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要闺女了!”
林一达上前安抚道:“我也不想啊,四奎家离着不远,我一会儿就回来。”
刚出大门,林一达就被胡同口的冷风吹的一哆嗦,他突然觉着得给常四奎,李振河他们家里都安部电话。
堂堂大老板,大晚上有个急事儿还得出门联系人,多少显得有些low。
自家到是按了电话,钱度一个电话就给他支出来了,自己却没能支的人。
钱度这边在电话里说的很详细,看着三人:“这大晚上的你们也甭回了,去东房将就一晚上吧。”
要是没韩子童,钱度今晚高低得拿花生米出来,再小酌一阵,可奈何佳人等候,他是没有一点喝酒的念头。
给几人弄好被褥,自己麻溜钻进了卧室。
“出什么事儿了?”
“我舍友明早去陕省的火车票丢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他搞一张。”
钱度嘴上回着,手里的动作不停,衣服乱甩,脱的那叫一个速度。
衣服直接盖在了床尾盘着的大福身上。
“喵呜(什么东西?)~”
“嗯哼~”
韩子童头一仰,鼻子哼了声。
回过神,低声道:“别了吧,会被听见的。”
“没事儿,你声音控制下,我怀疑之前小姨子就听见了。”
韩子童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
自己跟头老牛似的只管埋头耕地。
我控制声音...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
京城夜晚的天空难得不见阴云,之前几场大雪下来,已经五天没有再见过雪花了。
韩子童咬着枕头,她是拼了命的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钱度嫣儿坏,瞅着反而更卖力气了。
果然人的忍耐力是无限的,这丫头宁可忍着出一额头汗,全程愣是没
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四十分钟后战斗结束,韩子童狠狠地拧了钱度一下。
食指和拇指指甲盖对住,捏的不要太多,只掐住腰间一层皮180度狠狠一拧。
“嘶~你来真的,谋杀亲夫啊!”
“谋杀亲夫?”
韩子童咬牙伸手探下去,抓住钱度的伴生兄弟狠狠一握。
钱度‘嗷’了一声,立马认怂求饶道: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
俩人闹腾了好一阵,才困意袭来。
翌日。
钱度一大早在院子里练八部金刚功,潘学伟刘海生也睡不着,早早起床出门看着他。
“老六,你这是在练气功?”
“你们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就一健身操,舒展筋骨的。”
瞅着钱度的身形,还有流畅的动作,竟然有种对称上的美感。
潘学伟和刘海生对视一眼,心里认定了这就是在练气功。
高锋从门口买早餐回来,等钱度练罢,刚泡上茶坐下,常世奎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哥,吃饭呢,这是你要的去陕省的火车票,不过不是早晨的,是今下午四点的。”
钱度接过看了眼,递给潘学伟,后者激动道:“能今天走就行,不然还得等一个星期,没准一个星期后还走不了,到时候真的留这里过年了。”
“谢谢你了四奎兄弟!这票...现在这个点应该还不能买票吧,而且应该也买不上。”
常四奎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谢,你们是钱哥的同学,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这是在火车站那边的二麻子手上拿的,这家伙见我求上门,麻溜把这事儿给办了,可惜不是今上午的票,你将就着用。”
二麻子钱度也知道这人,火车站那片的小头头,大本事没有,小门道还是很多的,尤其是火车站那边的门道。
这年头火车站永远不缺扒手,有的是野路子,有的甚至还有师承门派,总之这是门技术活儿,远比想的要复杂。
二麻子干的就是这行,甚至经验老道的警察要找人,首选的就是问这厮。
钱度听着常四奎的‘低调’发言,乐道:“二麻子二麻子,你见过他,脸上到底有没有麻子?”
包子留了两个给韩子童,这丫头不好意思出来,只好人走后再吃,剩下的往他那儿推了推。
常四奎拿起一个,笑道:“别说麻子了,这人脸上连个雀斑都没,倒是有一撮八字胡,本名也起得好,叫什么张知非,是他爹的外号叫张麻子,大家叫惯了,儿子就成了小麻子,长大就是二麻子了。”
高锋听着忍不住追问道:“那他爹脸上有没有麻子?”
“这你难住我了,应该没,这就是个外号,可能年轻的时候长了一脸青春痘吧。”
人一多吃饭也热闹,吭哧吭哧造完,钱度进去跟韩子童打了个招呼,才和几人一起出门。
中午要送严述,下午送付祥刘海生和潘学伟。
到是王大刚这厮,跟乔静依晚买了两天的票,要在京城腻歪两天。
钱度一个个送他们上了火车,还叮嘱东西拿好,贵重物品别离身,甚至别离开视线。
可转头一想,几个穷学生兜里能有什么贵重物品,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个八块钱一只的烤鸭了。
转三天送走王大刚,钱度这边短时间是彻底告别学校了。
二月廿一,周日。
再过几天就是西方情人节了,没多久就是除夕春节。
现在文化入侵还不太严重,像什么圣诞节,万圣节,除了友谊商店到了日子装饰装饰,国人还不太热衷过这些洋节。
钱度掐着时间又一次上门收租,有了上次的经验,几个小家伙这次竟然掐准日子在门口等他。
而钱某人这次除了住户登记表两手空空,只好让高锋从身上使劲翻出零碎的几毛钱。
“包租公好!”
“喏,一人两毛钱去买糖吃吧。”
“谢谢包租公!”
半大小子还知道说声谢谢,钱度瞅着跑在街道上的身影,摇头笑
了笑。
高锋没有跟着进去,按钱度的话来说,既然是包租公收租,带个人算怎么回事,这收租子的小快乐他要一个人享受。
瞅着钱度背手跟个老干部似的背影,高锋有时候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不成熟吧,不成熟也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说成熟,可有时候真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
钱度到是乐