼,到水池那边剖开洗净,回来便加了梅干,放在砂锅里,东妹这边已经帮手在炊米饭,那黑鱼用小火焖了半个钟头,连砂锅一起端上桌面,又快快地炒青菜,摊鸡蛋,煎一盘午餐肉,最后借着原来的油锅,烧了一个冬笋豆腐汤。
将近五点半钟,三个人围坐一起吃饭,白明珠看看盘碗里面:“啊哟,梅子烧的黑鱼,方才喝的是梅花茶,你果然不愧是姓梅,把那梅树用了个彻底。”
东妹拍着巴掌嘎嘎地乐:“太太,那午餐肉是梅林的罐头。”
白明珠愈加发噱:“啊哟哟,你真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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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梅,罐头都买的她家。”
转而又感叹:“我们人虽然在香港,好在还能吃到上海的梅林罐头,倒也仿佛回了家一样,只可惜没有我们桂林的豆腐乳,辣椒酱东妹还能做。”
梅思扳着手指一件件数说:“梅林的凤尾鱼、烧牛肉、冬菇鸭、干菜肉……”
东妹只觉得一盘盘菜肴从眼前飘过,汤色鲜亮,张口一句:“大鱼大肉!”
梅思眼望着她,咯咯乐道:“还有什锦酱菜。”
白明珠唏嘘感慨:“梅林的番茄沙司啊,我们先生当年顶喜欢的,口味不输给美国的‘台尔蒙’,价钱又便宜,拿来做意面,蛮好。那时候沪上风流,云裳公司的丽蛛装,锦江饭店的蟹粉豆腐,何等繁华,转瞬间都没了……”
这便是“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自从□□一来,便全都完了。
虽然从没去过上海,然而上海的画报可是看得不少,白明珠头脑中自有一套上海的胶片,那真的是衣香鬓影,绅士淑女,百乐门大光明,出了舞场进影院,何等快活的日子,那样一个极乐之地,同桂林一样,都是人间天堂。
到了现在,想一想也知道,昔日香艳刺激的上海滩,如今已经成了什么模样,肯定也是同别处一样,走在街上满眼灰色劳动服,一个个路人面目雷同,神情乏味,寡淡无聊。
梅思笑道:“上海的葱油面好得很,早餐拿来拌面,省事方便。要说上海人着实灵巧,能想出种种法子省时省力,缝被面用大针脚,又爱干净,秋裤都是穿白色。”
白明珠连连赞叹:“这样聪明,难怪上海那般富庶,又有许多出名的文化人。”
梅思立刻想到:“是啊,鲁迅先生就去了上海。”
白明珠:“还有张爱玲啦,苏青啦,萧红也曾经在上海住过。”
东妹看看梅思,转头又看看太太,哈哈道:“这么一说,咱们好像都成了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