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光顾着练剑法了,没练怎么御剑飞行呢。
沈云州虽也奇怪,但也没有多问,随她去了。
山门之上是长长的青阶,直上青峰,山门之外是一片翠绿的草地,直至山底。山门旁是沈云州的掌门专用马车以及旁边站着的一女六男。
像是三足鼎立似的,滕淇位于最前方,宋樾站在最后面。中间是韩风竹和四位五长老座下弟子,几人围在一起,打得一片火热。
只是这三方中间像是隔了楚河汉界一样。
看着这场面,滕淇心里直咂舌,这就是沈云州所谓的和她那俩弟子交情匪浅吗,恐怕是只和向柏交情匪浅吧。
看来以后她可以多收几个弟子,万一有人能和宋樾玩得来呢,让他也知道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在的,不再那么痛恨宗门。
进了马车,滕淇连连点头惊叹,不愧是掌门专用马车,就是不一样。
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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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观虽没有多么华贵,但内里却十分宽坦舒适,中间位置摆了一张桌子,其上的香炉还在幽幽燃着;桌子两侧全做成了软榻,塌上还铺了一层绒毯。
滕淇坐定之后,迟迟不见有人上来,反而是马车动了起来。
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挑开帘子,看向车外步行跟随马车的弟子。
“停车。”
马车停定之后,滕淇掀开帘子,走出车厢,站在前面的木板上,看向几人,淡淡说道:“上车吧,你们不必走在马车左右。”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车厢,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摸不准滕淇的态度,也无人敢动。
最后还是韩风竹先开的头,率先走进车厢,剩余人才一个接一个地进去。
见他们上来之后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滕淇索性也不去理会。
她闭上双眼就开始假寐,不知不觉中就真的睡过去了。
一路上静谧无声,马车走得平稳,她睡得也很安稳。
她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宋樾心平气和地打量着身旁的滕淇,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先前的时候,滕淇对他非罚即骂,甚至还会纵容同门欺辱他。
但这几日,竟一反常态地不再寻他麻烦,甚至还出来做任务了。
虽说有些人修为上升一个境界,心界也会随之改变,不过对她这样的人来说,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宋樾轻轻抬眼看向滕淇,仔细打量了一番。
论相貌,滕淇确实是灵霄剑派独特的存在。
她既不像三长老那样端庄大气,也不是别的那种明艳媚丽,但依旧好看,所以称之为独特。
眉若春风拂柳山,面如似桃花含露,杏脸桃腮,肌若积雪。若不作凉薄讥笑姿态,便像沐浴在春风里的茉莉般清秀灵动。
忽然滕淇睫毛轻颤,宋樾猛地移开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香炉。但她只调整了一下脑袋的位置,接着又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暮春时节,和风阵阵,帷幔晃动,时不时被风吹开一条缝隙,或大或小。
滕淇揉了揉眼睛,眼神渐渐清澈,顺着缝隙向外望去。他们像是身处密林之中,所见之处全是树木。
她不禁有些好奇,扭头望向离她最近的宋樾:“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回师尊,我们现在位于金陵城和天水城的交界处,大约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金陵城了。”
“天水城,天水城也是我们的管辖范围吗?”滕淇继续问道。
“天水城由太羲宗负责,我们只负责金陵城和它左右两座城池,分别是青云城和永安城。”
“...哦。”滕淇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又将目光移回帘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帷幔发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总算到了金陵城。
这座城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十分繁荣。
入城之后他们就直接去了灵霄剑派在当地设置的监察司。
监察司,顾名思义,就是各大门派在其管理的城市所设立的据点。在灵霄剑派,一般会派数十名弟子入驻其中,先由他们处理一些妖魔作恶的案件,如若处理不了,便可向宗门传递信号,再由宗门增派长老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