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便给定成了现在这个,梅思一看温怡君递来的便签纸,就明白了,《红幕》是源自“铁幕”,虽然不像“铁幕”那样带有敌意,不过终究也有一种疏离,但这名目确实新奇,很能吸引人的眼球,带动了销售量。
尹宗翰笑道:“就这个名字蛮好,这才能够流行。人终究还是要多几样本领,就好像梅小姐这样,股市不景气,可以写文章,不是只能走一条路,总有出路。”
梅思笑着晃了晃头:“不过是因为没有存够养老的本钱,还要继续辛苦罢了,所以便很羡慕尹生。”
尹宗翰哈哈地笑。
他今年已经七十几岁,头发都花白了,身为一流经纪,前几年已经攒足了生活费用,不必再工作,不过仍然时或来看看,嗅一嗅联交所的气息,股票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周围的人扭头看向她们两个,梅思便住了口不愿再说,因为股票跌得厉害,大厅里显得空荡荡,方才这几句话,带了互相吹捧的意味,虽然声音不高,却依然宛如回荡在空谷,给人听到了格外刺耳。
这一天晚饭之后,梅思提了一袋垃圾下楼,刚刚走出楼门,“嘎”地一声,一辆车停在前面,几秒钟后,门开了,梅思眨了眨眼睛,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下来的是彩霄。
彩霄关上车门,含笑说着“拜拜”,对车里的人摆了摆手,驾驶位上的黑影也冲她挥挥手,那车便“嗖”地一下跑走了。
她转头看到梅思,便笑:“梅姨,丢垃圾?”
梅思点点头:“今天有点晚啊,吃过了么?”
彩霄道:“吃过了,和朋友一起。”
又说了两句,转身便进了楼。
梅思将袋子丢进垃圾桶,回身也要进楼,一个细长的人影从暗处闪身出来。
梅思微微吃了一惊,仔细一看:“啊,宣生。”
路灯下,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面色苍白,仿佛营养不良,他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抽动着面部肌肉,做出微笑的样子:“梅小姐,你喜欢沃尔沃么?”
梅思一晃头:“我喜欢吉普车。”
北京吉普,车头插一面小红旗,一到晚上,前面的红灯就闪,南宁街头时而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