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需要考虑。”
软垫上,濮怀玉仍紧闭着眼,双手相合,嘴唇微动,不发出一点声音,却又什么都说清楚了。
希望姐姐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希望姐姐天天开心,遇到困难可以化险为夷,最“痛”的时候也不过是不小心被胶带黏住皮肤、不得不撕开来的那一点点刺痛——念高一的时候做手工,濮曼吟帮她粘贴的时候说了“好痛”;希望姐姐不会消磨生活的热情,获得真正的幸福。
“……不可能不考虑。”许完愿,濮怀玉缓缓起身,跟佛像对视,再拜三下。
走出佛堂,梁淑荷带濮怀玉到亭中喝茶,佛寺的粗茶有股独特的淡雅香气。
“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她抱怨着,“真是的,这种时候卡时间卡的这么准……”
濮怀玉饮茶解渴,正想宽慰她现在的孩子也不容易,上那么多补习班本来就很累,再说只要有心就都能救,结果远远听到说话声。
行色匆匆的男人穿着比往常朴素,贵气却无处藏身。
“妈,今天公司实在忙不过来,您——”
看到梁淑荷身边的女孩,隗祯脸上的温柔和歉疚一滞。
“还什么‘青春期’‘叛逆期’。”濮怀玉表情一下子变的冷淡,“老男人还会二次发育?没见过这么稀奇的场景。”
说话真狠。系统:“……我想给你个惊喜。”
确实挺惊喜的。濮怀玉对他翻了个白眼。
没救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