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回家一样进进出出,你觉得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
濮怀玉拉开杂物柜的门,拿出工作服:“我没有说是你。”
终究是个学生,沈莉有信心让她有苦说不出。“就算是我又怎样?好,假设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她摊手,“濮怀玉,脚踏两条船的事情是你做的,不是我。”
更多人往休息室里走,沈莉不介意提高声音:“你都让你的糖爹给你介绍了那么多总,这里的工作,你哪里看得上呀。”
濮怀玉对同事的目光没有反应,看一眼时间,准备赶紧换上衣服。
沈莉走近一步:“怎么?傻了?刚刚不是还抢我的手机吗?”
瞄准间隙,她一把从濮怀玉手中抢过被叠得方方正正的制服,往地上一扔,再快速地踩两脚。
招待上流人物的地方也会落灰,更何况沈莉的鞋底在衣服上研磨两下,蹭下更多。
“濮怀玉,你得道歉。为你刚刚抢走我的手机,为伺候富婆不够还要骗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孩做情人——”
突然,哗然中,空着手的濮怀玉直接朝沈莉扑了过去。
“大男孩,情人,你不觉得矛盾吗?”
沈莉尖叫:“不要打鼻子!我鼻子是做的!还有苹果肌、下巴……啊!哪里都别打!”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整的挺自然的”,沈莉紧紧捂住脸。
拳头没有落在脸上。
“我从来不打女人。就算你刚刚让我很恼火,但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坐在身上的女孩出乎意料的冷静。沈莉松开手,看到她的面容。
松懈不过一秒,濮怀玉揪住她的衣领,令她不得不痛苦地将上半身抬到一半,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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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受阻。
她们的距离因为这个动作被无限缩短。“我不管你说我有糖爹还是糖妈,就算是糖爷爷、糖奶奶,这些都他爹的是你一个人的猜测,跟一点关系都没有。”
即便愤怒感被踩在制服上的那几脚点燃,濮怀玉都没有伤害这张既可恨、又让她守住底线的同性的脸。
她想到了濮曼吟、她的姐姐。
眼前这个女人毫无疑问选择了跟濮曼吟截然相反的道路。她们非亲非故,她对她抱有敌意,濮怀玉本来不准备干涉沈莉为人处世的准则。
“你为什么非得把我拉进你的价值观,我们很熟吗?!”
濮怀玉晃动她的领口,发了场大火,“我不想跟你竞争,什么男人女人,年轻的老的,随便你!你想跟谁认识是你的自由,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在这里干,就说明我需要这份工作!你凭什么踩我的工作服!”
她愤怒到牙痒痒,愤怒到嘴角上扬,露出笑容,额头几乎要跟沈莉的贴在一起。
濮怀玉压低声音,吐息打在沈莉颤栗的嘴唇上,打在她唇角的眼泪上:“沈莉,你被男人逼疯了,被他们从正常的职场赶到床上,你乐在其中,我没意见。但你还想逼疯我,我告诉你,他爹的,门都没有。”
“我没法给你做介绍,是因为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讨厌的人。我不是谁的秘密情人,也不跟你竞争,你听到了吗?”
“明白了……呜呜……我明白了……”
张姐觉得不妙,抢在经理前面推开门:“你们聚在这里干什——”
看清人群中央的两人,张姐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沈莉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正在抽泣着。
濮怀玉已经站起,把脏了的工作服套在羽绒背心上,身形显得比往常臃肿,因为她不想让脏东西直接接触濮曼吟亲手织给她的老式毛衣。
不是因为情怀,濮曼吟提起她已故的妈妈是在农村出生的,妈妈的妈妈更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妈妈有手织毛衣,妈妈也织给她毛衣。不是因为传承,不过是贫穷的习惯,濮曼吟选了线给她打毛衣,濮怀玉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甚至到网上寻找资源,追求更漂亮的花纹。
濮怀玉掸了掸灰尘:“张姐,黄经理,马上要到上班时间了。”
黄经理收回差点落地的下巴,对其他人摆正脸色:“……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