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站起,而后往女生脚边,又扑通一声直接半跪。
“不要你钱了,快再拨电话,让她们原路返回。”见池引月不语,她又挤出眼泪,“哎哟,欺负老年人啦,现在的孩子...”
围观者见着这幕,都被逗出声。哄笑中,无人在意被碰瓷的女生,此时心理状况如何。
“都笑什么?不帮忙就回家去,围在这儿是要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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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话语打破周围哄闹,动静骤然减弱不少。云裳舒往前走几步,朝着方才笑声扬得最高的男人骂道:“出门踩狗屎了这么高兴?”
云裳舒的脾气一旦有点眉目,攻击能力那是无人能敌。看着挡在身前、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女生,池引月很轻地阖了眼。
这片地方离连排别墅区不远,都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那男人虽心中闷着气,却也不敢招惹,灰溜溜先行离开。其余围观群众见状,也很快如鸟兽散。
顿时清净。
柳念见她无端发火,很是惊奇,再瞧眼其身后那女生。仔细打量......
这不是她家保姆吗,敢情是在护人。
小跑过去,意有所指:“稀奇啊。”
听见这话,云裳舒神色不太自然。她皱眉:“瞎说什么。”
说话间,柳念察觉到那位“保姆”好像瞥了自己一瞬。但只是轻轻扫过,就继续平视前方。
莫名不寒而粟。
她冷嘶一声,也往后看。
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还没琢磨明白,警车便呼啸而至。
为首的警察阿姨上前,对在场所有人:“走吧。”
-
做完笔录,细心的女警见她们年纪不大,派车送回家。云裳舒已经接了十几个来自云岚的电话。
进门这会儿,是第十三通。
“真没事。”她疲累地往客厅沙发上躺,翻身朝里,过了会儿又低声咕哝,“要么你回来一趟?”
对方叹口气:“妈妈工作忙...”
云裳舒垂下眉眼:“我要休息了。”
被打断,云岚短暂噎住:“好,早点睡啊。”
将手机随便扔,她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缺枕头睡得脑袋发晕,但实在不愿再动弹。过段时间,意识渐渐褪去,女生侧身于沙发上,安静睡着。
校服口袋容量大,塞下被揉成团的塑料袋轻而易举。安静的别墅之中,池引月垂着眼,小心地将其取出。
感受到手臂处传来刺痛时,云裳舒正做梦——有人要追杀她,得逃生。
可双腿好若灌铅,不论如何都无法提高速度。所以她只能可怜服软:“求求你。”
“放过我!”
而当冰凉忽袭,她浑身犹如被刺。生死在此一举,云裳舒张嘴,狠狠咬上敌人。
梦境猛然撕裂,随之填补的是现实。
睁眼的那刹,她闻见几抹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淡而凌冽。下个瞬间,云裳舒彻底呆滞住。
因为自己正搂着池引月的手臂。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低头看,对方白皙皮肤之上,残留着一圈淡淡的咬痕。染着红意,极其刺眼。
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毕竟这里并没有第三位人或是鬼。
云裳舒火速坐直。心慌过后,她决定先发制人。
“你在做什么!”
池引月往她通红耳垂上扫了一眼,平静道:“给你上药。”
对方说得坦然,似乎这并不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云裳舒怔愣几秒,垂眸查看自己手臂。
正要问为什么时,池引月已经将余下的药品收拾完毕。她不冷不热:“出血的伤口要及时处理。”
哦。
云裳舒盯着她手上那抹红,揪揪衣角,假装冷静地扔出一句。
“那我需不需要,也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