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轻易会夸赞别人或者习惯说漂亮话的性子,平日里想得他一句认可无异于是一件如登天般的难事。
端详着手中的绳结,赵明恒问:“你很擅长编绳?”
“也不算是,只是刚好从前有人教过,钻研过一阵,我还会编草,小兔子小狗小猫,我都会编。”
“我还编过草帽草鞋小笼子这些,我先前养过只会叫的蝈蝈,就是自己编了个小笼子,隔壁小孩看了都眼馋,求我给他也做了一个。”
“我现在许多事做不了,编东西却不受限制,就熟能生巧了。”
温素音想到了从前,这些东西都是师兄为了逗她玩教他的,那时候哪里能想的到,当时解闷的玩意现在会成为她这两年唯一的谋生手段呢?
在村子里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只要一有空闲手上就不会停,只要是能卖钱的她都做,做完之后托隔壁小孩拿去货郎那里卖,虽然挣得不多,但好歹够她那份饭食,交到婶娘手上之后接下来几天她都能好过一些。
赵明恒察觉到温素音的情绪似乎突然变得低沉,虽然面上不露,但周身那股隐约的惆怅悲伤却若隐若现,令她显得很遥远。
她想到了什么?
赵明恒问了出来:“你在想什么?”
温素音回神,“我在想……”
她半是自嘲地笑道,“真是技多不压身。”
赵明恒觉得她大抵没说实话,那样惆怅又带着怀念的神色,定是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