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专员,你是招惹他了?”李怀德好奇的问道。
“我招惹他?”
仆杰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继而板着脸说道:
“这不是,我的秘书要外放了,就想着招你们厂里的于玲同志去部里工作。”
“这才刚开始谈,你们苏厂长就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去休息。”
“一个副厂长,而且还不是主管宣传工作的副厂长,他有什么权利对其他部门的工作指手画脚的?”
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听了仆杰的话后,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个事了。
不就是这小子不安好心,打厂里女同志的主意,被苏兴全给发现了。
“咳咳,老仆啊,这个你要弄清楚,苏厂长可不只是简单的副厂长,他还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第一副书记。”
“职权什么的,我就不提了,反正厂里的大小事务,只要他想管,他就能管。”丁大成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十五岁的年纪,行政12级待遇的干部,比他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还要高一级呢。
至于于玲的那点破事,既然苏兴全出手了,他也懒得再去追究了。
仆杰只是部里特派来,暂时对接考察团的,又不是常驻他们轧钢厂,那些捕风捉影还没发生的事,很难查的。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管了?”仆杰冷声道。
“仆专员,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去部里和他打官司。”
“论实际职务,他这个第一副书记,在整个厂委会来说,比我还高。”
“我在厂委会里都得归他管,我在他面前根本也说不上话,你找我也没用啊。”杨厂打着官腔说道。
“对对,杨厂长都管不着,我们的级别就更低了,就更没办法了。”丁大成也是表态道。
总之就是一句话,有本事你去找部里说去。
你看吕振业是骂你一顿,还是一个大耳瓜子把你呼出去?
让你来轧钢厂,是让你来工作来了,你特么还找起秘书来了,还特么的是女秘书!
“行,行,咱们走着瞧。”
仆杰很不服气的点了点头,丢下一句话后,便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
“杨厂长,这事咱们要不要和部里知会一声?”丁大成问道。
“怎么知会?”杨厂长叹了口气。
“难道说,仆杰和苏兴全为了一个女同志闹起了别扭?”
“仆杰我倒是无所谓,于玲我也不在乎,但咱们苏厂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杨厂长说的是真心话,他真的是为了苏兴全的名声着想。
虽说可以和部里说,来对外联系的人,不好好工作,结果跑厂里挑个漂亮的女孩子当秘书。
是,这么说了,仆杰是会被调回去,接受批评啥的。
但也仅仅是批评教育啥的,毕竟他并没有真的实施什么,一切都还没发生。
毕竟你总不能拿还没发生的事,来给一个人定罪不是。
但是,要是这个仆杰回去一口咬定,他只是因为一个女同志和苏兴全闹起了别扭,那可真就有嘴说不清了。
而人家仆杰,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想找个女秘书。
可苏兴全呢,可是有媳妇的人,要是传出和于玲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这特么怎么解释?
要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
“也是。”丁大成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医务室。
仆杰这边,越想越气,回到了厂里给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后,气的在屋里将喝水的杯子都给砸了!
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工人,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仆专员您好。”
“你是?”
仆杰立马收敛了情绪,装模作样的坐
直了身形。
“我叫贾东旭,是一车间的工人。”
“这不是,听说您和苏兴全闹了矛盾,特地过来找您的。”贾东旭跟个哈士奇似的,一脸堆笑的说道。
看了贾东旭一眼,听闻他只是一个小工人后,仆杰立马纠正道:“我和苏兴全同志,那只是工作上的分歧,不是矛盾。”
“如果没别的事话,你可以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说完后,仆杰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是,仆专员您听我说~”
贾东旭鬼鬼祟祟的跑去关上了门,而后凑到仆杰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跟您说,我怀疑这个苏兴全,和我前妻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恩?和你前妻?”仆杰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他还以为,那个苏兴全有多正派呢?
原来,和他都是一路人啊!
呸,不对,那小子可是喜欢人妻,比他可下贱多了。
他好歹只喜欢小姑娘,几十年了,都是一直如此。
“是的,我前妻经常和他出双入对的,我怀疑俩人在搞破鞋。”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他暂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或者说,他贾东旭早就怀疑秦淮茹了。
毕竟秦京茹自打和他离婚后,一直都是红光满面的,那皮肤,看着都能捏出水来。
以他混迹那么多暗门子的经验来看,对方要是没有男人,那就真有鬼了。
“那你和我说这个是?”仆杰给贾东旭倒了杯水,还假惺惺的给了他根烟。
“是这样的仆专员,我的意思是,晚上我先去看看秦淮茹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我马上来通知您。”
“然后您带着保卫处和巡逻队的人,咱们直接破门而入。”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年,他把秦淮茹亲自推进了苏兴全的屋子里后,之后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想,秦淮茹到底是去了哪里?
又是怎么在众人的严防死守之下,溜出去的。
“破门而入,你有把握吗?”仆杰皱了皱眉道。
“有。”贾东旭咬着牙说道“我前妻住的那个屋子,和苏兴全住的屋子,其实就隔了一个大门……”
“而苏兴全住的那个院子,就只有一小段通往外面的围墙。”
“到时候,只要咱们把月亮门过道上的两道大门,还有外面那一小段的围墙给围起来守住了,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文言仆杰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问题。”
“要知道,苏兴全可是高级干部,如果要是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的话,我们直接破门而入,会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