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大小伙子,搬着那些嫁妆,足足搬了大半个小时。
大到沙发家具,家用电器(缝纫机、收音机),小到瓶瓶罐罐啥的。
还有那些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大箱子。
这些东西,都快把苏兴全家东跨院里,作为临时放置地的南屋给堆满了。
而看着这么多的东西,让不少人连吃席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有那些心思不轨的玩意,已经开始琢磨着,以后怎么从苏兴全那里扣些东西出来了。
中午的吉时已到,酒席正式开始。
这次办酒席的食材,有一大部分是苏兴全抽奖得来,一直放到系统空间里的。
另一部分,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代为采购的。
至于买东西的各种票据,娄半城不缺,有系统的苏兴全就更不缺了。
中午开席,开的很是顺利。
这傻柱别的不说,但有一点很不错,甭管平时他咋嘴欠,咋混不吝。
但收了钱也是真办事,尤其是关乎他自己厨师招牌的事。
为了搞好这些席面,傻柱从大半夜两三点就开始准备了。
而他也弄了四个帮厨,两个专业的,他在食堂的徒弟马华和另一徒弟王胖子。
另外,就是最后精挑细选(其实把他马屁拍舒服了)的二大妈和三大妈。
不过,苏兴全给了傻柱十块钱让他找帮厨。
可很是鸡贼的傻柱,给了自己徒弟每人一块五,二、三大妈,每人一块,爱干不干!
毕竟这年头,专业的帮厨出去干活,一天给一块钱,都有的是人抢着干。
更何况,二三大妈这种非职业的。
而这次的酒席,足足是摆了十三桌。
院子里的人,因为提前通知了,所以除了贾家,不要脸的四个人全家齐上阵外。
另外的邻居们,大都是一家出了一到两个代表。
所以在中院里,给这些街坊邻居们准备的四桌是足够了。
而另外的四桌,其实原本只用两桌就够。
可不知道怎么的,苏兴全要结婚的消息,到底是传到了那些受到过苏兴全恩惠。
被他治疗过的那些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尤其是那次事故中,被他抢救的那些工人那里。
只要能来的,说啥都要跑来给苏兴全道喜。
就这样,原本只需要准备两桌,招待轧钢厂普通同事的,就变成了四桌。
而在东跨院里,也是多准备了两桌,由原来的三桌,变成五桌。
没办法,除了实在走不开的,轧钢厂的那些中高层,差不多都来了,光是他们这些人,就差不多占了两桌半。
而杨厂长、李副厂长和街道办的王主任,算是给李建设、王副院长、罗院长、王德发几人作陪的。
一起坐到了东屋单开的一桌上。
本来呢,李副厂长的老丈人也是要来的,但不巧的是,刚好赶上上级让他陪同去外地公干。
但也是委托李副厂长带了祝福和礼物。
至于李老那里,由于身份过于特殊,到了他那种身份地位,参加什么活动,已经不是他自己可以随随便便做主的了。
他要是来了的话,可能会让很多人有不同的解读和猜测。
所以,在给苏兴全打了电话,找了一个借口后,差人提前送来了祝福和贺礼。
酒席正式开始后,苏兴全带着娄小娥来到了李建设他们这一桌。
“今天多谢各位长辈和领导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和小娥的婚礼……”
说完,苏兴全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完了这一杯后,苏兴全便开始给这一桌上的每一个人一一敬酒。
敬了一圈之后,便开始带着娄小娥到东跨院的几桌敬酒。
而他们的身后,是跟着帮忙拎着酒,端着喜盘的小万和小梁。
等东跨院的几桌敬完后,苏兴全正打算去中院里敬一圈,就看到李副厂长从东屋走了出来。
“李哥,你怎么出来了?”苏兴全很是诧异的问道。
李副厂长半开玩笑的说道:“哎呀,我这不是在那些大佬面前放不开,就跑出来找你了。”
“正好,你这要去给你们的街坊邻居们敬酒吧,我陪你一块。”
李副厂长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
要说长袖善舞的李怀德,在李建设他们面前放不开,那纯属扯淡。
毕竟他老丈人的职位,可是要比李建设他们还高的。
不过呢,东屋的那一桌里,还真就是他李怀德的职位和级别最低了。
就连街道办的王主任,人家都是实权的正县处级。
可他李怀德呢,一个小小的副厂长,虽说也是正县处级,但那只是待遇。
论实际级别的话,他只是14级的副处级。
虽说不至于在那些大佬面前发怵啥的,但也只能是陪着端茶倒水倒酒啥的。
而这些,李怀德倒是不排斥。
但他有些看不惯杨厂长那副卑躬屈膝的跪舔样,简直是一点面皮都不要了。
刚好,刚才几位大佬里有人提议,由他们这些“亲属长辈”里挑一个人,去带着苏兴全给来参加婚礼的人答谢。
实际呢,这些大佬们考虑的是,要替苏兴全镇下场子。
省得有喝多的,或者是不开眼的,在苏兴全大喜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而李副厂长一听,立马接下了这个任务。
李副厂长说的很有道理,他说:“今个来的宾客里,除了院子里的那些邻居们,大都是轧钢厂的人。”
“而院子里的那些人,也大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或者家属。”
“他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作为苏兴全的老哥,去给大家答谢敬酒,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李副厂长能这么为各位大佬们分忧解难,各位大佬也是对李副厂长夸赞有加。
虽然他们是为苏兴全好,但也不能真让这些正司局级的大佬们去给人挨桌敬酒啊!
而杨厂长看着被众大佬赞赏的李怀德,可是酸的不得了。
他很后悔,刚才怎么就没主动去揽下这个事呢!
苏兴全这里也是大致的明白了李怀德的好意,也没拒绝。
看着后面小梁手里那已经剩了半瓶的五粮液,以及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苏兴全,李副厂长若有所思。
于是,在往中院走的时候,李副厂长好奇的端起了托盘上的酒杯闻了闻,然后又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